乌当书法家“黎人文”二三事

松溪河畔某银行二楼,是乌当书友们长期练笔、交流的场所。前些日子一天中午,大雨刚过,我到那里,见冯波流着汗、弯着腰、捏着拖把,默默地、慢慢地、细细地擦着地板上一团顽固的污迹。门边,一捆捆好的废纸上,黑浸浸、密麻麻的字迹,随处可见。

我心生感慨,想起黎人文(冯波)一些事。

乌当书法家“黎人文”二三事

黎人文(冯波)

乌当书法家“黎人文”二三事

黎人文(冯波)作品

有一次,酷爱喝酒的继东兄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趴在桌上,会滑落下地,靠在椅上,会歪翻下地。黎人文这个继东兄的学生,硬是坐在继东兄旁,身子贴紧继东兄,两手挽在继东兄肩上,使继东兄完全成个铁笼里的无骨鸟。黎人文这动作一直坚持了几个小时,直到继东兄勉强能起身走动去休息才结束。据与黎人文无话不说的华辉说,那天白天,黎人文是挺累的,为了单位上一个材料,脑也想昏了手也写软了腰也坐胀了腿也呆麻了。一个同伴说黎人文对书法老师很护爱,我以为,也是黎人文对书法很护爱。

黎人文一直喜欢《石门颂》和《祭侄稿》,有好几次因共进晚餐因共商事情而聚会闲余时,黎人文都旁若无人般地拿出手机,翻出图片,挥动右手食指,在空气中写那图片上的《石门颂》《祭侄稿》字来。有一次,邻桌一个艳丽的女同志怪怪地看看黎人文,怪怪地皱眉,转过脸,向她的同伴喷抛出嘲讽的笑意。我知道她一定认为黎人文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傻子。也不怪,学书法或其他艺术,只要用情深了,都会疯会傻的。旁人不理解,太正常了。

乌当书法家“黎人文”二三事

黎人文(冯波)作品

承蒙有些单位或个人的厚爱,我们有时会到单位或私人家去弄弄笔会。黎人文不要人安排,总是铁钉地完成这两件事:一是事前把所有的笔墨纸砚、毡子、印泥备好;二是事后把所有的笔墨纸砚、毡子、印沉收好。我比黎人文老,总爱认为年轻的黎人文做这些是应该的。其实,有些时候想,挺对不住冯波的。哪里能经常以老卖老呢?

我不再担任书协主席后,华辉主席抬爱,我也偶尔参与书协的班子会。黎人文是副主席兼秘书长,不仅一定要参会,而且一定要发言。我发现,黎人文发言时,语调总很郑重,语气总很端严,想得也周全,而且总爱情不自禁地冒出许多手势加以强调。书协,尤其是县级书协,是完全松散型的群众组织,许多人把它视为轻松闲散懒垮地玩的地方,班子们处事严谨郑重了,还会遭到"假正经"的非议,甚或有人讥评曰“过官瘾"。其实,书协有一个目的,就是带领大家尽力把书法学好,班子们郑重、严谨、负责,有何不妥呢?所以,黎人文在班子会上的态度,不仅令我很感动,而且让我很佩服。

乌当书法家“黎人文”二三事

黎人文(冯波)作品

一代书法大师陈恒安先生是乌当人,生前曾有别业于现乌当中学旁的燕子冲下。乌当中学"燕归亭"就在冯波上班常走的路边。也擅长写古诗词的冯波在《满庭芳-过乌当中学观燕归亭忆恒安先生》词里写道"燕子归来,斯人已去""松溪畔,先生旧迹,已是遍乌当""归乡,挥笔处,匆匆岁月""敲醒少年郎",我不懂词,我不揣浅陋,这样理解,是否合冯波心意?一一恒安先生行吟挥毫于燕子冲下时,时有会心的燕子左陪右伴。如今,恒安先生已作古,燕子归来,已是人去楼也空路也空,墨迹斑班的画案上,只剩寂寞与惆怅。但是,恒安先生的书学恩泽,已普惠于乌当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芸芸众生。我们啊!当惜时如金,当感恩先贤,当继承遗志,当将恒安先生的书学发扬光大。乌当的"少年郎"们,不要执迷不悟了,醒醒吧!先贤遗泽在,光焰万丈长,大家齐努力,翰墨满乌当。

就说松溪河畔某银行二楼的那个场所吧,用,众书友们用;用的结果一一书艺提升,也是众书友共同的。但,实话实说,之前的卫生打扫,桌椅安排,茶水准备,之后的卫生打扫,废纸收拾,残墨清除,多数多数情况下,是冯波一人完成的。客观地说,乌当书友们书艺的进步,冯波的功劳,不能被遗忘。

李商隐有诗云"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冯波就是既"济"自己书艺提升,也"济"书友书艺提升,还"济"乌当书法文化蓬勃发展的"丈夫"。我相信,乌当书友中,如此认同的,不在少数。

(友情推荐:曹伟:冯波兄热情豪爽,待人诚恳,值得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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