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郭子仪扶大厦于倾倒,拯救了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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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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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立国以来,不断开疆拓土,扩张势力范围,触角直接延伸到中亚一带。到唐高宗时期版图面积达到最大值1237万平方公里。(边城玫女《中国历代疆域面积考》),比现在多出四分之一。开元年间,唐帝国在西北和西域分别设置了朔方、陇右、河西、安西、北庭等节度使。

为了守卫这么广袤的疆域,朝廷每年都从关东地区征调精壮士卒戍边,一方面开展大规模屯田,以供军需;一方面开辟了大量牧场,畜养战马和牛羊;在所有重要的城堡和要塞之间,日夜都有巡逻骑兵来往游弋。此时的大唐帝国已经在万里边境线上,构筑了一个庞大、坚实、严密的边防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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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边将士

然而,自从安史之乱爆发后,李唐朝廷为了平定这场前所未有的叛乱,把朔方、陇右、河西、安西、北庭等边防重镇的精锐部队全部调回国内,只留下一些老弱残兵驻守,帝国的边防体系从此开始就名存实亡了。嗅觉敏感的少数民族部落这时开始蠢蠢欲动,不断在边境制造事端,进行侵扰。尤其是吐蕃,他们不断的向内地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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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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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63年七月,经过几番试探,已经对大唐的虚实探听清楚的吐蕃,向唐朝发起大规模进攻,边境频频告急。吐蕃侵入大震关,攻陷兰州、廓州、河州、州、洮州、岷州、秦州、成州、渭州等地,河西、陇右地区均为吐蕃占领。

此时,骠骑大将军兼内侍监,取代李辅国而成为朝中首席宦官的程元振对此却置若罔闻,只将其视为一般性袭扰,接到边关的急报,既不上奏代宗,也不发兵御敌。使得吐蕃几乎没遇像样的抵抗,大兵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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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进兵

十月,吐蕃的军队开进到泾州,泾州刺史高晖举城投降。于是,在高晖的带领下,吐蕃军队顺利开进内地。直到敌兵到了邠州(今陕西彬县)时,唐代宗李豫才得知吐蕃入寇的消息,为此京师大为震惊。代宗急忙下诏任命雍王李适为关内元帅,郭子仪为副元帅,组织力量抵御吐蕃军队的进攻。

这正应了一句古话,“君子听鼓鼙之声,而思将帅之臣。”(《礼记·乐记》)社稷有难了,当皇帝的才想起昔日血战沙场的良将来。此时的郭子仪闲居在家日久,部下早已离散,他眼下可以直接调动的兵马只有麾下的二十名亲兵。但军情紧急,来不及等朝廷募兵,就即刻带着他的亲兵开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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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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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咸阳后,郭子仪立刻派斥候前去打探。很快,斥候就带回了准确的情报。吐蕃率领吐谷浑、党项、氐、羌等各族军队二十多万人,漫山遍野,前后达数十里,已经从司竹园渡过渭河,顺着山脉向东涌来,兵锋直指都城长安!

郭子仪派遣判官中书舍人王延昌入朝奏报军情,请求增兵支援。程元振向来嫉妒他的功勋和威望,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排挤他。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都到这个时候了,程元振竟然还在一心弄权、排斥异己!由于程元振的阻拦,王延昌竟然没有被皇帝召见,万分紧急的军情急报送不到皇上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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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宗慌张

当唐代宗接到急报,吐蕃兵已过便桥,到达长安近郊时,顿时惊慌失措,失去了平日的仪态。匆忙中在禁军和宦官的簇拥下逃往陕州。皇上一跑,京师顿时大乱。满朝文武都像无头苍蝇似的各自逃命,禁军部队也一哄而散。

郭子仪闻听京城乱作一团,急忙离开咸阳,赶赴长安。等到长安时,皇上和百官已经踪影全无,长安已变成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吐蕃的军队就这样兵不血刃、浩浩荡荡的开进到长安。进入长安,迫不及待地立李承宏为皇帝,更改年号,设置百官,任命前翰林学士于可封等人为宰相,组织搭建朝廷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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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军长安

傀儡政府成立后,吐蕃松了一口气。他们很清楚此行的目的,那就是府库内的财物和汉家的美女。于是军队开始在长安城内大肆劫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长安城内一时是惨呼连连,大火不断。经过一番洗劫,长安城中最后是一片萧条。(“剽掠府库市里,焚闾舍,长安中萧然一空”。《资治通鉴》卷二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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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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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上逃到陕州并向四方发出勤王诏书后,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各道节度使因痛恨宦官专权而对朝廷心生不满,居然按兵不动,没有人向关中派出一兵一卒!这其中,就包括当时驻守在徐州的平叛功臣李光弼。

就在这个时候,驻守陕州的观军容使鱼朝恩马不停蹄地赶来救驾,代宗李豫顿时百感交集。危难时刻,文臣靠不住,武将也靠不住,还是宦官最贴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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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朝恩

代宗到达陕州后,四散逃命的文武百官才陆陆续续前来见驾。一些官员也有逐渐到达的。郭子仪得知天子已经脱离危险,便决定不去陕州,而是沿秦岭山麓东行,前往商州、武关等地集结部众。他对王延昌说:“溃逃的禁军将士多在商州,如今,我们应当迅速前去收容他们,同时,征调防守武关的军队。几天之内,我军北出兰田,定会收复长安。”

郭子仪经过兰田时,收罗到近千名散逃的士兵。到商州后,又收容到大批的散兵游勇,与武关守军合起来共达四千人,这时军队的力量稍有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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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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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了部队,郭子仪开始给大家打气。勉励他们要共雪国耻,攻取长安,将士们颇受感动,都表示愿意受郭子仪的统帅,同心协力、共击吐蕃军队。

可是,郭子仪费尽心机,只凑到区区四千人。这么点人手如何与吐蕃的二十余万大军对抗呢?强攻肯定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智取。郭子仪决定采用疑兵之计,迷惑吐蕃人,迫使其主动撤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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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而归

左羽林大将军长孙全绪兵住蓝田,按照郭子仪的计策,白天大张旗鼓,晚上燃起无数篝火,让吐蕃人以为唐朝大军已至。另外,又派人潜入长安,暗中联络了一批江湖豪杰,天天在朱雀大街上击鼓大呼,制造混乱,同时又在百姓中散布消息,给他们说:“郭令公已经从商州率领大军来了!军队多得数不清!”

吐蕃人一则被此疑兵之计搞得人心惶惶,二来长安的美女财帛已被他们劫掠一空,再没有什么油水可榨了。在他们看来,此刻实在不值得为了这座空城再付出血的代价。于是匆匆带上他们的战利品,当天就全部撤出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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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军队

自古以来叛徒基本上没有好下场,吐蕃人跑了,叛将高晖也想跟着一起走,人家也不要他呀,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麾下的三百余骑东走,走到潼关时,被守将李日越抓获,当场就被砍了脑袋。

吐蕃大兵撤走了,都城“光复了”。经历了这么大的劫难,应该反思遭遇这场劫难的原因了。此时,朝廷上下对宦官程元振是一片喊杀声。但代宗因为程元振曾经有保驾之功,仅削去程元振的官爵,放归田里。直让文武大臣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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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元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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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不是结束的结束。

为何唐代宗的处理结果让人意想不到,对宦官程元振这么网开一面?这个问题只有唐代宗自己心里头最清楚了。

其实这次长安沦陷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程元振专权乱政之外,无论是士卒将帅、公卿百官,还是四方藩镇,其实人人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要追究罪责,此次应该问罪的绝不止程元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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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宗的心思

为何程元振不能杀?唐代宗是不想把事情做绝,以免伤了其他宦官的心。试想一下,京城沦陷时,是宦官和禁卫军保护他逃离的,而且半道上禁卫军人员大部分逃离,主动前来护驾的只有宦官鱼朝恩!

自己发出的勤王诏,竟没有一个节度使回应,反而是赋闲在家的郭子仪,在国家遭受危难时挺身而出,扶大厦于倾倒。可惜这样的文臣武将只有郭子仪一个!这不能不使唐代宗寒心。

在皇上的心里,国家重要,社稷重要,但什么都没有皇上本人的性命重要呀。至于以后还能信任谁,除了唐代宗心里有数以外,剩下的只有天知道了。

《旧唐书》·后晋·刘昫等

《新唐书》宋·欧阳修

《资治通鉴》宋·司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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