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一曲《逍遥津》,声动无锡城!

1915年夏天,天津某园子正在上演《八蜡庙》。饰演的褚彪的演员来了个“硬抢背”,第二天就中了风,这个演员就是孟小冬的父亲孟鸿群。父亲一倒,家里的生活捉襟见肘,第二年,作为长女的孟小冬被父亲“写”给仇月祥为徒。合约期为三年,期满后为师傅效力一年。这一年,她9岁。

孟小冬:一曲《逍遥津》,声动无锡城!

孟小冬便装照

仇月祥是孟小冬的亲姨夫,作为他的“手把徒弟”,孟小冬学了三十多出戏后,师傅和父亲都认为,是时候让她小试牛刀了。

孟小冬:一曲《逍遥津》,声动无锡城!

孟小冬男装照

当时,她的叔叔孟鸿茂受无锡新世界的经理之托,在上海邀角儿到无锡演出。第二天,在孟鸿茂的带领下,孟小冬见到了这位经理。孟小冬当时不过十几岁,身体瘦弱,稚气未脱。如此一个女孩子,要唱老生,让这位经理人觉得有些可笑。但孟小冬一开口,却让他大为吃惊。

孟小冬:一曲《逍遥津》,声动无锡城!

京剧《逍遥津》

“父子们在宫院伤心落泪……”孟小冬由导板开始,字字铿锵,韵味纯正,全不见了乍见时的盈弱,俨然沉浸于剧情,字字都带有感情。那经理人一听,拍案称绝。当时无锡鲜有人演这出戏,所以当场拍板,定下孟小冬前往新世纪演出。

孟小冬:一曲《逍遥津》,声动无锡城!

孟小冬《李陵碑》

1919年的3月9日,孟小冬在无锡的首场演出开始了,打炮戏就选《逍遥津》。头一天还天清气朗,到了正式演出这天,就阴云密布、暴雨如注了。孟小冬是首场演出,面对如此恶劣天气,上座恐怕难以达到预想的效果。但是戏院已经挂出海报,《锡报》上也登出了广告,根本不可能改期,孟小冬这场“大轴”只得照常进行。

孟小冬:一曲《逍遥津》,声动无锡城!

孟小冬《坐宫》

孟小冬一出场,便引起全场笑声一片。原来此时的孟小冬尚未成年,发育不足,登了高底靴依然是瘦峭的孩童模样。但是为她配戏的两位演员都是成年人,在剧中孟小冬饰演父亲,另外两个大人演孩子,三个人相扶登场,父亲大人比两个儿子小了一号、矮了一头。观众们笑虽笑,孟小冬一开口就得了个碰头彩。12岁的她临场不乱,外界的反应对她似乎并不影响,一句导板唱完,嗓子又宽又高又亮,丝毫不见女孩子的“雌音”,一时全场掌声雷动。第二天《锡报》登出剧评:“孟筱冬芳龄尚雅,而嗓音清越润利,较小刘鸿声响亮,做态亦颇活泼,故博得观客连连彩声……”又说当晚“观众席上一片惊叹声:这是奇迹。她才十二岁。孟筱冬毕竟不凡,可谓大器早成。”自此孟小冬一炮而红,被誉为天才。

孟小冬:一曲《逍遥津》,声动无锡城!

孟小冬《失空斩》

同年五月中旬,孟小冬约满回沪。据《锡报》所云,“孟筱冬自离锡后,一般戏迷家深为惋惜。”鉴于戏迷痴迷于她的表演,剧院老板再次约请孟小冬,二个月后,她再次踏上无锡新世界的舞台。孟小冬这一次“卷土重来”,让无锡大大燃起了一场“捧孟”热潮。据《锡报》载,“屋顶花园自孟筱冬卷土重来,游客陡增”。“今闻孟伶重行来锡,连日排演名剧,以饷邑人,故门票每日可售七百余张,皆系该伶一人之魔力。”事实上,孟小冬的魔力不仅在于12岁的女孩反串老生的成功,这一次到无锡演出与上一次仅相隔两个月时间,但是孟小冬却比上次演出时增加了十四出新戏。如此惊人的学习能力与表演天赋,让人不能不怀有天才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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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孟小冬

自1919年7月16日起,自当年11月3日结束,孟小冬共在无锡演出110天,从无一日间断。

唱红无锡后,孟小冬转战上海,金声玉振十里洋场,逐渐成长为声名远播的“冬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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