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螺螄,四月蚌”每年清明過後,就是河蚌最為肥美的季節

“三月螺螄,四月蚌”這是家鄉的一句俗語。每年清明過後,市場上賣河蚌的人就出來了,他們穿了大皮裙長筒膠靴,抬出幾個巨大的澡盆來,盆裡滿是河蚌。


“三月螺螄,四月蚌”每年清明過後,就是河蚌最為肥美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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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河蚌是其最為肥美的季節,此時水中的螞蟥、微生物活動很少,河蚌最乾淨,老輩人還流傳過“春天喝碗河蚌湯,不生痱子不長瘡”這樣的俗語。所以好食者一般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它的肉質特別脆嫩可口,是筵席之佳餚,其營養價值也很高。且蚌肉味甘鹹、性寒,入肝、腎經,有清熱解毒、滋陰明目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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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放學後最有趣的事就是摸河蚌,我在水邊上摸河蚌。河蚌一年到頭藏在水底,大概搬家的時候不多,冬去春來,河面解凍了,水位又淺,它們的家就靠岸邊了。但是躲藏著,只留個鼻孔出氣,風平浪靜的日子裡,那出氣口就是個長圓的小眼,有沙子在上上下下的翻動,那是河蚌的鼻息吹動了水。看見那眼我就莫名的興奮,用雙手在旁邊挖下去,就是個河蚌啦。拿上來,它目瞪口呆,小舌頭還露一部分在外面呢。我從小眼睛特別好,那水裡的小氣孔,我是站著一看就準,很少落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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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們則不同,他們摸蚌的情景,下水前背上揹簍,用來裝蚌。人一邊遊一邊走,蚌一般生活在較乾淨的淺灘附近。淺灘上的水只有齊頸深,慢慢用腳去舔,舔到硬硬的有些鋒角的東西就是蚌。一個猛子紮下去,在水面上只看見冒出一個水花,一忽兒人就破水而出,手裡已多了一隻蚌。半天不到,就收穫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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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們年紀大了下不了水,就在岸邊撈河蚌,一根長竹竿下面綁著一個撈網,沿著河岸邊一路打撈過去,時不時的還能扒上來一隻大河蚌。除了用撈網還有的人會划著船勞作,所用的工具比較特殊,用的是農村鐵匠做的這種“鐵爪”。將帶有“鐵爪”的篙子抬高,在水面淘去泥沙,一隻黝黑的河蚌就留在了彎曲的爪子裡。輕輕一晃,河蚌便進了船艙。有時候“十次九空”,撈上來的卻是磚頭瓦片,就笑著甩到河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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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乾淨的人在岸邊釣河蚌,淺水塘裡可以看到河蚌行走後留下的很多紋路;紋路的端部有一處隆起的虛泥;那就是河蚌呼吸的地方。河蚌呼吸時蚌殼會張開一條縫;用一根削好的長竹條,一端削得又細又薄。順著紋路插進縫裡;河蚌就會緊閉蚌殼。牢牢的夾住竹條。你提起竹條就得。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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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蚌挖回來後,用菜刀"砌"開兩半,將肉剔出、切碎,餵鴨。鴨吃了活食,生的蛋最宜做鹹鴨蛋,蛋黃紅而沙,且油多,亦時有雙黃。蚌殼也有用處,它為牲畜提供很好的鈣質來源。蚌殼經焚燒後脆得像餅乾一樣,大舅總是將它碾成粉狀,拌在飼料中餵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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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蚌不光用來餵鴨,人也吃。先放在清水裡養三兩天,讓其吐盡雜物,減少腥味。然後燒開水,放入河蚌,汆一下,待其開殼,即撈出,留肉去殼。接下來,取油加熱爆炒,放入白酒、蔥、姜、蒜、幹辣椒、花椒麵少許,最後放味精和韭菜,出鍋。小時候常吃的是蚌肉炒鹹菜。可惜,現在的河蚌總是吃不出當年的味道,大概是因為河水汙染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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