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老子《道德經》中的21字,竟是書法創作的“免俗”神咒

經常有喜愛書法的朋友,討論書法創作的“俗與不俗”。俗,似乎是書法很難避免的頑疾,可又不知道如何讓自己的作品擺脫“俗氣”。

草聖林散之也說過:“俗,千百萬人脫不掉。不讀書,越工越俗。不讀書,再寫總是個書匠。俗字講不出來,只有你自己理會才行。”

恍然大悟,老子《道德經》中的21字,竟是書法創作的“免俗”神咒

林散之作品

那麼,怎樣在書法創作過程中防微杜漸,及至自然而然地免俗,最終永遠擺脫“俗氣”呢?

當然,想免俗,就要了解什麼是“不俗”先,是吧?

繼續推理下去,書法是書寫者所為,只有書寫者對書法的認識“不俗”,創作出的作品才有可能不俗,這麼說有道理麼?

那一個人的認識怎樣才算“不俗”呢?顯然他的認識要高於眾人,又被眾人認可、接受,甚至崇拜,他是誰?

恍然大悟,老子《道德經》中的21字,竟是書法創作的“免俗”神咒

老子。

上圖就是宋朝法常法師所畫的《老子》。此幅畫中的老子,招風耳、禿頭、張巨口,鼻毛直掛唇邊,不但“奇人自有奇相”,眼神空濛,更顯仙風道骨,一派脫俗。

現在好辦啦,就讓我們從老子唯一的著作《道德經》中踅摸踅摸,看看他老人家有何思想的光芒,可以照亮我們的書法審美之路,讓我們的作品“不俗”。

恍然大悟,老子《道德經》中的21字,竟是書法創作的“免俗”神咒

還真踅摸到了,只有21個字:“下皆知美之為美,天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且把這21字掰兩半,仔細揣摩下,它們到底跟“俗”啥關係。

先看頗具哲學意味的前一半:“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

這幾個字貌似很好理解,就是大家公認的美、趨之若鶩的美,需要醜的襯托,只知美、只求美,不知醜、不容醜,這不就是俗嗎?!

譬如被稱為天下第一行書的王羲之《蘭亭集序》、第二行書的《祭侄稿》,可以看見多處都有塗抹、別字等等瑕疵,為何這樣的草稿成了第一第二的作品,而大量的毫無瑕疵、完美無缺的作品沒評上呢?

顯然,瑕疵把筆法、結字、章法之美襯托的更美。

但這只是淺層的理解;更深地揣摩,我想瑕疵是書稿中近乎必然的存在,是伴隨作者思想、情感和書寫的那一刻,最自然本真的“硬幣的另一面”,即是屬於作者的“真”的另一面。

恍然大悟,老子《道德經》中的21字,竟是書法創作的“免俗”神咒

而“真”在所有文化藝術品類的最高境界中,它所站的“真善美”之C位從未被動搖過。

從如此角度看,老子的這句話的意思,豈不是說,只保留“真”的美,摒棄“真”的醜,其實是惡的,或者說就是“俗”的!

按以上邏輯,問題來啦,難道我們的書寫瑕疵被保留,就算“不俗”?

當然不是!作為書稿,有瑕疵正常;但作為書法藝術的創作作品,瑕疵絕對應該避免,除非自己未發現。

恍然大悟,老子《道德經》中的21字,竟是書法創作的“免俗”神咒

那如何找另一個“真”來襯托主角之美的真呢?

那就是性情。

為什麼這麼說?

再看頗具美學意味的後一半:“
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眾所周知,書法不是信手為之。老子所說的前一個“善”,在書法語境裡,就是幾千年來由書家積累、總結所逐漸形成的法度。

法度,束縛著我們手中的那支筆,好似戴著鐐銬跳舞;但要想耍的好,只靠法度是很難將這個毛筆之舞跳“善”的。

書法和繪畫、戲劇、舞蹈、詩詞等傳統文化一樣,具有程式化的特點,尤其筆法、結字、章法不遵循一定的“法度”,便無法稱其為書法;反之,越是遵循古人的傳統法度,大家越讚揚你寫的好,對創作動力不強的朋友來說,其實這種讚揚正在鼓勵你不停地追尋古人,亦步亦趨、因循守舊,最終恍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作品悄悄都已經落入了俗套。

寫字不是印刷,古人總結法度的同時,早就給自己留下了很大的自由創作空間。

追求法度之上的自由創作空間,憑藉自己主觀本能,製造出隸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格;同時,被書寫內容所激發的性情,也決定了這幅作品即時即地的品格,它大概率與10分鐘前書寫的另一張作品所含蘊的意趣完全不同,這才是“真”,是藝術的“真”,是真藝術!

恍然大悟,老子《道德經》中的21字,竟是書法創作的“免俗”神咒

王冬齡作品《老子道德經》

“不俗”的想法,應該是尊重“法度”作為創作底線,然後儘可能地發掘紙面上自已可以發揮的空間,寫出自己的個人風貌,以致最終建立自己的個人風格。

微觀到一幅作品,不俗就是賦予它靈魂!好比一個人既有別於另一個人,那怕是自己的孿生兄弟,又不同於過去的自己,那怕是剛才。

作為一個有一定水平的書法愛好者,深刻理解老子的這句諍言“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並將其尊為書法創作的無等等咒,力爭每書必是生鮮的內容、生鮮的筆墨、生鮮的蘊藉。

只有在這些方面不斷追求自我突破,那怕只是一點點,也是大“不俗”。

大不俗的書家,創作卓然不群的作品,自然更加不俗!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