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2 快看看这位富平在外的游子,是如何用他的笔墨描绘家乡的变化的

题记:从外出求学离开故乡至今整整二十年,期间虽能于国庆、春节等节假日回家看望,但从未有一次在夏收秋种之时体验乡党们对丰收的喜悦。今年5月间回家探亲一直从夏收前的准备待到夏收的基本结束,彻彻底底体验了一回农家人的忙碌和对丰收的欢喜,感慨万千,特写此文,以作纪念。

五月的关中大地,远离了冬日的荒凉与尘土飞扬,一切伴随着夏收的临近,大地被绿油油的麦田改变了颜色。此刻,无论是在外出打工还是附近经商的乡党们都不约而同返回老家,开始了一年之中最重要也是最充满希望的收割小麦的准备。我的老家地处关中中部一个不算发达、但却在近期声名远扬的小县城---富平,这里的人们耕作在这片有些贫瘠但却充满希望的田野上,繁衍生息,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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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黄半绿的麦田包裹着昔日鱼虾遍布、芦苇摇曳的母亲河延伸至无穷的远方

世界上任何地方村落和城镇的建立,总是离不开水。临水而居是人们最佳生存环境的选择也是满足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因素。我的老家已然就是这样的,一条名为温泉河,又名苇子河(名起河两岸长满了芦苇,夏末秋初,芦苇花开,清风吹过,河水荡漾,芦花随风飘散,或落在碧绿的河面,或飞腾于雾蒙蒙的上空,别具一番景象)的母亲河沿村子东边缓缓流过。但是随着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和水量的减少,这条曾经鱼虾遍布,芦苇飘曳的母亲河如今已经时断时续的流过了近30年。在我的记忆里只见到过三次河水漫过了河床涨满了河滩。最早的一次应该是我4、5岁的时候,父亲肩扛着我走过泥泞的小道,充满欣喜的去看那好几年都没有来水的母亲河,那时河面宽阔、水流湍急,伴随着哗哗水声让我有了第一次和水的近距离接触;第二次见到涨水是一个严寒的冬季,河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几个胆大的孩童在河面上学着滑冰,河岸已没有了摇曳的芦苇,一切都在一种充满凄凉的苍黄之中,河两岸星星点点的布满了烧荒后的黑迹;最后一次与有水的苇子河的邂逅就是在2013年的夏收前,回到老家,母亲就告诉我今年河里放水了,我便迫不及待的拿着相机朝村东头走去,可是一切尽不如我的想象,一条细细的水带沿着河床最底部伸向远方,仿佛巨大的银色的丝带横卧在河床之上,一动不动的,没有了哗哗的响声,更没有了碧波荡漾与随风轻舞的芦苇。倒是近几年来,勤劳的乡党们在河床两侧、河岸两边辛勤开垦出来的庄稼地上长出的绿油油的麦田,给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母亲河增添了新的生气,这条小河被半黄半绿的麦田包裹着,它给乡党们带来无限希望,一直延伸向无穷的远方。

令人欣喜的是,伴随着国家不断加快生态文明建设,政府已经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来恢复温泉河的原貌,其中包括水土治理和河岸绿化,听说在不久的将来还要沿河修建观光大道,让这里成为一个集休闲垂钓、消暑纳凉、泛舟河面、近距离亲水观芦的绝美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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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养生佳品---酸枣

野生酸枣树是在关中乃至整个陕西最常见的落叶灌木,不论是沟壑旁、土崖上、还是鲜有人问津的小路边,酸枣树都以她顽强的生命力向人们昭示着她生命的存在。也就是这平常并不为人所关注的植物与其成熟的果实,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欢乐和终生难忘的记忆。是的,作为一个农家出身的孩子,也许童年里没有公园、动物园以及各种的商场和超市,但是我们却自由的成长在我们的乐土上,而且这片乐土是纯天然的、是丰富的、是质朴的、是充满无穷的欢乐的。烧玉米棒子,河边放羊、抓知了、捋槐花、挖野菜......但是最让我不能忘怀的就是和小伙伴们去摘酸枣。

酸枣是在8、9月间成熟的,那时正值暑假,对于大人们来说结束了夏收、等待秋收,地里也没有了多少活计,我们小孩也就不用参加各种劳动了。天时地利加上人和,成就了我们暑假里最快乐的时光。不管是在大人们的午休时刻还是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总能在崖畔上,土沟边看到三五成群的小孩们拿着镰刀或者自制的钩子在摘取他们最喜欢的酸枣。最有意思的是,我和我的伙伴组成的团队,是摘酸枣活动中最有纪律、劳动分工最好、而且收获最为丰富的团队,我们通常选个子大或者稍有劲的小伙伴,拿着竹竿站在崖畔上使劲把红得透亮的酸枣从树上往下敲,几个年龄小的或者个子低的则站着崖下面,负责把落在地上的酸枣以最快的速度捡起来,然后集中放在一块平地上。就这样在结束了一场打酸枣的战斗后,大家一起围坐在堆放着酸枣的周围旁,把酸枣按照大、中、小个分成三类,然后按照一个大的、一个中的、一个小的分给每个人,做到绝对公平,成果共享。就这样,在回家的路上结伴唱着儿歌,吃着酸甜可口的酸枣陪伴着我走过了我的童年。

后来,我才了解到酸枣其实是一种维生素含量非常高的果子,她的维生素C含量是红枣的2-3倍,是橙子的20倍多,而且药用价值特别高,可养心安神、健脾开胃、消食化滞,通过深层次的加工还对治疗神经衰弱、失眠、多梦、盗汗、高血压等多种疾病有特殊的疗效。可是伴随着现代农村城市化的发展和对物种多样性的破坏,酸枣的生长空间正在一步步缩小,以前漫山遍野的酸枣树已经少能看到了,这次回家偶然之间用相机拍摄了一株正在开着透黄小花的酸枣树,作为我对童年永远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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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富先修路-----西禹高速苇子河大桥从家乡经过

2005年,一条由陕西省会--西安通往山西禹门口的高速公路正式通车了,这条高速公路是目前唯一从我的家乡跨越的“致富路”,但是乡党们却说修路并没有给我们这带来太多的变化,经济也没有得到太大发展,反倒是修路占去了大片的良田,同时因为起初的规划设计不合理(没有根据需要留够人行通道),给乡党们的农业生产和日常出行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但是这条路对于我来说却是具有很大意义的,因为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这条高速公路的第四合同标段,只可惜当时是在司马迁故里----陕西韩城。那里承载了我步入社会的第一个梦想也记录了我涉世之初的心酸与苦累,也是从那一刻起,便开始了我的逢山凿路、遇水架桥的筑路人风餐露宿的工作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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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人家春常驻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想法子发家致富过好日子已是乡党们最乐衷的事 ,尽管地处祖国西部地区,但是这里的人们思想的开放和头脑的转变并不亚于东部沿海地区,尽管受地理位置和环境因素的限制,但是勤劳的人们已想着法子在这片不算肥沃的土地上开始了他们多元化的种植,原先井水浇不到地方已经从原始的大豆、红薯改栽了柿树、核桃树;更有大胆的农民在极方便浇水的“天字号”地里引种了来自山东寿光的优质紫皮大蒜和各种大棚蔬菜。多元化的农业种植,不仅使乡亲们的粮仓丰满,更是让他们的钱袋子慢慢鼓起来。比如我的父母尽管已年过半百,可仍然乐此不疲的经营着家里的4亩多地,而且还套种了很多反季节作物,更是为他们繁杂的活计增添了些许的忙碌。如上图中所示,在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里,母亲在自家的地里种上了早熟的玉米,在别人还在等待夏收的时刻母亲已开始了她对这片玉米田的经营。俗话说的好:勤劳人家春常驻,但愿母亲今年的玉米能有个好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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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的禁地---北沟)

之所以称北沟为童年时的禁地不仅因为那里的特殊地理构造和险峻地势,更是因为那里曾经是一片乱坟岗,村中大多或因疾病、或因事故英年早逝的人们和夭折的孩童便葬在那个三面由五米多高的土崖围绕,只有一面有出口还布满荆棘和野草的矩形深沟里,由于它地处村子北边,而形似大壕沟,便有了它非常恐怖的名字---北沟。

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从比我大的玩伴嘴里听到的只有对那里的恐怖传说----比如晚上有鬼火,白天出现过吃人的认不得的野兽,谁家小孩不听话就把他放到北沟去......但正是因为如此,酸枣便没有人敢去采摘,记得有一次,我在几个比我大的伙伴的带领下第一次去了那个我为之恐慌的地方摘酸枣,红得发亮的圆圆的酸枣挂满了枝头,我们迫不及待的边摘边吃,完全忘记了这里的各种传说,忽然伙伴中一个使坏喊了一句-----鬼来了,吓得我们一群孩子头也不回的扔掉手中的酸枣疯狂的朝回家的方向跑去,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只记得回到家里才发现上衣和裤子被酸枣枝划烂了好几道口子,腿上由于被枣刺划伤还渗着鲜血,可见当时逃窜时的那种狼狈,至今都让我觉得可笑。从那次以后到我上了初中,我都再没有独自一人去过北沟。这次回家我冒着极大的勇气拿着相机去了北沟,以满足我这么多年的好奇,可是奇怪的是北沟并没有我童年记忆时的那么恐怖,三面的土崖也就5米多高,崖上布满的各种植物我业已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当人更是没有遇到可以吃人的野兽,沟底原先的荒地已被勤劳的乡党收拾的规规整整,而且长满了等待收割的小麦,聪明的人们沿着沟边栽种了梧桐树,长势魁梧,绿茵遮天。听母亲说,自从北沟被一位乡党承包后因为管理有方,且专门修了一条从北沟通往外界的能过大车的道路,因此那里的农作物的产量有时甚至比“天字号”地的收成还好。从此北沟也不再是孩童们玩耍的禁地。

后记:每个人都有对故乡的一片深情,童年记忆里的故乡更是充满了神奇与幻想、美好与欢乐。也许长大后我们会因为生活的琐碎,工作的压力,学习的紧张而与快乐渐行渐远,但是朋友们:如果您觉得累了,疲惫了,憔悴了,建议您不妨放下手中的工作,暂时远离城市的喧嚣与浮躁,去到郊外、到老家重新踏寻自己童年时的记忆,在那里相信您一定能收获到久违的快乐和身心的放松。

作者简介:朱启辉,为富平县东上官乡定国村朱北组人。1998年离家外出求学,2002年到中铁二十局参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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