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 吃在红星路

吃在红星路


​红星路上,有两栋互称对方为对门子的传媒大厦,一座是四川日报,一座是成都传媒集团。


吃在红星路


竞争对手,自然互相打探,清晨八早报纸一出,就开始审视对方的版面,并第一时间附上口头评价。


旗下的新媒体号也继承了这样的“传统”:


今天我在庆云北街最“黄”的店铺里吃到了一家蛋烘糕,明天你就在华兴街上找到一家滋味的煎蛋面;今天我到339探了贰麻,明天你就去九眼桥廊桥酒吧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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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到传媒集团还是川报,只要每天的交通工具是地铁,那么到站一定在市二医院站。百年前,由加拿大基督教会传教士创办的教会医院,到今天还在服务于一代又一代的成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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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上班族,自然享受到了其中的便利。


中午市二医院里大都是年轻人,抽空挂个中午号,看了病开完药在附近找家面馆简单解决一顿,回去有时间再趴到眯个觉。


出了市二医院地铁口,总有几家卖包子烧麦豆浆的早餐店。老板手脚麻利,扫完码支付,一个小食品袋就放你面前自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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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早餐标搭——茶叶蛋,图源/网络


到午饭时间,大家就开始抠脑壳,相互试探。

“中午吃啥子?”

“外卖都吃焦了,下去吃个面嘛。”


吃面这件事,在红星路上也不简单。以市二医院地铁站为中心,东北方的庆云南街、西南方的华兴街、东边的武成大街,甚至红星路大道两边,都有人挤人的面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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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人潮如织的,是写字楼周边少不了的隆昌猪脚饭。


客人排好队报上想吃的拼法,老板口头问,手上就开始切猪肘、卤蛋,淋上卤水,旁边的帮工夹上菜就递到手里面,一套动作走得是行云流水。


得到红星路上班族盛赞的,则是华兴街上的那家,排队的人可以从店里蜿蜒到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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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兴街上人与食物的联系最为紧密,一条街上大都被吃喝占据,包揽了王府井附近写字楼上班族的午市吃食。爱吃好吃的成都人,即使在中午也不会草草应付自己的胃,一条街上的店铺来回走几遭,才选定一家。



实在赶时间,吃面也是来不及的。


传媒集团的上班族,会走到庆云北街,要一份蛋烘糕套餐:一杯咖啡两只软绵足料的三椒肉末蛋烘糕,足以对付好吃的嘴。


蛋烘糕老板是个艺术家,做蛋烘糕前可能正在隔壁敲着键盘联系布展。不到十平的铺面,倒被他经营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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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周边总是吃个便宜方便,时间充裕的时候,就想走远点。红星路周边藏着不少老味道的小街,爵版街是其中一条,一头通向人声鼎沸的春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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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爵版街上,时不时还能碰到修鞋子和雨伞的老人家,拖个小板凳坐在路边,来人了就掏出工具修修补补。其余时间也发呆,偶尔和提着肉菜过路的老年人聊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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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它是如是庵街农贸市场的一部分,也热闹与忙碌过,诗人流沙河曾经来此买菜,与商贩讨价还价。


现在的爵版街变得安静,却也未失了生气。走到头,进入穿巷子,猪排饭、香肠饭、烤肉、咖啡馆皆长于其中。


有人馋了嘴,花掉中午休息的时间,排队也要去吃顿文妈香肠饭。


吃在红星路

▲图源/网络


“装成纸盒子的外卖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现炸的猪排、鸡排,配上甜口的香肠与肥而不腻的卤肉,码放在木碗或定制的心形瓷碗里,混合上酸菜和腌黄瓜,一口下去,喜辣的成都人也是满足的。


吃完,出门一转,便顺势拐进老榻榻咖啡馆,买杯咖啡提神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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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滋味的街藏得更深一些,不少人走到书院西街的谢记肥肠鸡面前,就挪不动道了,想着只要下班早,一定要来吃。


吃在红星路

▲图源/网络


对街的一条小路往往因此被忽略,斑驳的墙体、生锈的窗栏、不紧不慢生活的人,里面是老成都没能带走的影子。


走到头,小区里还有间叫巷巷面的面馆子,老板正坐在门口和馅包抄手。


要是掐着午饭时间来巷巷面,要等上好些时间,才能吃到一碗醇厚的松茸炖鸡面,或是冬日里也难轻易放下的凉拌鸡。


吃在红星路

▲图源/齐飞翔


再深一些,巷巷面旁,走过两间红砖房的间隙,伸展尽爬山虎的二楼,有一间小木屋,几个上班族盘下这个老旧的空间,囤旧物、放电影、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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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仙人小木屋


偶尔周末的下午,这里也热闹,一群朋友聚在小木屋中,看《阳光灿烂的日子》,看1995年的夏雨在大院里奔跑追逐,电影里的画面感竟也与周围无二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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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的热闹,大致可以从春熙路起,经红星路延伸到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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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视觉中国


最初的红星路不长不宽,不过是一条名为天灯巷的小巷,1950年改名为红星巷算是它的诞生史。几十年间经历了延伸、缩短、加宽、加架,如今成为一条能文能食的主干道。


这样的地理与人文环境,自然地吸引到了一批有想法的“创造者”。


瓦当瓦舍在桂王桥南街落址,利用旧址建筑改造出一个生活美学空间,红星路的地理位置能为他们带来不小的客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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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齐飞翔



而近日,咖啡与酒在瓦当瓦舍一楼的空间开放。染上夜色之后,坐在安静小街边喝酒,成为上班族们新的休憩方式。


红星路35号文创园区初建时瞄上的,则不只这条宽敞的门前大道,还有周围的媒体群。关注与传播,将为工作其中的年轻人带来更多的可能性。而逐步形成的美食基地,也俘获了周遭居民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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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文创园区与上了年岁的五世同堂街成为邻里,共享秋日的清风。从北师大成都实验中学传出的下课铃与孩子在其中的喧哗声,成为附近街道间最为直接的沟通。


红星路周围繁多的花样,让人更难温驯地步入成都的夜里。向中心行进,还没走到太古里,火锅串串的香气便带走了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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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人的晚餐有着特别的仪式感,这里的仪式感自然不是衣着考究去到装点有格的餐厅,而是对于松弛生活的追逐。


向外围行进,这样的现象依然不会消失——在一片惊叹声中上新的猛追湾街区,便是最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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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为吃一餐称霸成华区西餐榜首的Raw Heart生机轻食,专程来到望平街上的人,如今拥有了更广阔的选择——


在成都已开设四家分店的咖啡馆Pause,落地望平街搞起了跨界尝试,将烧烤搬进了店里;开在海椒市街小区里的干海椒抄手,将门店开进了猛追湾街区;以江湖菜闻名的锦衣卫,则向猛追湾开放了自己的一腔热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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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的选择,甚至可延伸至河对岸的望福街上。两三个月的时间,这里开出了五家风格各异的咖啡馆及小酒吧。


甚至,仅在望福街上,我们便可以完成一整天的生活流程:三餐三食,咖啡补给,逛杂货、看展。当然,这里的一日,特指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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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想要微醺,也可在此解决,但人们还是惯于走向站在红星路尽头的339——喝酒聊天已逐渐成为周围居民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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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路上曾有过一家小书店,作家阿来爱去逛,也爱去买书;曾经集聚摄影大佬的星光图片社还在,不过多是去洗证件照的人;斜对面自力面店的杂酱面还是老味道,一段时间不吃心还要心欠欠的。



新鲜的东西在等着尝试,熟悉的店铺还是那个老味道。


离开了红星路的人再回来时,还是能找到生活过的痕迹:一家店,一口面,或者一条还没绝版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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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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