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功盖霍去病,为什么却被历史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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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9年,窦宪率兵北伐北匈奴,大破北匈奴于稽落山,斩获1.3万,北匈奴部众降者20余万。这是北匈奴覆灭的关键一役。两年后,东汉军队再次在金微山之战大败北匈奴,持续三百年之久的汉匈战争,至此以大汉帝国的全胜而告终。

应该说,窦宪北伐是在历史上是非常重要的一战。但是,作为汉军总司令的窦宪,却从来都没有被当作名将,这是为什么呢?

第一,窦宪根本不会打仗,汉军的灵魂人物是耿秉

窦宪北伐固然是汉匈战争的关键一役,但是真正建立不朽勋业的人,却另有他人。这个人,就是窦宪的副手耿秉。

耿秉的军事才华,在当时的汉军将领中,无人出其右者。在东汉有一个特别有名的将门之家,便是耿氏家族,出过非常多的名将。耿氏家族的著名人物,包括开国大将耿弇,浴血疏勒城的耿恭,指挥金微山之战的耿夔等,当然还包括耿秉。

耿秉文武双全,体魄强健,腰带八围,且博闻强记,精通《司马兵法》,富有韬略,是将帅之才。明帝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耿秉多次上书皇帝,请求发动讨伐北匈奴的战争,主动出击,以以保护北疆的安全。在他的坚持下,明帝发动北伐之战,耿秉作为兵团司令深入匈奴,匈奴人望风而逃。公元74年,耿秉作为窦固的副将,进军西域,先后击破车师后国与车师前国,威震西域。后来他的堂兄耿恭力守疏勒城,耿秉坐镇酒泉,策划对耿恭与关宠的救援。耿秉几乎全程参加了对匈奴的重要会战,是汉军的灵魂人物。

公元88年,归附大汉帝国的南匈奴休兰单于上书朝廷,请求讨伐北匈奴。在休兰单于的上书中,提出一个特别的请求:请求朝廷派耿秉率部北伐。

当时东汉朝廷真正掌权者是窦太后,她召耿秉入朝,征求他的意见。耿秉慨然道:“臣深受朝廷之恩,自当率军出征,为国效命疆场!”

那问题是,为什么对军事一窍不通的窦宪,会成为北伐军的总司令呢?

第二,窦宪杀人犯法,窦太后希望他立功赎罪

窦宪是窦太后的哥哥,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平日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他心胸狭窄,睚眦之怨必要报复。因为有妹妹窦太后撑腰,窦宪胆大妄为,终于摊上大事了。习惯于杀人放火的窦宪,竟然派刺客杀了齐王刘石的儿子刘畅。诸侯王之子,他都敢杀,此事曝光后,公愤极大,窦太后一时也不知所措。

正好在这个时候,南匈奴休兰单于上书请求北伐匈奴。窦宪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向自己的妹妹窦太后提出来,愿意领兵征讨北匈奴,将功赎罪。窦太后一听,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要是能为国家朝廷建立丰功伟绩,那么自然可以把所犯的罪行一笔勾销了。

就这样,窦宪绝处逢生了,还当了北伐军总司令。所以,窦宪根本不是个名将,也不是个英雄,而是一个恶棍而已。

北伐的真正英雄是耿秉以及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谭等,好家伙,耿氏家族占了三人。耿秉行军作战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军令简单,不烦琐,每当队伍行军时,他总是身披战甲,走在部队的最前头。耿秉十分擅长使用远程侦察兵,如果远程侦察兵没有发警报,士兵们便可以安稳睡大觉了;一旦有警报,军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摆好战斗阵型。正是耿秉指挥有方,才有汉军的伟大胜利。

第三,窦宪北伐与卫青、霍去病没有可比性

窦宪北伐尽管战绩显赫,也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但是与卫青、霍去病的北伐没有可比性。

卫青霍去病时的匈奴正处于最强盛时期,匈奴是统一的而非分裂的。而到东汉窦宪北伐时,匈奴早已衰落,且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早就归附大汉,故而北伐军只是打击北匈奴,与卫霍北伐的难度,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那么,窦宪北伐之前的北匈奴,是怎么样的一个局势呢?

首先,在公元72年与74年,东汉两次发动北伐,北匈奴遭到沉重的打击。公元76年,北匈奴南下与南匈奴争夺地盘,在东汉援军的帮助下,南匈奴击败北匈奴。在一连串失利后,北匈奴在北方的霸权已摇摇欲坠。

公元83年,北匈奴大人稽留斯,率三万余人,到五原郡边塞,向东汉政府投降;公元85年,北匈奴共有七十三批人叛逃到东汉。

在北匈奴衰微的同时,东部崛起的鲜卑人乘机发动攻势;一时间,北匈奴四面楚歌。西域诸国进攻北匈奴的西疆;南匈奴进攻北匈奴的南疆;丁零进攻北匈奴的北疆。

公元87年,鲜卑发动了一次规模宏大的军事打击,北匈奴的优留单于亲自率军迎战鲜卑的军队。这一战,匈奴人遭到惨败,优留单于被鲜卑人杀死。这是匈奴历史上,第二位在对外战争中被杀死的匈奴单于,前一位被杀的单于是郅支单于,被西汉名将陈汤万里长征击杀。

这次惨败使北匈奴国内一片混乱,北匈奴屈兰储等五十八个落部,共计二十八万的人口,分别在云中、五原、朔方、北地诸郡向东汉帝国投降。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此时的北匈奴早已经大势去矣。就算北匈奴没毁在东汉手中,也要毁在鲜卑手中。因此,窦宪北伐的难度系数,与卫青、霍去病的北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君山话史


1.在北伐匈奴的战争中,窦宪不是真正的指挥者

窦宪只是名义上的统帅,真正指挥这场战争的,其实是副统帅耿秉。

当初,窦宪因为嫉妒杀死了汉和帝的叔叔刘畅,因此被抓捕下狱。在他的妹妹窦太后不断求情之下,窦宪才得以戴罪立功,出征匈奴。

窦宪本来就是纨绔子弟,只做过保卫队队长,排兵布阵根本不懂,所以在战争中发挥作用的还是耿秉。窦宪不过挂个名,拿点功劳,以便洗刷罪名而已。

2.窦宪打胜仗之后意图谋反

窦宪燕然勒石,回朝之后变得骄横跋扈,并且逐步把持朝政大权。他开始胡作非为、欺凌百姓,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最后竟然还联合自己的妹妹窦太后意图谋反。

还好汉和帝沉着应对,先诱骗窦宪进宫,收回了他的兵权,然后勒令他自杀,这才平定了叛乱。

光谋反这一点,窦宪就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3.窦宪北伐匈奴后,留下了更大的隐患

很多人都认为窦宪的燕然勒石可以比肩霍去病的封狼居胥,但其实东汉时期的匈奴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的匈奴已经分裂为南北两个部落,与西汉时期的匈奴完全不能比。

在出征之前,汉军还联合南匈奴(有向导)一起讨伐北匈奴,窦宪充其量就是去扫荡一下而已,而霍去病可是在茫茫大漠中真刀实枪地干出来的。

而且,虽然窦宪驱逐了北匈奴,却留下了一个更大的隐患。在匈奴的北边,鲜卑民族逐渐崛起,并在之后成为威胁中原的另一股力量。

总的来说,窦宪燕然勒石固然有历史意义,但其身上更多的是体现外戚专权的一种祸害。因此,历代史学家对窦宪的评价都不太高。


逍遥侃历史


汉朝四百多年,和匈奴打了三百多年战,从汉高祖平城之围开始,最后基本结束在一个人手里。他就是窦宪,他征战匈奴光耀史册。据称卫青、霍去病两位“民族英雄”被历史课本删除了。这两个人和窦宪一样都是外戚。不一样的是:1、卫青和霍去病没有给匈奴致命的打击,而窦宪使匈奴差不多从漠北消失了。2、卫、霍是自然死亡,而窦宪被杀。3、卫、霍家喻户晓,而知道窦宪的人就不多了。4、卫、霍在汉武帝的支持下举全国之力多次征战匈奴,国家疲耗,民不聊生,人口减半,死亡的人口和被杀的匈奴人相当。

《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至于穷竭武力,言尽用天下之财。历纪岁以攘之。寇虽颇折,而汉之疲耗略相当矣。汉武好征,户口减半,即是死亡与杀匈奴相当也。”

而窦宪率领的是多国部队,无举国耗费,很快重创并完胜北匈奴、使其灭国。

汉朝皇帝的天下是和外戚、宦官共享的,充满着权势的交织与斗争,显贵的时候皇帝都要敬三分,一旦失势,性命难保,像王莽的王氏家族做了三代皇帝的外戚只有一例。

窦宪,字伯度,扶风平陵人(今陕西咸阳市西北)。是东汉开国功臣窦融的曾孙,而窦融的七世祖是窦广国,窦广国的姐姐就是西汉孝文帝刘恒的皇后窦漪房。窦融的弟弟窦友娶了涅阳公主,窦友的儿子窦固也娶了公主,窦固也大败过一次被匈奴。窦融的长子窦穆娶了内黄公主,窦穆的儿子窦勋娶了沘阳公主,窦勋就是窦宪的父亲。窦氏一家显赫。

《后汉书·窦融列传》“窦氏一公、两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与并时。自祖及孙,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以千数,于亲戚、功臣中莫与为此。”

汉章帝一死,窦皇后和她兄弟就立了刘肇为皇帝,才十岁,是为汉和帝。窦皇后就成了太后,太后临朝称制,俗称垂帘听政。她的兄弟帮她掌管了禁军。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自古这样。窦宪在宫廷行走并掌握机密,发布诏命。弟弟窦笃为宫廷警备司令,窦景和窦瓌为亲要侍从,都在要害的岗位上。

《后汉书·窦融列传·附窦宪》“和帝即位,太后临朝,宪以侍中,内干机密,出宣诰命。肃宗(汉章帝)遗诏以(窦)笃为虎贲中郎将,笃弟(窦)景、(窦)瓌并中常侍,于是兄弟皆在亲要之地。”

并且明升暗降了两个重要人物,太尉邓彪升为太傅,本来是掌管天下兵马的被升成了皇帝的老师。屯骑校尉桓郁也变成了皇帝的老师。屯骑校尉为北营五校尉之一,掌宿卫禁兵的精锐。所以内外一致,军队、朝廷都是窦家的人了。

《后汉书·窦融列传·附窦宪》“(窦)宪以前太尉邓彪有义让。先帝所敬,而仁厚委随,故尊崇之,以为太傅,令百官总己以听。其所施为,辄外令(邓)彪奏,内白太后,事无不从。又屯骑校尉桓郁,累世帝师,而性和退自守,故上书荐之,令授经禁中。所以内外协附,莫生疑异。”

汉章帝驾崩了,当然要举行葬礼,诸侯王都要来吊丧。有一位叫刘畅的的皇室成员来吊丧,史书记载非常受窦太后的宠爱,而窦宪嫉妒,怕他分享了权力,所以把刘畅杀死了,地点是在兵卫之所,也就是警卫部。

《后汉书·窦融列传·附窦宪》“齐殇王子都乡侯(刘)畅来吊国忧,畅素行邪僻……得幸太后,被诏召诣上东门。宪惧见幸,分宫省之权,遣客刺杀畅于屯卫之中。”

窦宪怕权力被分享这条理由值得商榷,他和兄弟掌管了禁军,并且行政命令都通过他发布。刘畅只是一个皇室的侯爷。什么权力都没有,让人猜测是不是个小鲜肉,窦太后喜欢?于是窦太后大怒,又有人上书告状,说杀人犯就在京城。不知道谁敢审理这个案子?估计是窦太后直接问窦宪本人,窦宪承认了。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不是窦宪,而史书故意这样写。

《后汉书·袁张韩周列传》“(韩)棱上疏以为贼在京师,不宜舍近问远,恐为奸臣所笑。窦太后怒,以切责(韩)棱,(韩)棱固执其议。及事发,果如所言。(窦)宪惶恐,白太后求出击北匈奴以赎罪。”

窦宪就主动请缨北击匈奴。匈奴在汉光武帝刘秀的时候分裂成南北两部,南匈奴归汉。正好这时候北匈奴内乱,饥蝗交迫,且投降的很多,南匈奴请汉兵攻打北匈奴。于是封窦宪为车骑将军。金印紫色的绶带。以耿秉为征西将军,耿秉是老将,曾经在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与窦固击匈奴,十七年,破车师。汉章帝时封为征西将军、度辽将军。朝中一班子大臣大大的反对,司徒袁安(宰相)、太尉宋由,司空任隗(主掌大工程及进谏)以及九个部长到朝堂上书进谏,认为匈奴又没主动打来,劳民伤财。谏书连上,都被窦太后寝压了。太尉宋由不敢进谏了,而袁安和任隗复争。窦太后不听。

《后汉书·袁张韩周列传》“和帝即位,窦太后临朝,后兄车骑将军(窦宪)宪北击匈奴,(袁)安与太尉宋由、司空任隗及九卿诣朝堂上书谏,以为匈奴不犯边塞,而无故劳师远涉,损费国用,徼功万里,非社稷之计。书连上辄寝。宋由惧,遂不敢复署议,而诸卿稍自引止。惟(袁)安独与任隗守正不移,至免冠朝堂固争者十上。太后不听,众皆为之危惧,安正色自若。”

因为这是个绝佳机会,失不再来,窦太后询问过曾经与匈奴作过战的耿秉,他说:从前汉武帝穷极天下的力量,想使匈奴臣服,没有好的时机,事情最终没有成功。汉宣帝时代,正好呼韩邪单于前来投降,所以边境的百姓得到安宁,内外成为一家,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六十多年。到王莽篡位,改变匈奴的称号,无休止地侵害他们,单于才背叛。光武帝禀受天命,又对匈奴安抚接纳,沿边被破坏的各郡才得以恢复。乌桓、鲜卑都想归顺德义,威震四方的夷人,其功效达到如此境地。现在幸运的是赶上天赐良机,北部的敌虏分裂相争,以夷攻夷,对国家有利,应该答应。耿秉说自己受到恩遇,按理应该为国家献身出力。太后同意了他的请求。

《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耿)秉上言:‘昔武帝单极天下,欲臣虏匈奴,未遇天时,事逐无成,宣帝之世,会呼韩来降,故边人获安,中外为一;生人休息,六十余年。及王莽篡位,变更其号,耗扰不止,单于乃畔。光武受命,复怀纳之,缘边坏郡得以还复。乌桓、鲜卑,咸胁归义。威镇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授,北虏分争,以夷伐夷,国家之利,宜可听许。’秉因自陈受恩,分当出命效用。太后从之。”

窦宪出击匈奴,而他弟弟卫尉(掌宫门屯卫兵)窦笃、执金吾(掌京师治安)窦景各专威权,公然在京师使门客拦夺他人财物。窦景又擅自使用驿站的车马到各个边境的郡县发布征兵公文,征用能够骑射有才力的人,渔阳(治所在今北京密云)、雁门(治所在今山西右玉县)、上谷(治所在今河北怀来县)三郡各遣官吏和将士送至窦景的府第。官员很畏惧,没有敢发言的。司徒(宰相)袁安弹劾窦景擅自征发边兵,还有别人贿赂的窦氏的案子。窦太后都寝压了,拒而不纳。这是窦太后支持的出击匈奴的计划,而首先需要兵力,所以史书上写窦景“擅自征兵”可信度不高。永元元年(公元89年)发北军五校(卫戍北营的五校尉兵,精锐力量)、黎阳兵营(治所在今河南省浚县)、雍县兵营(治所在今陕西凤翔县)、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组成多国联合部队,兵力为五万精骑左右。分三路挺进,目的地为涿邪山(今蒙古国古尔班赛汗山)。

窦宪与耿秉各帅四千骑及南匈奴左谷蠡王(lùlí)师子万骑出朔方鸡鹿塞(今内蒙古自治区磴口县西北)。南单于屯兵屠河(今辽宁锦州市),帅万余骑出满夷谷(今内蒙古固阳县西南)。度辽将军邓鸿及边界羌胡军八千骑,与左贤王安国万骑出稒阳塞(在今内蒙古包头市昆都仑沟沿岸)。窦宪这一路军队抵达涿邪山的时候没有遭遇到北匈奴,所以继续向北,到了稽落山(今蒙古国额布根山),与北匈奴遭遇,因而奋力攻打,北匈奴全军崩溃,北单于逃遁。继而追击,追至私渠比鞮海(今蒙古国乌布萨泊)。斩北匈奴名王(名声显赫的王爷)以下一万三千多人。虏获的俘虏加上马、牛、羊、骆驼一百万多头(俘虏按头算,当牲口)。想象一下百万多头牲口一眼看不到边。于是八十一部落率众投降,前后二十余万人。

《后汉书·窦融列传·附窦宪》“宪分遣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谭将左谷蠡王师子、右呼衍王须訾等,精骑万余,与北单于战于稽落山,大破之,虏众崩溃,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比鞮海。斩名王以下万三千级,获生口马、牛、羊、橐驼百余万头。于是温犊须、曰逐、温吾、夫渠王柳鞮等八十一部率众降者,前后二十余万人。”

于是窦宪、耿秉登上燕然山(今蒙古国杭爱山),在远离边塞三千余里的地方,立石刻铭,宣扬大汉威德。令史学家班固亲自撰文。这时班固的职位是中护军(掌军中参谋)。文辞威严优美,《后汉书》收录全文,这就是历史有名的“燕然勒石”。这是完胜北匈奴的一战,只可惜记载太简约,前后百来字。具体战略战术,作战指挥,以及作战经过都没有详细记载。也没有其他资料可以研究,成了历史遗憾。

然后窦宪一面派遣人送给北单于金帛,宣明国威,意在招降。一面派兵紧随其后。北单于逃亡以远,窦宪决定班师还朝。北单于的溃军军心涣散,所以窦宪派的使者一到,前后投降的就有万余人。北单于于是派自己的弟弟做人质,而窦宪认为北单于没亲自到来,诚意不够,所以奏报送回单于的弟弟。这时朝廷派人到五原封窦宪为大将军。大将军于第二年(公元90年)五月再次打击,派副校尉阎槃帅二千余骑兵攻击北匈奴在伊吾(今新疆哈密市西北)的守兵,并获胜。车师国(都城在今新疆吐鲁番市西北)震服,给在西域的班超极大的声援(班超就是班固的弟弟),把北匈奴搞定了,西域就自然臣服了,班超接着定了西域,设置了都护府。

《后汉书·西域列传》“和帝永元元年,大将军窦宪大破匈奴。二年,宪因遣副校尉阎槃将二千余骑掩击伊吾,破之。三年,班超遂定西域,因以超为都护,居龟兹。”

对北匈奴第三次的打击,永元二年(公元90年)七月,窦宪复出屯凉州(治所今甘肃张家川回族自治县)。北单于恐,派人求和称臣。而南单于上书欲灭北匈奴,朝廷同意。于是夜围北单于。北单于帅千骑迎战,大败。仅与轻骑兵几十人马逃走。此战得到了北单于的玉玺,并俘获匈奴皇后,斩首八千,俘虏数千。最后的打击,永元三年(公元91年)二月,派遣右校尉耿夔(耿秉的弟弟)、司马任尚、赵博出居延塞(今内蒙古额济纳旗东南),击北匈奴于金微山(今新疆阿尔泰山),大败匈奴,虏获丰厚,北单于逃走,不知所终。北单于再三遭遇惨痛打击,其国遂亡。

《后汉书·窦融列传·附窦宪》“明年、复遣右校尉耿夔、司马任尚、赵博等将兵击北虏于金微山,大破之,克获甚众。北单于逃走,不知所在。”

复立北单于。北单于逃遁不知去向,窦宪请立北匈奴的投降者、左谷蠡王阿佟为北单于,并派军队守护,与都护府相当。窦太后把这件事让朝中大臣议论,太尉宋由、太常(掌礼仪祭祀)丁鸿、光禄大夫(掌论议,大夫中地位最尊显)耿秉等十几人同意。而司徒袁安、司空任隗等反对,认为应该让南单于返回北方。最大的理由是每年供南匈奴的费用高。

《后汉书·袁张韩周列传》“且汉故事,供给南单于费直岁一亿九十余万,西域岁七千四百八十万。今北庭弥远,其费过倍,是乃空尽天下,而非建策之要也。”

而窦宪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和袁安吵得不可开交,这件事因久未决。这时北单于的弟弟右谷蠡王於除鞬自立为单于,派了几千人到窦宪那里请和,并请立他为单于。窦宪上报了这事,朝廷又议论,袁安又反对,于是两人激辩,窦宪扬言要灭了袁安,但这时窦宪应该在凉州,不知史书上记载的是不是真的。朝廷最后终于立了於除鞬为北单于。这是以夷制夷的方法,如果让南匈奴到北方复国,又变成了一个北匈奴,那这场灭北匈奴的战就白打了。

和帝政变。大将军窦宪克平北匈奴,威震天下。以耿夔、任尚等为爪牙,邓叠、郭璜为心腹,班固、傅毅之徒为置幕府,以典文章。刺史守令多出其门下,窦氏父子兄弟并居列位,充任朝廷。窦景为执金吾(职掌京师治安),窦瓌为光禄勋(职掌宫殿门户宿卫,兼侍从皇帝左右),窦景因为犯法被太后免管,以特进(加官)就位。叔父窦霸为城门校尉(在卫戍北营五校尉之上),窦霸的弟弟窦褒为将作大匠(掌领修建宫室、宗庙、陵寝),窦褒的弟弟窦嘉为少府(职掌宫廷生活用品的供应和财宝)。其他为大夫、将、郎吏的还有十几人。

永元四年(公元92年)又封邓叠为侯。邓叠的弟弟步兵校尉(卫戍北营五校尉之一)邓磊与他母亲,还有窦宪的女婿射声校尉(卫戍北营五校尉之一)郭举、郭举的父亲长乐少府(掌皇太后宫中事务)郭璜更相交接,互为党羽。这是多么坚强的阵容啊,朝中所有重要职位都被窦宪和他的党羽占据了,尤其是军队,军队都是窦家的。这看起来是牢不可破的。而十四岁的小皇帝刘肇要扳倒窦家,他所依靠的只有中常侍郑众,就一太监,这时太监的权力并不大,不是东汉末年,又怎么发动政变呢?遗憾的是《后汉书》记载简单,细节不明,让后人诧异。窦宪是大将军,并且威权大盛,他的人掌握了卫戍部队南北两大营,只听令于窦宪。

小傀儡皇帝和一个太监根本不可能调动军队。但史书的记载是:汉和帝刘肇与郑众谋划诛杀窦氏,因为窦宪在外,怕他作乱,所以隐忍未发,及窦宪班师回朝,使大鸿胪(掌管外交封授等)慰劳他们,窦宪刚回到京师,汉和帝马上到了北宫,下令执金吾和北营五校尉屯兵南北宫,关闭宫门,搜捕窦宪及他的党羽,收了他的大将军印,并一网打尽他的党羽,都下狱诛杀,驱逐窦宪和他的弟弟到他们自己的封国去,然后逼他们自杀,家属都流放到合浦(今广西合浦),因他提拔的官员都免官回老家。

《后汉书·窦融列传·附窦宪》“帝阴知其谋,乃与近幸中常侍郑众定议诛之。以宪在外,虑其惧祸为乱,忍而未发。会宪及邓叠班师还京师,诏使大鸿胪持节郊迎,赐军吏各有差。宪等既至,帝乃幸北宫,诏执金吾,五校尉勒兵屯卫南、北宫、闭城门,收捕(邓)叠、(邓)磊、(郭)璜、(郭)举,皆下狱诛,家属自徙合浦。遣谒者仆射收宪大将军印绶,更封为冠军侯。(窦)宪及(窦)笃、(窦)景、(窦)瓌皆遣就国。帝以太后故,不欲名诛(窦)宪,为选严能相督察之。宪、笃、景到国,皆迫令自杀,宗族,宾客以宪为官者皆免归本郡。”

这成了历史之谜,汉和帝是怎么调动禁军的?调动军队要有兵符,没有兵符天王老子也调不动,兵符分为两半,要合符、要对得上,也就是没有造假的可能性。而窦宪大将军回朝,军队都在他手里,南营的兵也归窦家人管。汉和帝和他的太监郑众是怎么调动军队的?没有其他资料,没办法破解这个谜,但能够相信的是十四岁的汉和帝赢了,他政变成功了。窦氏被诛杀了,窦太后倒是没有被杀,而被幽禁,只到五年后去世。因为窦宪是权力斗争的失败者,所以他的功业被提及不多,他灭北匈奴的功业是卫青霍去病望尘莫及的。后来班固也被逼自杀,蔡伦也被逼自杀。权力震动时期,“自杀”的总是很多。

用《后汉书》的作者范晔的话结尾:“卫青、霍去病靠着强汉的支持,连年攻打匈奴,国家耗费了一大半,也没有战胜匈奴,但是他俩世代都被称作良将,原因是历史机遇好,名声大。而窦宪帅胡人羌人混合军队,一举拿下了匈奴的朝廷。追到稽落山,饮马比鞮海,刻石记功,祭告祖庙。他的功勋比前人大得多,而后世没有人记得,因为和帝政变,窦宪身败名裂。名声下流之人,遭到君子的厌弃。”

《后汉书·窦融列传》“论曰:卫青、霍去病资强汉之众,连年以事匈奴,国耗太半矣,而猾虏未之胜,所世犹传其良将,岂非以身名自终邪!窦宪率羌胡边杂之师,一举而空朔庭,至乃追奔稽落之表,饮马比鞮之曲,铭石负鼎,荐告清庙。列其功庸,兼茂于前多矣,而后世莫称者,章末衅以降其实也。是以下流,君子所甚恶焉……”


猪猪大师


首先:窦宪建功的难度远不如霍去病。 陈序经校长于《匈奴史稿》中指出: 应该指出,窦宪与卫青、霍去病虽有相同之处,亦有根本不同之点。汉武帝时,匈奴正处在强盛时代,东西北三面与之毗连的各族均被征服。就是南面的汉朝,自汉高祖至汉武帝六七十年间,也一再忍辱和亲送礼,只有匈奴侵扰汉朝,汉朝没有出塞追击。汉武帝用卫青、霍去病数次攻击并大败匈奴之后,匈奴的强盛局面才被打破。虽然汉武帝未看到匈奴单于入朝称臣,但匈奴之趋于衰弱确是在汉武帝攻击之后。窦宪时代,匈奴已分裂为南北,又经过鲜卑等的攻击,匈奴北庭已空虚,所以窦宪才能一举而空朔庭,再举而至金微。与卫青、霍去病之临劲敌于漠北,是不可等量齐观的。

其次,窦宪的下场不好,且基本属于咎由自取。 窦宪的妹妹章帝章德窦皇后此时是临朝称制的窦太后,身为外戚的窦宪破匈奴之后,愈加贵盛无比,势焰滔天,权力地位达到极点,遂阴图篡汉。 汉和帝知其阴谋,与平时不肯依附窦氏的司空任隗和司徒丁鸿以及中常侍郑众,计划铲除窦宪。永元四年,和帝命令逮捕窦家兄弟及其党羽,窦宪的弟弟窦笃、窦景、窦环等也被缴收印信,勒令离京,窦宪的亲信邓迭兄弟和郭瑛父子被绑赴市曹,明正典刑,窦宪本人没收大将军印绶,山穷水尽之余只得离开京城,后又被赐死。 无论从何种政治伦理,窦宪都谈不上是一个正面人物,这是他和霍去病又一个比较大的区别。 但是,无论窦宪本人是否跋扈的权臣,其面对的敌人的强大程度到底如何,他的功绩是不容抹杀的。 班超与窦宪差不多是同时代人,班超的一生功业就是在西域经营,西域诸国之所以叛服不定使得班超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感,就是因为北匈奴虽然已经较弱,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西域仍然有控制和影响力。


永嘉济善堂


东汉永元元年(公元89年)窦宪率汉军大破北匈奴于燕然山,打跑了单于,俘获了匈奴皇太后,功震朝野。班固为此功勋手书《燕然山铭》并立摩崖石刻以彰其功。与霍去病之封狼居胥并驾齐驱,共同彪炳两汉的赫赫武功。

窦宪灭匈奴之大功被世人选择性的淡化同他本人有直接关系。窦宪出身东汉开国名将窦融之后,妹妹又是当朝太后,是当时的权臣加外戚,为人品质又极其恶劣,仗势欺人,连公主的封地他都敢侵占,后来又派刺客杀了太后的男宠刘畅,惹怒太后下到大狱中待死,恰逢南匈奴联合汉庭攻击北匈奴,窦宪为逃死罪请命出兵戴罪立功,获汉和帝与太后的准许。

于是窦宪以一戴罪之臣,华丽转身成为出征匈奴的车骑将军,开始了自己名震天下的军旅生涯。

最终窦宪派狄燮、司马尚任行军五千余里于金微山围歼灭北匈奴王庭,至此汉朝终于解决了北部之边患,征服了为祸百年的匈奴人,东汉一朝终一统北部之疆域,汉匈百年战争终以汉庭胜出而终。

窦宪立此盖世不赏之功遭到了汉和帝的忌惮,遂于永和四年联合大臣、宦官郑众诸人发兵清除窦太后一党,窦宪也做为外戚被逼自尽。不仅如此,他还被后世史家冠于“开启东汉外戚专权的帽子而大加鞭挞,对他的不世之功选择性的淡化,遗忘,当然也还有人替他抱打不平,范晔就认为他的功业超过了西汉的卫青、霍去病,对世人的凉薄态度而愤愤不平。范仲淹的《渔家傲·秋思》中的: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道尽了窦宪的丰功与无奈。


贺拔岳


拿窦宪和霍少去比,无疑是一个很蠢得问题。既然强行要去比较,那就把两个人的生平掰开了说。

关于霍少的帖子,文章实在太多,本人也曾经写过,将军霍去病系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我的头条号里去找寻。在这里我就对霍少的故事简单总结一下。霍少本是私生子,因为姨母卫子夫受皇帝恩宠,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富家子弟的样子。十七岁随舅父出征,立有大功,而之后又经历了三次大规模战争,无往而不利,22岁官封大司马,给后人留下了封狼居胥,饮马翰海的传奇!

至于窦宪,如果不是他真的立了大功,恐怕在历史上就是个大奸臣。窦宪的父亲因罪被杀,不过他的妹妹却是当今皇后,他仗着妹妹的地位,强取豪夺,嚣张到霸占公主的地位。而后,在朝中关键的位置安排了自己的人,想要混淆圣厅。后来,有一个叫做刘畅的人很得太后喜欢,他竟然强行刺杀了他,这下可激怒了太后。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窦宪以出战为条件换回自己的命。不得不说,窦宪确实是属于战场的。在汉武帝时期,卫青和霍少也给过匈奴沉重的打击,后来匈奴分为南北两派,南匈奴甚至归顺大汉。窦宪这一次联合南匈奴把北匈奴灭了,最后在燕然山的一块大石头上,刻下了功绩,这就是燕然勒石。窦宪这个人本可以借着这份军功,获得无线的权利与荣耀,可是,他偏偏作死,竟然想要谋朝篡位,最后落得个被赐死的下场。

回到问题本身,两者之功劳。不可否认,这二人都是当时军队的领导者,那么比起功劳,就不仅仅是战功,还要考虑到对社会的影响。

匈奴自古以来便与华夏摩擦不断,西汉初年,匈奴出了一个不世出的王者冒顿单于,把汉军打的惨不忍睹,只能求和。几十年流传着匈奴不败的说法,第一个打破这个传说的是那个叫做卫青的男人,他打破了龙城。而后霍少跟着舅舅的脚步,两个人不知杀了多少匈奴,偿还了数十年前的血债,把匈奴赶出了漠北。

至于,窦宪的那个年代,匈奴的实力和势力远不及当初,虽然窦宪赢得更彻底更漂亮,但是对手的实力真心有说法。

战功上霍少相对还要强上一些。至于做人,我真的不想举例子了,拿霍少和窦宪比人品,真的是侮辱霍少了!


缘来韩雨玄


为什么功盖霍去病,窦宪却被历史忽略?这得分成几个方面来看。

首先,窦宪建功的难度远不如霍去病。

陈序经校长于《匈奴史稿》中指出:

应该指出,窦宪与卫青、霍去病虽有相同之处,亦有根本不同之点。汉武帝时,匈奴正处在强盛时代,东西北三面与之毗连的各族均被征服。就是南面的汉朝,自汉高祖至汉武帝六七十年间,也一再忍辱和亲送礼,只有匈奴侵扰汉朝,汉朝没有出塞追击。汉武帝用卫青、霍去病数次攻击并大败匈奴之后,匈奴的强盛局面才被打破。虽然汉武帝未看到匈奴单于入朝称臣,但匈奴之趋于衰弱确是在汉武帝攻击之后。窦宪时代,匈奴已分裂为南北,又经过鲜卑等的攻击,匈奴北庭已空虚,所以窦宪才能一举而空朔庭,再举而至金微。与卫青、霍去病之临劲敌于漠北,是不可等量齐观的。

网上有一文论此点甚详,即《“勒石燕然”这场虽远必诛,没什么含金量》——但我们不同意此文的全部观点,下面会提到。

其次,窦宪的下场不好,且基本属于咎由自取。

窦宪的妹妹章帝章德窦皇后此时是临朝称制的窦太后,身为外戚的窦宪破匈奴之后,愈加贵盛无比,势焰滔天,权力地位达到极点,遂阴图篡汉。

汉和帝知其阴谋,与平时不肯依附窦氏的司空任隗和司徒丁鸿以及中常侍郑众,计划铲除窦宪。永元四年(92),和帝命令逮捕窦家兄弟及其党羽,窦宪的弟弟窦笃、窦景、窦环等也被缴收印信,勒令离京,窦宪的亲信邓迭兄弟和郭瑛父子被绑赴市曹,明正典刑,窦宪本人没收大将军印绶,山穷水尽之余只得离开京城,后又被赐死。

无论从何种政治伦理,窦宪都谈不上是一个正面人物,这是他和霍去病又一个比较大的区别。

但是,无论窦宪本人是否跋扈的权臣,其面对的敌人的强大程度到底如何,他的功绩是不容抹杀的。

班超与窦宪差不多是同时代人,班超的一生功业就是在西域经营,西域诸国之所以叛服不定使得班超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感,就是因为北匈奴虽然已经较弱,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西域仍然有控制和影响力。

今年8月,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中心宣布,该中心与蒙古国成吉思汗大学确认了著名的东汉《燕然山铭》摩崖石刻所在。

7月27日至8月1日,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中心与蒙古国成吉思汗大学合作实地踏察,解读东汉永元元年(89)窦宪率大军大破北匈奴后所立摩崖石刻。经过认真辩识,初步确认此刻石即著名的班固所书《燕然山铭》。

(《燕然山铭》文本见于《后汉书》)

(燕然山即位于蒙古国中部的杭爱山)

范仲淹《渔家傲·秋思》中的名句“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用的就是窦宪所立大功之典。

引申开去,当时反对窦宪出征以及现在认为窦宪此战含金量不高的观点之一是北匈奴被打散之后鲜卑又会填补北庭的空白成为汉朝的劲敌,这一点不多说了,只想说彼时彼刻,范文正公难道还要去想打败了西夏是不是吐蕃回鹘会成为劲敌?

(油画《封狼居胥》)

从汉语文的角度,窦宪的勒石燕然和霍去病封狼居胥共同成为彪炳武功的最高象征,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是对窦宪功绩的一种肯定。

不因为窦宪是身败名裂的权臣而抹杀他的功绩,也不因为他有过虽远必诛的战绩而对他无限吹捧,或许是我们后人正常的应对态度。


谈古论金


这个问题不十分准确。窦宪燕然勒石的功业,和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勋绩看起来是相似的,然而内中含金量远不如霍去病。

第一,窦宪连同窦固,攻打匈奴,其主观动机是要赎罪,是要用军功换取勋位。因为窦氏当时在朝廷犯了大错,被人抓了把柄,朝廷震怒,要处置,而窦氏的最高权威,是太后窦氏,于是窦宪向太后提出以军功免罪的建议。恰好当时南匈奴单于向汉帝国请兵攻击北匈奴,于是朝廷就同意了窦氏的请求。所以,从动机上讲,窦氏是戴罪立功,以功补过。而霍去病则不同,霍去病攻击匈奴,乃是汉武帝在规划好了的对匈奴复仇的大战略之下的远征行动。而且,霍去病攻击匈奴时,汉人对匈奴几乎知之不多,霍去病是首次帅汉骑兵军团(而且人数不多)深入匈奴内地、首次夺得全胜的优势,所以,霍去病的封狼居胥,是华夏人对北蛮最早的胜利的顶点。

第二,窦宪时期的匈奴已经大为孱弱。分为南北两部。南部匈奴是完全臣服于汉的,是汉的边境拱卫。只有北匈奴因为距离远,生存条件恶劣,不时地南下骚扰南匈奴和汉边境。这个状态下,主要的矛盾不是北匈奴与东汉的边境矛盾,而是南北匈奴之间的矛盾。但是南匈奴臣服于汉,所以南匈奴对北匈奴用兵,必需经过汉的允许。这种条件下,汉命窦氏做统帅进攻北匈奴,其难度当然要远比霍去病小的多。因而,与窦氏攻击匈奴的功业相比,比较相似的应该是陈汤甘延寿率兵诛灭郅支单于。而无论是陈甘,还是窦氏,都比不得华夏人首次远距离大规模进攻整个匈奴帝国的卫霍功业。

第三,窦氏立功之后的政治结局极其败坏。窦氏立了大功之后,在东汉朝廷耀武扬威,后来甚至要阴谋取代汉帝,自立为帝。当然这可能也是一个政治阴谋,是东汉中晚期太监势力对外戚势力的攻击。然而无论如何,窦宪被坐实要造反,整个窦氏的勋旧,从亲戚到随臣,一概入狱处决。班固就是受此牵连而入狱。燕然勒功的窦氏最后成了造反派,这当然不可能给他在后代的史书中留下辉煌的形象。因此,窦氏就像极了陈、甘,立了大功,然而不久败亡。于是垂名青史的可能小就没有了。不过,就像是陈汤的一句“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令他在历朝历代都有极大的拥趸一样,窦氏燕然勒功的成就,也给了无尽的武将名帅充足的历史想象。所以,他们也不会如同沙石一般,淹没于历史大潮之中,默默无闻。

综上所述,窦宪攻击匈奴的业绩,其动机不如霍去病纯正;其难度不如霍去病艰巨;其结局远不如霍去病光明。从头到脚都无发与卫霍相比,则他不被历史隆推为卫霍一样的人物,也是历史的理性结果。唯一可堪欣慰的是,后人并没有完全因为他的不足与罪过而无视他的功业,直至今日人们依然津津乐道于燕然勒石,这恐怕就是历史的公正之处了:历史从来不会完全忽视一个真正做了伟大事情的人物,哪怕这种人物有很多的不足,有很多的缺点,甚至有重大的错误。历史最终会给一个人以准确的评价,既不过高地推崇,也不过低地贬斥。每一个真正做出勋绩的人物,都最终会在历史那里找到合乎理性的较为准确的评价。


稷离


窦宪和霍去病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1. 身份均为外戚;

  2. 都曾大败匈奴;

  3. 曾获封冠军侯。

外戚的悲哀

回看历史会发现,外戚一系可以说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朝的后妃受皇帝宠幸,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如果宠幸不再,后妃早逝、帝王驾崩、后妃无子嗣、后妃子嗣没有继承皇位,那外戚的风光也就走到头了。

霍去病英年早逝未尝不是件幸事,在卫子夫恩宠尚在之时,汉武帝给了他身为人臣的荣耀巅峰。史书上更是毫无污点,一身荣耀。但试想,如果后期卫子夫年老色衰,汉武帝宠幸钩弋夫人,而后欲废长立幼。手握兵权的外戚怎能不令汉武帝忌惮,如此看,霍去病如果长寿能否善终就是未知数了。

而反观窦宪,恰恰因为长寿,熬死了当后妃的姐姐和姐夫皇帝,新皇帝又难免对其产生猜忌,而后自然很难善终。自然在史书上也难留下太深的印记。


船夫


不能说窦宪强于霍,当年汉武帝打匈奴,匈奴正是强大之时,控弦四十余万,崔锋于正锐,大英雄也。窦宪,西汉时,漠南己无匈奴,漠北苦寒之地,人畜不旺,加之被卫霍攻破,逃散,较霍时弱很多了,因此,相比霍,窦的历史影响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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