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老舍其實是位練家子,邊寫文章邊習武,住所牆壁掛滿兵器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老舍孤身抵達武漢加入抗日隊伍。時任國民黨中央副主席的馮玉祥將軍,見老舍在寫抗戰文章之餘還堅持打拳練武,便對手槍隊的士兵說:“你們看見舒舍予先生了沒有?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也每天穿著單衣打拳,沒有一天不是這樣。”鼓勵士兵向老舍堅持習武的精神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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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秋在《關於老舍》一文中,曾提到老舍非常注意體育鍛煉、強健身體。老舍自己也在《自譴》中說:“沒有身體,便沒有一切。”1930年老舍從英國途經新加坡時,做了幾個月教師,然後再經上海回到北平,住在他的同學白滌洲家中。一天北平學生畫報記者陳逸飛去拜訪他,他正在屋中練拳,他練的是崑崙六合拳的內家拳,專重氣功,是為了養生防身。陳不信可以防身,兩人一過手,老舍一下子就把陳擊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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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5月,老舍離開北平去濟南齊魯大學教書,曾拜“山東第一槍”馬子元為師,先學太極,繼以學習查拳、洪拳、六路短拳等,“又習及槍劍與對擊,多外間鮮見之技”,一年多這學會了二十多套功夫。老舍為此贈送馬子遠摺扇一把,將習武經歷,盡寫在扇面上。次年全家搬到青島,老舍在山東大學任教。

一日,詩人臧克家到老舍位於金口二路的寓所拜訪,見門樓牆壁上掛滿刀槍棍棒十八般武器。在山東大學春節辭舊迎新晚會上,老舍為師生表演了一套劍術,天津《益世報》以“山大一夜狂歡,笑神老舍大顯身手”為題做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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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一生不間斷地習武,強健身體,他得以以充沛的精力投入抗日戰爭的繁重工作。1945年他從美國回中國之前,老舍還應賓夕法尼亞女作家,後以小說《大地》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賽珍珠之邀,在為受傷的二戰軍人舉辦的盛大晚會上表演了太極拳。賽珍珠在她的《中國的過去和現在》一書中,記載了這次晚會,她寫道:老舍的表演精彩非凡,簡直是美妙無比的舞蹈,深深地贏得了大家的讚歎。

老舍善於演講。演講既是腦力勞動,又是體力活。他曾有一百七十多次的演講紀錄。1936年在北京大學做《閒話創作》演講,第二天《北平晨報》報道:大堂裡“俱無立足之地了”,打破了歷來公開演講的盛況,沒有好身體支撐,做大量的演講是很難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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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在北京東城迺茲府豐盛衚衕十號自家的四合院裡,已五十三歲的老舍還拜皮鞋廠李經理為師,學習太極氣功。

最為精彩的是,1965年春,老舍率中國作家代表團訪日的一個月間,結交了不少日本文學界的朋友。一次聚會,在未經安排的情況下,老舍與日本年輕劇作家城山三郎進行了一次武術交手錶演。後來城山三郎回憶道: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瘦小體弱的老舍先生,走路離不開手杖,居然一出手,就差點使我跌倒,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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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歲的老舍,還是有很強烈的尚武精神。他一生習武,堅持不懈,始終保持強健身體。可惜從日本回國的第二年,“練武學文,扶危敬老”的老舍,連自己也救不了,最終自沉太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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