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戰“疫”背後,是BAT的“圈層生態”之爭

地圖戰“疫”背後,是BAT的“圈層生態”之爭

恐怕沒人會想到,這個以“宅”為最大貢獻的時期中,除了各種娛樂項目外,導航地圖產品也能一躍而起,迅速走紅。

在今年的疫情期間,以百度地圖、高德地圖、騰訊地圖等主流導航地圖產品紛紛上線“疫情地圖”、“發熱門診”、“復工地圖”等疫情專項服務,給這個黑暗時刻裡帶來了不少的信息幫助。

這種由算法技術對疫病的幫助早已有之,早在著名的十九世紀英國霍亂災難中,英國醫生約翰·斯諾與其助手就根據霍亂病例的死亡數量與地點進行計算推測,繪製出死亡地圖,並以此確定了霍亂傳播問題與水源密不可分,為疫情乃至日後的城市衛生系統都做出了巨大貢獻。

地图战“疫”背后,是BAT的“圈层生态”之争

而此次這些導航地圖產品也一樣為很多用戶即使查閱身邊疫情,消除恐慌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就比如百度地圖上線的“疫情小區地圖”功能,覆蓋261個城市上萬個疫情場所,截止至今查閱量超過1億次。

百度地圖、高德地圖、騰訊地圖等平臺如此爭先恐後的上線普惠性質的“疫情地圖”功能,頗有些當初地圖入口之爭的味道。

BAT地圖入口之戰“偃武修文”,增值化各自為戰的“圈層生態”已至

導航地圖起初的入口之爭可以說是異常精彩,從百度最先收購長地萬方揭開帷幕,後來阿里拿下高德,騰訊入股四維圖新形成BAT御三家之戰,先後又經歷了2015年O2O的聚合打車大戰,2017年共享單車大戰等,都是想要拿下地圖入口這一核心點。

地图战“疫”背后,是BAT的“圈层生态”之争

而後地圖入口流量之爭甚至一度殺到了語音的等細枝末節的體驗上。

像最開始高德地圖拿下林志玲的聲源,開啟“性感語音”導航,有數據顯示林志玲語音上線之後高德地圖的下載量相較於之前增長了6倍,而嚐到了甜頭之後,高德地圖又增加了郭德綱、周星星等明星語音導航包,在這一系列操作之後,高德新增用戶則增升了230%,每日活躍用戶曾在“相聲導航”的幫助了下增長了36%。

百度地圖也不示弱,緊跟著推出了湯唯、鹿晗、楊冪等明星語音導航,甚至還包括自家老闆李彥宏,而且深諳AI技術的百度還發布了“語音定製功能”20分鐘就可以生成個人完整語音包,引得一眾科技圈用戶好評,在《流浪地球》大成功之後,很多人也表示專門下載了百度地圖用其中的MOSS語音包。

地图战“疫”背后,是BAT的“圈层生态”之争

不過幾輪廝殺之後,幾大頭牌都逐漸冷靜下來,相互之間的入口競爭雖然存在,但更多的開始轉移重心,更多的將地圖作為自身生態中的一環,進行生態化的場景賦能,開始關注用戶的留存與營收變現。

《增長黑客》這本書提到過一個“AARRR”的轉化漏洞模型,即Acquisition(獲取用戶)、Activation(激發活躍)、Retention(提高留存)、Revenue(增加收入)、Referral(傳播推薦)這個五個環節,用來權威的分析解讀產品思維。

套用進導航地圖產品也是一樣,Acquisition(獲取用戶)與Retention(提高留存)並不矛盾,用戶淨增長本身就是新增用戶數量減去用戶流失數量,最終目的都還是要Revenue(增加收入)。

是地圖導航這一功能並沒有很強的品牌粘性,他們並不是非此即彼,用了你家的就不能用他家的一樣,對於很多地圖導航高頻使用的司機團地來說,各種地圖導航軟件常備,不同場景、不同路況都可以隨意切換使用,找吃飯的地點用高德、用語音喊百度,你家唱罷他家起,這並不突兀。

也就是說如今已經不再是搶奪入口,大力拉新的階段,互聯網平臺的本質是做渠道,互聯網拆分為最本質的供需三方:生產者、消費者與渠道,互聯網的角色就是渠道,本質是服務和增值。

看如今以BAT為首的導航地圖產品,也能見到明顯靠著各自的圈層生態,進行更多的服務與增值活動。

高德地圖的圈層是阿里生態,包括像餓了麼、口碑、飛豬等一系列生態搭建,組成功能化強勁的生態,更能夠串聯起盒馬生鮮、高鑫零售(大潤發)、天貓小店等具體零售點,特化自身零售帶貨的內容。

百度地圖的圈層則是岔不開技術色彩,重AI的百度在地圖方面的深耕聚焦在技術上,包括語音交互、未來路況預測、AR實地場景等一系列功能,百度AI技術的研究一一彰顯在地圖上,是最佳的展覽臺。

騰訊地圖相對勢微,本身入局稍晚加之後續投入不夠,體量上與二者難以短期爭鋒,但在筆者看來,騰訊地圖更像是自身產品線上的加分點而不是特化出來的專業產品,微信自帶的入口以及滴滴等交通小程序的入口,使得目前騰訊地圖雖然在導航上不算出彩,但仍存有很大的想象空間。

所以說以BAT為首的導航地圖們已經停止了對入口效應赤裸裸的“武鬥”,轉為更加平和,以質取勝、以生態定局的“文戰”,這實質上也是行業發展向前邁步的必經階段。

像這次備受矚目的“疫情地圖”與“復工地圖”等內容,背後都是基於大數據分析、計算下,由AI智能化的進行核實預測實現的,這實際上也是一種AI平民化落地的凸顯,表明如今的地圖競爭由流量競爭延伸到了技術競爭。

想要做到如此精細化的地圖構築,技術層次的需求一直是必要的,尤其是AI的預測與計算。這次“疫情地圖”大火背後,AI技術也一掃之前兩年不斷被人詬病的尷尬處境,口碑上有些回暖,我們也能從中看到AI技術商業化的破冰之路。

技術平民化,AI要做光鮮亮麗的冰山

AI技術這兩年來的一直處於一種很尷尬的境地。甲子光年之前用“心理閥值”來解釋技術發展與用戶之間的矛盾,即在達到某個臨界點之前,人們總會覺得無法滿意,於是技術從業者總要坐在冷板凳上前行,等待更進一步的產業機會。

AI正是如此,它在研究進度與用戶心理預期之間的矛盾巨大。

舉個例子,《哈佛商業評論》中這樣解釋到:“人工智能和計算能力將在未來20年取得突破,以實現奇點,屆時,機器將能夠完全模仿人類大腦的工作方式。”

雖然具體需要的時間尚不明確,但這本該是一個需要長達數十年深耕的技術,卻在如今大量的資本湧入、炒作下,把人工智能的商業概念提早的鋪陳出來,讓一個本不該短期決勝的技術導向行業強制商業化。

當然這也很符合互聯網商業原理:做概念、拿融資、炒熱度、找接盤。

而且AI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它經歷過“概念民主化”。或是通過行業研究,或是讀過科幻讀物,甚至是看過一些影視、廣告中的未來AI生態,大部分的用戶都熟知AI生態應該是怎樣或者說能達到怎樣的一個高度。

這就使得現如今的AI處在了一個很尷尬的的境地,用戶對AI的心理預期或者說心理閥值很高,但目前展示出來的落地項目與宣傳的人工智能概念極其不符,更多的AI產品仍停留在“人工”的階段,這不免讓AI技術在用戶心中的印象日益下跌。

無人駕駛測試屢出事故、語音識別不夠精準、智能交互場景略顯匱乏等等,都成為資本催化下,不夠沉浸,匆忙落地的“後遺症”,人工智能的風口浮現出兩個字——浮躁。

在天眼查平臺中,以“AI”為關鍵詞,以“註冊資本在1000萬+”的條件限制下進行檢索,得出的結果仍然有81200這個驚人數字,可以見得在各個垂直領域裡,對AI商業變現的風口有多大,對帶上“AI”標籤有多“迫切”。

技術為主導的產業與流量為主導的商業之間是有差異的,互聯網商業是在線上賦予流量、用戶、產品、銷量這些方面數字化的能力,更多的是顯性因素,就像遊輪一般,光鮮點都在水面之上,發展的好壞一眼可見。

而技術為主導的產業更像是冰山,我們所能看到的僅僅是他們能展現出來的一角,他們大量的研究投入在水面以下,這些東西難以數字化的呈現出來,也無法為大多數人所認知與理解。

但更多的用戶不會去深究水面之下有什麼,他們在乎的就是水面之上的東西,他們能夠使用、能夠攀登、能夠觸摸到的就是水面之上的東西,因此會對時下能夠落地使用的這“冰山一角”更為看重,這無可厚非。

這也就意味著AI技術想要長遠的、可持續的發展下去,落地變現是必要的,要把自己能夠展現出來的這一角打扮的“光鮮亮麗”,才能更為用戶看好,更為資本看好,才能有資源、有能力的去追求自己內心更長遠的“白月光”。

這就是一種技術平民化,將高深的技術轉化為實用的工具體現,讓這些技術不再那麼高不可攀,更加親民。

地图战“疫”背后,是BAT的“圈层生态”之争

而想要打扮的“光鮮亮麗”還有一點需要注意,這“妝”不能過甚,你去“資本夜店”自然要“濃妝豔抹”,有多sex整多sex,要的是拉資源,而對需要實際體驗的用戶端來說,得“端莊大方”或者“小鳥依人”一些才更實際。

舉個例子,AI+教育,你一上來就整什麼AI老師上課那肯定行不通,校方願意家長也不願意。退而求其次,弄一些AI輔助改作業、課堂管理等輔助功能,不僅能夠讓老師體會到AI帶來的實際幫助,也能讓學生群體早些接觸到AI技術,有一個良性的認知概念。

又或者是這次百度、高德的“疫情地圖”、“復工地圖”這些,本質上帶著普惠的功能,在疫情期間更容易博得用戶好感度,才能更好的將技術平民化。

尾聲:

著名管理學大師彼得•德魯克說:“動盪時代的危險不是動盪本身,而是延續過去的邏輯做事”,這一點對於時下的競爭環境而言更甚。所謂亂世出英雄,用戶知道誰是在這個困難時期幫助他們的人,況且又實用、又普惠的技術落地,誰又不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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