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人人都是出生之時被判了死刑

《局外人》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加繆的經典代表作之一,這部篇幅短小的作品一經發表就轟動一時,使年紀輕輕28歲的加繆聲名遠揚。《局外人》被稱為二十世紀整個西方文壇最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小說之一,其中創造的“局外人”形象成為西方文學領域和西方哲學領域最為經典的人物形象之一。

《局外人》人人都是出生之時被判了死刑


《局外人》醞釀於1938年至1939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加繆一直積極地投身到反抗法西斯運動之中,並且在這期間完成了《局外人》的創作。戰爭後的作品,隨處可見迷惘一代的年輕人,戰爭創傷後對生活失去信念,因此也被稱為“垮掉的一代”,文學作品多多少少都涉獵戰爭背景,但《局外人》有所不同,規模小到只講了一個循規蹈矩老實本分的小職員在炎熱天氣的毒照下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共開5打死找事的阿拉伯人而被帶上法庭的故事。

故事的最後因男主人公默爾索在母親的葬禮上不曾落下一滴淚,隔天仍和情人約會看喜劇電影而被批判為沒有靈魂,沒有絲毫人性,沒有任何一條在人類靈魂中佔神聖地位的道德原則,最後被判以死刑。

最後一章加繆所提出存在主義的哲學,無一例外大家都是被判處死刑者,因為人一定會死,如此一來活著的人的時時刻刻都顯得如此荒誕。

《局外人》之所以獲得成功,也正是因為加繆筆下描繪了一個不同尋常對一切都冷漠置之的人物,在社會群體中他顯得孤立無援,這份人與人,人與世界的疏離感躍然紙上,讓被世俗摧殘之人可以找到存在感。

《局外人》人人都是出生之時被判了死刑


故事裡的男主人公不記得媽媽的年齡,沒有看媽媽的遺容,葬禮上看不出他的悲傷甚至都不落淚,很多讀者無法理解甚至無法接受稱他無情冷漠可能更甚,對啊,有些讀者就是那個在法庭上為他定罪的法官,是這個世界上的多數者,憑藉著約定俗成的人性來審視每一個人。

書中的默爾索回答通常為模稜兩可,但他從不說謊,律師問他你愛不愛媽媽,默爾索說“愛,和常人一樣。”,結尾的默爾索心裡想“如此接近死亡,媽媽一定感受到了解脫,因而準備再重新過一遍。任何人,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哭她。”

如此可知,默爾索的確愛媽媽,但他的愛和別人的方式並不一樣,他多這個世界的看法和別人並不一樣,因此被口誅被大肆批判。誰說面對愛的人的葬禮一定要哭?誰說死亡就不能是一種解脫?

看著本書的時候我把局外人的定義歸為少數人,與世界與社會格格不入的終歸是少數人,因為沒有集體榮譽感而被指責不合群,因為看到別人受傷哭泣還無動於衷被指責冷漠,因為不喜歡小孩不喜歡寵物而被指責沒有愛心,錯真的在這些條條框框嗎?錯在了多數人的人性虛偽,錯在了少數人的孤立無援。如果社會只存在一種審視目光,不就是增添了更多的人性虛偽?

《局外人》人人都是出生之時被判了死刑


加繆說過“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死在路上更荒謬的了。”,這讓我想到加繆在1957年憑藉《鼠疫》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而1960年搭朋友順風車從普羅旺斯去巴黎的路上死於意外車禍,在車禍現場還找到了他未完成遺作《第一個人》的手稿。第一次看的時候我就笑了,論講笑話誰都贏不過命。

接著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笑的故事,《奇葩說》的一集薛兆豐教授講述了人生的三種形式,一是早年成名,晚年淒涼。二是始終平平淡淡。三是早年清貧,大器晚成。哪種人生路徑可以獲益最多,取決於選擇人的生命長度。

如果一個人活到100歲而他選擇了第一種生活方式那麼晚年淒涼,如果選擇大器晚成的人卻只活了三十歲,那麼何止淒涼簡直是滑稽。

面對生活這個變化無常的小婊子,該如何應對?

加繆說:“對未來最大的慷慨,就是把一切獻給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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