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裒字季野,河南阳翟(今河南禹县)人。东晋时期名士。康献皇后褚蒜子之父。褚蒜子嫁晋康帝司马岳,生晋穆帝司马聃。
四时之气亦备,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说气度不凡,仿佛太平庸了。又有说这是指人气度弘远,但还是不够贴切。我以为的“四时之气亦备“,应当是犹如四季交替一般的人事变换皆了然于心的一种胸中自有丘壑。
又说桓彝曾评价褚裒:
季野有皮里春秋。这是说他表面什么都不说、不显露,而内心自有褒贬和打算。
那么,谢安这句话里的“虽不言”也是重点。闭嘴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啊!褚裒却可以做到。
四时之气是自然界的万千气象。不言,然后才可以备四时之气,而不是市井之气,甚至庙堂之气。
就像庄子说的,这是天籁与人籁的不同。
天籁可以震慑人心,人籁会扰乱人心。
另一个不乱说话的人是阮籍,《世说新语•德行》15里说:
晋文王称阮嗣宗至慎,每与之言,言皆玄远,未尝臧否人物。
司马昭说阮籍这个人啊太谨慎,每次和他聊天,尽说些虚的,从来不品评人物。
阮籍一族自曹魏时期便是阀阅大家,虽然放浪形骸,但避祸之道还是深知的。
所以,在那样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乱世,曹爽征召,他就装病;司马昭欲结亲,他就大醉不醒。
再看褚裒,东汉亡于外戚,而他女儿先是皇后,再是太后。处在这样位置上,又怎可以不谨言慎行?
自保是一门学问。
自保,从操作上来说,不是一味的充耳不闻,熟视无睹,不作为。
虽然,孟子说
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孔子说
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入,无道则隐。都是叫我们要懂得离开危险的环境。但有时离开不了,那就必须根据事态发展选择最稳妥的应对方法。
从目的上来说,自保不是仅求一个苟且偷生的结局,而是保全自身价值,去做更有用的事。
如果阮籍真的去做了曹爽的幕僚,一年后曹爽被杀,阮籍也有可能被诛连,哪里还会有他对思想史、文学史的影响?
俗话说得好:“别死在傻子手里。”
也不能给他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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