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3 父親剛走,母親又病!90後女醫生離家千里鏖戰

父親剛走,母親又病!90後女醫生離家千里鏖戰

2月2日傍晚,夜幕籠罩了整個城市,台州恩澤醫療中心(集團)台州市公共衛生醫學中心正燈火通明。

6時許,完成了最後一份病區病人病情變化報表返回休息區的葛政明,捧起了晚飯。

從早上8時至今,葛政明書寫了三份大病歷、16份病程記錄、辦理四個出院及做了兩份病區病人病情報表……“今天主要是輔助,比較輕鬆,晚上只剩一份報表,我們能多聊會。”她告訴記者。

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下,儘管依然是連軸轉的文書工作,卻被她稱之為“輕鬆”。

卸下重重裝備後的葛政明,恢復了小女生的狀態,只是臉上依稀可見的紅色壓痕,仍有著“戰鬥”的跡象。

1990年出生的葛政明,是名黨員醫生,碩士畢業後在恩澤醫院感染科擔任住院醫師。

1月22日,當恩澤醫院成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的患者定點醫院後,她第一時間加入了第一醫療隊,與同事一道進入隔離病區的負壓病房“開荒”。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手上的褶皺和臉上的紅痕成了病區裡的標配,甚至連痛快地喝水,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工作鞋、工作服、內層手套、帽子、醫用防護口罩、防護服、外層手套、護目鏡、鞋套、還要加戴面罩。”葛政明說,這10件套裝不僅穿戴極為耗時,也是當前較為緊俏的防護物資。因此,在進入負壓病房工作時,除非特殊原因,他們儘可能在裡面堅持久一點,以減少消耗。

這就意味著,穿上裝備,就不能去上廁所。“我最多能憋15小時。”葛政明壓底了聲音,從晚上5點接班發熱門診夜班開始,他們可以不吃不喝不上廁所,堅持到第二天早上。

高強度、高風險的工作環境,讓醫護人員滿負荷運轉。但病人基於對於疫情的恐懼,卻需要他們有著加倍的小心呵護。

葛政明記得,在負壓病房剛啟用時收治的一個病人,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對於他們的問診往往答非所問。

既要治病,也要療心!

“你平時老酒吃不吃的?”葛政明把原本“平時有沒有抽菸喝酒的習慣”的問話改成了嘮嗑式的對話,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在這裡累嗎?”記者問。

“累!強度很大。”葛政明說。

“為什麼選擇衝在一線?家人反對嗎?”面對記者這個問題,葛政明沉默了,隨即扯開了話題。

在她看來,隔離病區的醫護人員都很辛苦,該院護理部副主任王蓉蓉剛做完手術卻不遵醫囑,

“先斬後奏”加入一線,還跟老公“鬧”了彆扭;護士林秀芳原本粘她的小兒子,已經不願意和媽媽視頻通話……

說話間,葛政明的眼圈泛紅,哽咽。

在進入負壓病房前,她剛從哈爾濱老家返程。年前,她的父親剛剛去世。家中獨女的她,原本答應了媽媽,回家陪伴,並帶她回臺州。

“這個病,我不怕。我只是愧疚不能陪媽媽。”在隔離病區的12天裡,夜深人靜的時候,葛政明總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

得知女兒在疫情一線戰鬥的媽媽也有點“小情緒”。“她說,給人民和社會養了個女兒,自己一點都沒用上。”

在同事面前,葛政明把對母親的愧疚藏在了心底。而病人每豎一次大拇指、每道一句“辛苦了”、每說一次“我相信你們”,總能讓她信心倍增。

“找工作的時候,爸媽就跟我說過,只要我能學以致用,那裡的人們能因我而獲益,他們就沒白培養我。”葛政明說,如果父親還在,他一定會支持自己奮戰一線。而她也已經準備好再次進入負壓病房,投入第二輪戰鬥中去。

記者 許峰 陳寧 通訊員 楊思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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