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嶺南第一人”的張九齡,既有權位又受人欽慕的文壇宗匠


被譽為“嶺南第一人”的張九齡,既有權位又受人欽慕的文壇宗匠

張九齡雕像

張九齡(678年)出生於世代仕宦的家庭。字子壽,一名博物,韶州曲江(今屬廣東)人。 曾祖父張君政,曾任韶州別駕;祖父張子虔出任過竇州(治所在今廣東信宜縣)錄事參軍;父親張弘愈,曾為新州索盧縣(今廣東新興縣南部)縣丞。 唐朝大臣,官至宰相。武則天時中進士,後任右拾遺。玄宗時吏部選拔人才,曾由他和趙冬曦評定等第。積官至嶺南道按察使。開元二十四年(736年)為李林甫所譖,罷相。詩文著稱於時,有著作《曲江集》。

張九齡故居位於始興縣隘子鎮石頭塘村,始建於唐上元二年(公元675年),是唐代著名賢相、嶺南詩祖張九齡的父親張宏愈遷始興石頭塘村時所建,距今已有1332年曆史,故居內設宗祠,有張宏愈、張九齡父子牌位。

張九齡紀念館:位於廣東省韶關市曲江區馬壩鎮獅子巖風景區內。修葺一新後的張九齡故居保持了歷史原貌的結構和風格,佔地面積2000多平方米,建築面積864平方米,由3棟雕樑畫棟的青磚紅木結構房屋組成,中心3間大廳為祠堂,祠堂邊有12間廂房及2個庭院。

張九齡幼時聰明敏捷,擅長寫文章。9歲知屬文,13歲能寫出好文章,時用書信幹求廣州刺史王方慶,王方慶非常讚賞他,說: “這個人一定能有所作為。”王方慶的讚歎,對鼓勵他立下遠大志向有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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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九齡故居


流傳於民間的軼事典故一

七歲那年春天,張九齡隨家人遊寶林寺。寶林寺是名剎,香火鼎盛,風景秀麗,遊客如雲。張九齡被迷住了,看得津津有味。忽報韶州府太守率州衙官員進香朝拜。殿前香客趕忙迴避。張九齡把進寺前折的桃花藏於袖中,若無其事地看著太守隨從擺弄供品,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太守見九齡活潑天真十分可愛,想試試他的才氣如何。便問:“你莫非想吃供果?我出個對子,若對上,就給你供果吃。”張九齡信口道:“好呀。”太守早已看見九齡袖藏桃花,就出了個上聯“白面書生袖裡暗藏春色”。

張九齡接口應道:“黃堂太守胸中明察秋毫。”太守思忖,這小孩真是個神童,再考考他。又出一對“一位童子,攀龍攀鳳攀丹桂”,張九齡猛一抬頭,正對面前三尊大佛像,觸景生情,便應“

三尊大佛,坐獅坐象坐蓮花。”太守與隨從無不驚歎:此子日後定非等閒之輩。

張九齡拿著太守賞給的供果去後面玩,被一和尚看見,以為他偷吃供果。張九齡說是太守賞賜的,和尚不信:“憑什麼說太守給你的?”張九齡訴說原委。和尚好生奇怪,便讓張九齡說太守出的對子。張九齡念出太守上聯,和尚又問“那你又是怎應對的。”張九齡靈機一動,便說我對的下聯是:“滿寺和尚,偷豬偷狗偷青菜。”和尚一聽下聯,心頭一驚,便拔腳要追太守去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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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白馬寺


流傳於民間的軼事典故 二

張九齡家住縣城保安裡,小時候在大鑒寺讀書。他常用的墨有尺多長,墨硯有湯盆般大。有一回,墨硯被一隻大老鼠拖走了,他很氣憤,把老鼠捉來釘在木板上,並寫上:“張九齡,解鼠上朝廷,若然解不到,山神土地不安寧。”然後把木板放於江中,說也奇怪,木板一下水,不是順流南下,卻是逆水北上。剎時,只聞鑼鼓聲在江中響起,又見木板去處旌旗飄飄,好象兵馬在押鼠上京。

有一年,韶州大旱,田地乾裂,禾苗枯萎。人們從早到晚都去大鑒寺求雨。張九齡目睹慘狀,倍感難受,問求雨的人:“你們這樣就能求得到雨嗎?”求雨人說:“求得多了,老天爺就會感動。”張九齡聽後仍說,老天爺是靠不住的。求雨人見這個小孩說個不停,不耐煩地說:“有本事你降些雨來。”

張九齡一聽這話,不聲不響地將他的墨硯放在地上,兩手捧著墨磨了起來。求雨人奇怪,問他要幹什麼。張九齡說:

“我要寫狀子告老天爺。”大家以為小孩說氣話,不作理會。誰知,墨硯裡的清水越磨越黑,天也越來越黑,待把一整條墨磨完,天空已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這時,九齡猛然拿起墨硯往天上一潑,只聽嘩啦一聲,那盤墨水即化作傾盤大雨落了下來。全城的人都從家裡跑出來,讓雨水淋個痛快。打這時候起,張九齡的名字就深深刻在曲江百姓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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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感悟人生


碰壁的仕途

張九齡是在居喪期間接到任命的。這是莫大的信任和恩典。因為帝國以孝治天下,除非萬不得已,官員在居喪期間都必須守在靈前。然而張九齡請求服喪期滿以後再來就職,卻被玄宗拒絕。非但如此,皇帝還在張九齡到京五個月後,將他和裴耀卿分別提拔為中書令和門下侍中,建立起兩省長官同時在位的宰相班子。

那個創作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名句的張九齡是有名的才子,十三歲就寫得一手好文章,參加科舉考試也一舉進士及第,就連文壇領袖張說對他都讚不絕口。他的風度更是堪稱玉樹臨風,以至於玄宗皇帝每次選拔人才都要問上一句:像張九齡嗎?

裴耀卿也不簡單。長期困擾帝國的糧食問題,就是他擔任轉運使期間解決的,據說三年之中積糧七百萬石,節省運費三十萬貫。有人建議他將這一成績上報朝廷,裴耀卿卻回答說:這原本就是公家的錢,怎麼能用來沽名釣譽?

很好!張九齡有道德文章,裴耀卿有管理能力,取長補短相得益彰,又沒有個人恩怨,豈非最佳搭檔?但,這又是一個短命的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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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九齡

張九齡太過於剛正不阿,也太迂腐,一肚子書生氣,也太過迂腐。正是這自身的性格劣勢,使其在官途上碰壁。迂腐表現在張九齡剛剛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就提出放棄國家對貨幣發行的壟斷,允許民間鑄造銅錢。這個書生氣十足的提案立即遭到裴耀卿等人的強烈反對,結果當然是胎死腹中,反倒將張九齡的不切實際暴露無遺。

接下來又發生了一個案子。

案子倒也簡單。有兩個人謀殺了一位監察官員,原因是他們認為該官員應該對自己父親的冤死負責。這樣的血親復仇有著悠久的傳統,也被民間視為正當。因為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都是非報不可的,否則就不是男子漢。何況帝國既然以孝治天下,就沒有判處孝子死刑的道理。因此,張九齡主張免於追究。

裴耀卿和李林甫則認為王法無情,玄宗皇帝也認為此例決不可開。他在敕書中說:國家制定法律,原本就是要禁止謀殺。如果每個人都可以私下復仇,請問天底下又有誰不是孝子?如此仇怨相報,惡性循環,又何時是個盡頭?於是玄宗皇帝下令將那二人杖殺,結果輿論譁然。民間人士集資安葬了那兩位孝子,表示哀悼的詩文也傳遍朝野。

觀此兩件事,張九齡雖然滿腹才華,卻不善於政治,太過於理想主義。看兩《唐書》對於張九齡的評價:

《舊唐書》:九齡文學政事,鹹有所稱,一時之選也。

《新唐書》:人之立事,無不銳始而工於初,至其半則稍怠,卒而漫澶不振也。觀玄宗開元時,厲精求治,元老魁舊,動所尊憚,故姚元崇、宋璟言聽計行,力不難而功已成。及太平久,左右大臣皆帝自識擢,狎而易之,志滿意驕,而張九齡爭愈切,言益不聽。夫志滿則忽其所謀,意驕則樂軟熟、憎鯁切,較力雖多,課所效不及姚、宋遠矣。終之胡雛亂華,身播邊陬,非曰天運,亦人事有致而然。若知古等皆宰相選,使當天寶時,庸能有救哉!


被譽為“嶺南第一人”的張九齡,既有權位又受人欽慕的文壇宗匠


“雅正沖淡”的文學之路

張九齡詩歌成就頗高,獨具“雅正沖淡”的神韻,寫出了不少留存後世的名詩,並對嶺南詩派的開創起了啟迪作用。九齡才思敏捷,文章高雅,詩意超逸,其《感遇》、《望月懷遠》等更為千古傳頌之詩。有《曲江集》二十卷傳世。張九齡的詩早年詞采清麗,情致深婉,為詩壇前輩張說所激賞。被貶後風格轉趨樸素遒勁。

張九齡夙好山水清賞,喜表現風清月朗的江山與孤高清瑩的襟懷的契合。他在藝術上著意追求“言象會自泯,意色聊自宣”(《題畫山水障》),即重在象外之象、言外之意的理想,這就使他的一些寫景詩突破了前人多注重極貌寫物、工於形似的表現手法,而在主客觀的交融中大力加強抒情意味。

他寫月夜的詩,情韻最為雋永,如《西江夜行》、《望月懷遠》。這些詩中所展現的澄澈柔美的夜景,處處滲透著婉約深長的情思,分不清哪是景語,哪是情語,詩裡的物色和意興已經渾然一體了。胡應麟說:“曲江諸作,含清拔於綺繪之中,寓神俊於莊嚴之內。”(《詩藪》)又說“張子壽首創清澹之派”,認為他下開孟浩然、王維等一路的詩風。

在藝術表現上,張九齡的詩歌不像張說那樣直抒胸臆,而是以興寄為主,顯得委婉蘊藉。例如他的《感遇》十二首,均以芳草美人的意象,託物言志,抒寫自己所信守的高尚品格。這些詩篇受楚辭的影響較多,但情辭委婉,在古典傳統上,可以說是兼有“風”、“騷”的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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