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手記

在文字裡浸泡久了,頭暈腦脹,於是下樓“放風”。遠遠地看見幾名輪休的護士,哼著歌從對面走來,打了聲招呼,便各自兩便了。

她們大概會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她們,只知道名字。她們有些人可能是我的微友,給我發的照片,都是穿著防護服的,我不知道她們的“本來面目”。看到她們還算輕鬆的樣子,我心裡也有些放鬆。

我見到過她們唱歌的短視頻,大概有10幾秒鐘的樣子。唱得很好聽。來到荊門市快1個月了,加了有100餘名援鄂醫護人員的微信,他們有什麼信息和故事,都會發給我,成為我寫稿的素材。

正是因為她們哼歌的舉動,讓我有了寫今天這篇手記的想法。

3月8日早晨,京山仁和醫院的交接班時間,赤峰學院附屬醫院的護士謝小會,給湖北的護士姐妹們唱了一首《你的眼神》,以此來表達節日的祝福。

逆行手记 | 战地歌声

謝小會在為“戰友”們唱歌。

在新冠肺炎治療點,內蒙古的醫護人員和湖北的醫護人員之間的交流,要靠語言和護目鏡後面的眼神,他們彼此能夠看到的,除了防護服上的名字外,也只能是眼睛了。

而歌聲,在這個時候成了表達“戰友”情感的載體之一,勝過萬語千言。在“抗疫”一線,無論是武漢還是荊門,無論在上班的車上,還是醫院的病房、駐地的宿舍,經常會響起動人的歌聲。

內蒙古人民醫院的醫護人員甚至採用“話療”的方式,來進行心理治療,舒緩病人的緊張情緒。其中,草原歌曲便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歌曲能治病嗎?不能。畢竟歌曲不是藥物,和治療本身沒有關聯。但是,在病房裡,患者面對新冠肺炎病毒,心理上十分恐懼,總有“生死未卜”的緊張情緒,並且更多的時候是向更壞的方向考慮病情,更有一些患者自暴自棄,放棄了治療,一心奔死。這時候,心理安撫便成了治療的“前奏”。

當患者被歌聲吸引,開始喜歡一首歌,注意力就會從沮喪、恐懼的情緒中解放出來,醫護人員“乘虛而入”,便能夠打開患者心結,帶動患者進入正式的治療程序。因此,在實踐中,醫護人員常常會因勢利導,將心理療法引入醫療實踐。

湖北的患者聽不懂蒙古語,但是他們喜歡蒙古族歌曲。當他們在病痛折磨的煩躁中抬起雙眼,看著護目鏡後面的關心的眼神,看到防護服上用蒙古文和漢文書寫的名字,聽著悠揚舒緩的旋律,很多人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病情。

於是,便有了患者治癒出院時,對內蒙古醫護人員深深的鞠躬的場景,便有了“戰疫”勝利時“我和草原有個約定”“陪你一起看草原”……

湖北省疫區,被視為“戰場”,醫護人員的出行,被看作“出征”。“戰場”上不見硝煙,卻有生死相搏,來勢洶洶的新冠肺炎病毒,導致數以千計的醫護人員感染,能夠證明“戰鬥”的殘酷性。

用白衣做戰袍,投身戰場,捨生忘死,可謂悲壯。“戰地”歌聲在緊張的搏殺中響起,為這悲壯增添了必勝的決心和勇氣。白衣戰士勇敢向前,前方病毒肆虐、無影無形,他們心中不是沒有恐懼,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歌聲唱給病人,是醫療救治的需要;歌聲唱給自己,是激勵自己的需要;歌聲唱給“戰友”,是凝聚力量的需要……此時,歌聲已經成為“心理戰”的重要武器。

歷來的戰場上,從來不會缺少歌聲。

二戰時,在德軍的圍困下,列寧格勒音樂廳一直沒有停止過演出。音樂家肖斯塔科維奇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筆,在德軍的炮火連天的轟炸下寫下了著名的《第七交響曲》。

由光未然作詞、冼星海作曲的《黃河大合唱》,在中國人民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戰爭中,起到了極大的鼓舞作用,至今仍廣為傳唱……

如今,“戰地”歌聲在荊楚大地唱響,鼓舞著士氣,振奮著精神,在白衣戰士疲憊不堪的時候響起,在他們思念家鄉的時候響起,在安撫病人的時候響起……

距離疫情結束的時間不會太久了。凱歌奏響時,我們平安回家!

齊心抗疫

END

眾志成城

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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