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夹馍?还是馍夹肉,美食文最下饭系列

肉夹馍在西安名气大,大得就像西安作家里的贾平凹。说起西安小吃,谁能不提肉夹馍。说起西安作家,谁能不提贾平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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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写肉夹馍的文字多,多得像西安街头的肉夹馍,他喜欢这样写:一口咬出一个月芽,两口咬出一个山字——在《西安小吃小识录》里,他详细介绍了肉夹馍:“腊汁馍及肉夹馍,并不是腊肉,腊肉盐腌,它则是汤煮。汤,陈汤,一年两年,三代人四辈人,年代愈久,味愈醇色愈佳。煮,肉入汤锅,肉皮朝上加绍酒、食盐、冰糖、葱段、姜块、大茴、桂皮、草果,大火烧开小火转炯,水开圆却不翻浪一最好配刚出炉的热白馍夹着吃,这便是所谓的肉夹馍。是馍夹了肉,偏要称肉夹馍,买主是为了强调肉美,也就顾不得语言规范。奇怪的是这个明显的错误称谓全体食用者皆承认,可见美食的威力。现在的城镇人最不喜食肥肉,肉食店里终日是走后门拉关系站长队争买瘦肉,但此肉肥而不腻,瘦则无渣,深为食者所好,故近来经营者甚多,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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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旅居西安三个月,日日去张家堡一家小摊吃肉夹馍,张家堡在市郊,当时未开发,麦田间一条尘土飞扬的石子路,两边简易摊篷出售日用百货民间土产。此地肉夹馍最有味,干白的馍更像饼,黄土一样厚实,有筋道,油锅炕出焦黄图案,一如盛唐的底子,夹肉夹菜随你点。我喜欢夹素,海带丝暗绿,胡萝卜通红,卤干丝金黄,芥菜丝浅蓝,五彩缤纷有杨贵妃的颜色,全夹在裂开口的馍块中,口需张得大大的才能满满咬上,味重、饱满、踏实,还有满足,吃肉夹馍就是有满足感,两只肉夹馍在桌上,一碗小米粥捧手中,那种满足其实就是知足,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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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贾平凹嗜馍如命——多年前我居西安,于五味什字巷中碰到过贾才子,推着一辆嘎啦啦响的小偷都不看的旧自行车,埋头大嚼肉夹馍。目光一路追随,兵马俑、古城墙、贾平凹一贾平凹是西安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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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次参加某个集会,又见贾平凹,轮到他讲话时底下鸦雀无声,他并不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同时伴随着一些換额头、提衣领等动作,令人无端为他捏一把汗,也与想象中相差甚远。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是这样子?散会后有人听说他再婚喜得千金,上前恭贺他,他脸一阵红一阵白,摸摸后脑勺又拍拍大额头,脸上似笑非笑欲言又止。他的光彩都掩藏在他的文字里一生活中,他与任何一个西安男人没有两样,喜吃羊肉泡,爱食肉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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