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晚唐著名詩人,與李商隱一起被稱為“小李杜”。
上過學的中國人,大概都會來兩句杜牧的詩詞。
我最喜歡的是牧哥的《遣懷》: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咋一看,這首詩盡是紈絝之地的醉生夢死,實質上卻有一種生不逢時的另類灑脫。
杜牧,頗有晉時“竹林七賢”之風骨。我們記住杜牧,是因為他詩寫得好。卻不知寫詩是牧歌的業餘愛好,他真正的學問是治政。
可惜,懷才不遇。
生活在唐文宗李昂時代的杜牧,註定會鬱悶的,因為他有天妒之才。
他爺爺和他爸爸都是高官,爺爺還是大唐的宰相。
從小耳濡目染,加上天資聰穎,杜牧的格局很大,難得的是,還有清醒的政治眼光和過人的軍事才幹。
杜牧參加高考前,就發表了著名的《阿房宮賦》。
以至他還未參加高考,就已經被內定為進士第五名。
原以為可以一展抱負的杜牧,遇到了李昂政府的混亂不作為,他感到非常失望。
於是,杜牧以筆為武器,開始了征伐。
他連續在主流媒體針砭時弊,發表了:
批評朝廷軟弱無能,姑息河北藩鎮的《罪言》;
批評府兵(唐朝的一種軍隊建制)廢壞的《原十六衛》;
發表了《戰論》、《守論》;
更牛逼的是,作為一介書生文人,他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滴為史上最偉大的戰經《孫子》作了序:
兵事,是刑事的一種。
刑伐之事,其實都是政治治理範疇的事。
在孔子那裡,也就是仲由和冉有兩人比較專業的事,都是孔子的學生,沒啥大的不同。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人們把兵和刑分成了文、武二道,好像是涇渭分明的兩個區域。
然後,那些所謂的文官們士大夫們要麼不懂兵事,要麼看不起武將。
哎,他們不懂啊!
真正掌兵打仗的人,必須是德才兼備、多聞博識的人才可能成功。
廟堂之上就應該運籌帷幄,先勝而後戰,然後才是將領們在戰場上廝殺的事。
就如漢高祖劉邦說的:指明方向的是人,去把兔子逮回來的是犬的事。
可惜,我們的宰相們卻大言不慚滴說:打仗不歸我管,我真的沒必要懂。
我想奉勸一句: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杜牧的一系列策論,精準滴指出了大唐後期的主要問題,可惜當權者們根本聽不進去。
鬱鬱寡歡的牧哥,把眼光轉向了娛樂圈,他開始進青樓泡女明星,寫媚俗的流行文學。
留下了一個“青樓簿幸”的美名
牧哥的眼,憂鬱滴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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