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申肖克的救赎原著:《丽塔海华丝及肖申克监狱的救赎》

读后感:

本书最令我震撼的部分是主人公安迪.杜弗兰如何用他的耐心与毅力,谋划并实现一个长达27年之久的惊天大阴谋。高瞻远瞩,海阔天空——是我曾经写下的话。看见安迪和瑞德在太平洋无穷无尽的海岸线边重又相见,不禁热泪盈眶。当年明月曾经说过:“比我有才华的没有我努力,比我努力的没有我能熬”。安迪花了27年,策划并将一个大阴谋化作现实。希望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而好东西,永远不会消逝。从30岁到57岁。“that is my life,that is my life!”安迪绝望的吼声令人难以忘却。量的积累促成质的改变。像体制化给人带来的,像上帝欺骗人的手段——当一件事物在你眼前一点一滴地慢速改变时,你不会有所察觉,而当这件事物相比最初已经发生质的变化时,你亦未觉有什么不同。但若略去这中间渐变的漫长过程,恐怕没人能够受得了看见这件事物发生如此巨变。就像已经被体制化的人们突然脱离体制化的大环境时,便不禁要急于寻死了。安迪拯救的,从来都不止他自己,整个肖申克的灵魂都得到了救赎。整个,人类历史长河的灵魂。救赎。有一种鸟儿是永远都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肖申克的救赎。自由。耐心。一场大预谋。用了,19年。为什么会有人一生都碌碌无为。渐变。体制化。

书中摘记:

Ernie 从我牢房栅栏

门口走过的时候递给我一个白色的小盒子。

“杜福雷给你的。 ” 他边扫地边低声说。

“谢谢, Ernie。 ” 我说, 递给他半包骆驼烟。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打开包装的时候想着。 里面有许多白

棉花, 在棉花里面的是……

我长久地注视着里面的东西。 有一刻我都不敢碰它们, 太漂亮了。

监狱里太缺少美丽的东西了, 更可悲的是很多人似乎不去想念美好的

事物了。

盒子里面是两块精心雕琢的石英石。 它们被雕刻的很美观。 因为

含有硫化铁所以金光闪闪。 如果不是那么重的话, 它们如此相像就像

一对绝佳的男士袖扣。

制作这两个东西需要多少时间的工作? 每天熄灯后一个小时接

着一个小时地干, 我知道首先是削成形, 然后是无止境地打磨, 最后

用石布收尾。 看着它们, 我体会到了当任何人看到真正靠手工制作出

来的美好事物时的温暖, 我想这正是这个把我们和动物区分开来。 我

还感受到了一种对人类坚韧的耐久性的敬畏。 但我直到很久以后才知

道安迪· 杜福雷的忍耐力是多么的持久。


长得好看,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我喜欢的那种自我的气质


我没说是安迪干的, 但我知道他进来的时候带着五百美元, 他在

这个奇怪的世界里当银行家, 这是个比其他人更懂得让钱变成权利的

职业。


到安迪离开的时候, 你能进入图书

馆[已经从原来的油漆间扩大到了三间房间了]找到你想要的所有图

书。 如果你没找到, 试试跟安迪一样努力吧。

“当然有了, ” 安迪说: ” 但你不会那么做。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

人知道还有第三种选择。 在圣徒和堕落之间还有个能选择的办法。 干

几件坏事但坚持自己的善意。 我猜你用来判断你干的事是好还是坏的

标准是晚上睡的有多香以及你梦见了什么。 ”

“善意, ” 我笑着说: ” 我知道, 安迪。 一个这样的家伙马上会

下地狱的。 ”

“你不相信吗? ” 他阴沉了下来。 ” 这里是地狱。 肖申克就是地

狱。 他们卖毒品而我告诉他们怎样处理得来的钱。 但我仍然拥有图书

馆, 我知道有 20 多个人在里面学习知识好通过高中等级考试。 也许

当他们出去的时候能慢慢自立。 1957 年当我们需要第 2 间屋子的时

候, 我得到了因为他们想让我高兴。 我是个廉价劳动力。 这就是交

易。 ”

“你也得到了你自己的私人天地。 ”

“是的。 我喜欢这样。 ”

他独自生活而且他喜欢这样……正如他所说, 他们喜欢

让他高兴。 他是个廉价劳动力。

监狱生活是缓慢的, 有时候你会觉得是停止的。 但就一直这么过

啊过啊。

1963 年四月初到五月末, 有件可怕的事发生在安迪身上。 我告

诉过你他有着包括我在内的其它囚犯所缺乏的品质。 这种品质叫做镇

定或是心平气和的感觉, 也许这样持久不可动摇的信念可以使恶梦达

到终结。 不管你怎么说, 安迪· 杜福雷一直能坚持自我。

他身上没有那种经常折磨其他人的那种突如其来的绝望, 你从来

看不到他感到无望, 但 1963 年晚冬却不是这么回事。

我喜欢你呆在你现在呆的

地方, 杜福雷先生, 只要我是肖申克的监狱长, 你就得呆在这。 你看,

你一直认为你比其他人出色。 我从你脸上就能看出来。 我第一次在图

书馆遇见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就像在你的额头上用大写字母写上去

的一样。 很简单, 你这样的人应该学会谦卑。 为什么? 因为你走在操

场上就像走在起居室里, 你就像在一个鸡尾酒会上四处游荡与其他夫

妇攀谈, 狂饮一般。 但你不会再像那样走路了。 如果你再像那样走路

的话我会看到的。 在往后这些年里, 监视你我会很满足的。 现在滚出

去。

安迪继续雕刻他在操场上发现的石头, 但现在操场比以前小了,

一半的地方已经在 1962 年铺上了沥青。 我猜虽然如此, 他仍觉得地

方够他拣石子了。 当他完成了每件作品后他就把它仔细的放在窗台

上, 面向东方。 他告诉我他喜欢看着它们迎着太阳。 片岩、 石英石、

花岗岩……很有趣的小云母雕刻品用航空胶水沾在一起。 不同的沉积

物被仔细的打磨和切割, 你可以看到为什么安迪叫它们” 千年三明

治” [millennium sandwiches]--不同物质的层面构筑了数十个世纪

的画面。

安迪经常把石雕送人好给新的腾地方。 他给了我许多, 我想我有

5 个吧。 有一个云母雕像就像一个人在投标枪。 我一直保留着它们,

每次我把玩它们的时候都在想, 如果一个人有充足的时间和意志, 水

滴石穿, 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至少表面上看来事情保持不变。 如果诺顿如他所说的那样打击安

迪, 他将不得不深入到本质才能看变化。 但如果他看到了安迪变的跟

以前多么不一样, 我想诺顿会因为他与安迪四年来对着干而感到洋洋

自得。

他曾说过安迪在操场走的时候就像在参加鸡尾酒会一样。 我不想

这样说出来, 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回到我所说的那个时候, 安迪把自

由当作看不到的外衣穿着, 他从来没真正变成一个囚犯那样的心态。

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变的迟钝。 他从来没像那些一天结束后回到囚房熬

另一个无尽长夜的囚犯那样走着慢吞吞的步子, 背弓着。 安迪走路的

时候背直着, 他的步子很轻快, 就像他正回家那样-家里的饭菜烧好

了, 一个美丽的妇人在等他, 而不是一堆索然无味的浸水蔬菜, 几块

捣碎的土豆和一两块肥肉做的晚饭……除此之外, 墙上还挂着

RaquelWelch[拉奎尔韦尔奇美国女演员]的画像。

但那四年里, 尽管他没有变得跟其他人一模一样, 他却变得沉默、

内省和爱思考了。 谁会责怪他呢? 所以也许诺顿监狱长得意了……至

少, 是暂时得意了。

我记得 10 月底在世界锦标赛结束后的几个星期, 那是一个明亮

金黄色的秋天。 一定是个星期天, 因为操场上满是” 周末出来逛” 的

人, 他们三三两两的扔飞碟, 踢足球, 交换东西。 其他的人在来宾大

厅的长桌子上在看守的注视下, 与来访的亲友交谈, 抽烟, 谈论真实

的谎言, 收经过仔细检查过的包裹。

安迪像印第安人一样靠着墙蹲着, 把玩着手中的两块小石头, 他

的脸朝着阳光转过来。 那天的阳光出乎意料的温暖。

“你好, Red, ” 他喊我: ” 过来坐一会吧。 ”

我过去了。

“你要这个吗? ” 他问, 把我前面说过的精心打磨的” 千年三明

治” 递给我一个。

“要啊, ” 我说: ” 太漂亮了。 谢谢。 ”

他耸了耸肩, 改变了话题: ” 明年对你来说是个大节日啊。 ”

我点了点头。 明年我进这里就满 30 年了。 我 60% 的生命都耗在

肖申克的监狱里了。

“想过你什么时候出去吗? ”

“当然。 当我有一把白胡子。 ”

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又把脸转向太阳, 他的眼睛闭上了: ” 感觉真

好。 ”

“我想当你知道冬天快来的时候这样的感觉确实好。 ” 他点了点

头然后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 当我出去的时候, ” 安迪最后说: ” 我

要去个全年都温暖的地方。 ” 他平静地说, 就像他只有一个月服刑期

似的: ”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Red? ”

“不知道。 ”

“Zihuatcnejo, ” 他说, 这个词从他舌尖出来像乐曲一样: ”

在墨西哥南部。 离 Playa Azul 和墨西哥 37 号高速公路大约 20 英里。

Acapulco[阿卡普尔科, 墨西哥南部港口城市]西北 1 百英里太平洋

里。 你知道墨西哥人怎么称呼太平洋吗? ”

我告诉他我不知道。

“他们称它为‘没有回忆’ [no memory] 。 那里就是我想要过下

半辈子的地方, Red。 在一个温暖的没有回忆的地方。 ”

他边说边拣起一把鹅卵石, 现在他一个接一个地扔出去, 看着它

们沿着肮脏的土地上弹跳滚动, 这块土地很快就要淹没在一英尺的雪

下了。

“Zihuatanejo。 我要在那里买座小旅馆。 沿着海滩有六座小屋,

后面还有六座, 可以在高速公路旁卖东西。 我要雇个人带顾客租船钓

鱼。 钓到最大的马林鱼的会有奖品, 我会把他的照片挂在大厅里。 那

不是一个住家。 那是一个人们可以度蜜月的地方……第一次或第二次

都可以。 ”

“你从哪里弄到钱来买这个神话般的地方呢? ” 我问: ” 你的股

票账户? ”

他看着我笑了: ”差不多, ” 他说: ”有时候你真让我震惊, Red 。”

“你在说什么啊? ”

“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 安迪说, 笼起双手点

燃了一根香烟: ” 假设一间满是稀世油画、 雕塑和古玩的房子, 再假

设房子的主人听到有一股飓风正向房子袭来。 一种人对自己说只是希

望飓风会改变方向, 而不想想飓风不敢席卷所有的珍品, 因为上帝不

会允许。 退一万步说, 它们反正上了保险的。 这是一种人。 另一种人

觉得飓风会把自己的房子撕成两半。 如果气象局说飓风刚改变了方

向, 这个人会想飓风会再次改变方向就是为了把自己的房子夷为平

地。 第二种人认为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的时候也可以憧憬着将来的

美好。 ”

我点了一只自己香烟说: ” 你在说你已经为可能发生的事做了准

备? ”

“是的。 我为飓风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我知道看上去很糟。 我没

多少时间, 但只要我有时间我都工作。 我有一个朋友--唯一支持我的

朋友--在波特兰的一家投资公司工作。 他六年前去世了。 ”

“Sorry 。 ”

“哦。 ” 安迪把他的烟屁股扔掉: ” 琳达和我有大概一万四千美

元。 不是很多, 但管他的, 我们那时还年轻。 美好的生活呈现在我们

眼前。 ” 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笑了: ” 在灾难降临前, 我卖掉了我的

股票像个好孩子一样付了税。 没留一点尾巴。 ”

“他们没冻结你的财产? ”

“我是被判谋杀, Red, 不是死掉了! 感谢上帝, 不能冻结一个

无辜人的财产。 在他们鼓起勇气起诉我之前还有点时间。 Jim--我的

朋友--和我, 我们还有点时间。 我卖掉了几乎所有东西。 但那个时候

我有比在股票市场更担心的事情。 ”

“哦, 是的。 ”

“但当我到肖申克的时候那些已经安全了。 现在还安全。 在大墙

外, Red, 有个从来不存在的人, 谁也没见过他。 他有社会保险卡和

一个缅因州的驾驶执照。 他有出生证明。 名字叫 Peter Stevens。 很

好的匿名, 是不是? ”

“他是谁? ” 我问。 我想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但我不相信。

“是我。 ”

“你不会告诉我你在那些检察官质询你的时候还有时间伪造身

份吧, ” 我问: ” 或者你在审判的时候--”

“不, 我不想告诉你这些。 我的朋友 Jim 是那个建立这个伪造身

份的。 他在我的上诉被驳回的时候建立的, 大概在 1950 年。 ”

“他肯定是个非常亲密的朋友, ” 我说。 我不确定我有多相信这

些--一点, 很多, 还是一点也不。 但那天那么暖和, 这是个很好的故

事: ” 像这样建立一个假身份是非法的。 ”

“他是一个密友, ” 安迪说: ” 我们战争期间就在一起了。 法国,

德国。 他是个好朋友。 我知道这是非法的, 但他也知道在这个国家建

立一个假身份是很容易很安全的。 我的钱在他那里--缴过税所以国税

局不感兴趣--为 Peter Stevens 投资。 他在 1950 年和 1951 年投资。

现在加上零头大约 37 万美元。 ”

我想我的下巴一定砸到了我的胸口, 因为他看着我笑了。

“想想那些 1950 年左右愿意投资的人, 其中的两三处就是 Peter

Stevens 的投资。 如果我没进这里的话, 可能现在有 7、 8 百万了。

我会有辆劳斯莱斯……很可能带便携式收音机的。 ”

他的手又到地上拣鹅卵石然后扔掉。 石头到处乱滚。

“我盼望着美好生活但又做着最坏打算。 假名字只是为了让我以

后纪录上无污点。 这是为了在飓风到来前把珍宝拖到安全地方。 但我

没想到这个飓风……来的时间这么长。 ”

我有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我在试图理解旁边这个又矮又瘦的人竟

然能够比诺顿监狱长搞到的钱还多, 他下半辈子的生活还是悲惨的,

即使他耍了诡计。

“当你说你能找个律师的时候, 你是认真的, ” 我最后说: ” 有

了那些钱你能雇佣 Clarence Darrow, 或其他比他强的人了。 为什么

你没那么干, 安迪? 基督啊! 你本来可以像乘火箭那样快速离开这里

的。 ”

他笑了, 和刚才告诉我他和他妻子以及美好生活时候的笑容是一

样的: “不。 ” 他说。

“一个好律师能把 Williams 从 Cashman 弄出来作证不管他愿不

愿意, ” 我说。 我开始坐不住了: “你能得到再审, 雇个私家侦探来

找那个叫 Blatch 的家伙, 让诺顿见鬼去。 为什么不, 安迪? ” “因

为我太自作聪明了。 如果我在这里面想染指 Peter Stevens 的钱, 那

我会失去我朋友 Jim 照看的每一分钱, 但是 Jim 已经死了。 你明白这

个困境吗? ”

我明白了尽管钱对安迪很有帮助, 但它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在某

种意义上是这样的。 如果投资的项目突然垮掉了, 那么安迪能做的就

是眼睁睁地看着, 日复一日看着波特兰媒体先锋报[Press-Herald]

上的股票和基金版。 如果人没垮掉的话这真是难熬的生活。

“我来告诉你, Red。 在 Buxton 镇有一块大草地。 你知道 Buxton

镇在哪, 是吧? ” 我说我知道。 它就在 Scarborough 的右边。

“对, 就在那片很特别的草地的北边有一堵石墙, 一看就能看到。

沿着墙边走有一个石头, 与草地格格不入。 这是个火山玻璃石, 直到

1947 年它还是我办公桌的镇纸。 我的朋友 Jim 把它放在那里。 在下

面有一个钥匙。 这把钥匙可以打开波特兰 Casco 银行分行的一个保管

箱。 ”

“我想我弄糊涂了, ” 我说: ” 当你的朋友 Jim 死的时候, 国税

局一定打开了所有属于他的保管箱。 当然是根据他的遗嘱执行的。 ”

安迪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 “不坏。 你还挺聪明的。 但是我们看

看这个可能性: Jim 是在我进监狱的时候死的。 保管箱是用的 Peter

Stevens 的名字, 每一年为 Jim 遗嘱服务的律师都会寄一张支票给

Casco 银行支付 Stevens 的保管箱的费用。 ”

“Peter Stevens 就在这个箱子里, 等待着他的出生证明, 他的

社会保险卡和他的驾驶执照重见天日。 驾驶执照已经过期六年了, 因

为 Jim 六年前死了, 但只要花 5 美圆就能让更新它。 他的股票持有证

明也在那里, 地方免税项目和大约每张 1 万美圆的十八张债券。 ”

我吹了一下口哨。

“Peter Stevens 被关在波特兰 Casco 银行的一个保管箱里, 安

迪· 杜福雷被关在肖申克的一个保管箱里, ” 他说: “与此相对的,

打开这个保管箱开始一段新生活的钥匙压在 Buxton 草地的一大块黑

色玻璃石下。 告诉你这么多是要你告诉我点事情, Red--过去 20 年我

看报纸更多的兴趣在 Buxton 的建筑项目上。 我一直在想很快我就要

读到他们在这里建一条高速公路, 要么建一座社区医院或一个商业中

心。 把我的新生活埋葬在 10 英尺下的混凝土下, 或当垃圾扔到沼泽

里。 ”

我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老天, 安迪, 如果这些是真的, 你怎么

会没疯的? ”

他笑了: “到目前为止, 那里依然安静。 ”

“但还有很多年……”

“是有很多年。 但没有州政府和诺顿监狱长想的那么长。 我不能

再等了。 我一直在想 Zihuatanejo 和那个小旅馆。 这就是我现在想要

的生活, Red, 我不要更多的了。 我没有杀格兰· 昆汀, 我也没杀我

的妻子, 对与一个想游泳把皮肤晒成褐色同时想在开放的窗户和空间

里睡觉的人来说再也不想要更多的了…… 不想要更多的了。 ”

他把石头全扔了出去。

“你知道, Red, ” 他唐突地说: “那样一个地方……我必须找

一个能搞到东西的人。 ”

我思考了很长时间。 我思想里的最大障碍甚至不是我们正在一个

劣等监狱的操场上, 武装警卫在岗哨上看着我们, 谈论白日梦。 “我

做不到, ” 我说: ” 我在外面不成。 我现在是人们所说公关人士。 在

这里我能搞到东西, 没错。 但到了外面, 任何人都能这样做。 在外面,

如果你想要海报或石头凿子或一盘特别的磁带或模型工具箱, 你可以

用该死的黄页[Yellow Pages]。 在里面, 我就是该死的黄页。 到了外

面我不会知道怎么开始, 或从何开始。 ”

“你低估了你自己, ” 他说: “你是个有自我修养的人, 一个自

力更生的人, 一个不平凡的人。 ”

“去你的, 我甚至没个高中文凭。 ”

“我知道, ” 他说: “但那只是一张纸。 而且不光监狱里的人没

有。 ”

“我在外面吃不开的, 安迪。 ”

“我知道。 ” 他站了起来: “你考虑一下, ” 他随便地说, 然后

他开始漫步, 就像他是一个自由的人给另一个自由的人一个提议。 有

那么一会, 这足以让我感到了自由。 安迪能做到这样。 他能让我忘记

我们都是受假释委员会支配的, 让我忘记一个唱圣歌的监狱长喜欢让

安迪呆在他现在呆的地方。 毕竟, 安迪是个能做返税工作的哈巴狗。

多么美妙的动物!

但是到了晚上回到牢房我又感到自己是个囚犯了。 整个事情很荒

唐, 想象蓝色的海洋和白色的沙滩听起来离愚蠢不远了--它一直在我

脑袋里盘桓不去。 我无法像安迪那样穿上隐性衣。 我睡着以后梦到了

一大块黑色玻璃石在草地的中央; 石头像一块巨大的铁匠的铁砧。 我

试图把石头挪开好拿到下面的钥匙。 它无法移动; 它太大了。

我还听到警犬的吠叫声越来越近。

这又把我们带到了脱狱这个话题了。

在我们这个快乐的小家庭里时常发生脱狱事件。 如果你聪明的话

在肖申克就不会翻墙逃走。 探照灯整晚亮着, 就像白色手指穿过环绕

监狱三面的开阔田野以及另一面的恶臭的沼泽。 囚犯们经常翻墙逃

走, 探照灯总能照到他们。 如果没照到, 他们就试图在 6 号和 99 号

高速公路上搭车。 如果他们试图穿过乡 村, 有些农民看到他们后就会

打电话给监狱当局。 试图翻墙逃走的囚犯是愚蠢的囚犯。 肖申克不是

Canon 城, 在农村地区一个人穿着灰白条外衣窜来窜去就像婚礼蛋糕

上的蟑螂一样显眼。

这些年来, 做的最好的人--也许很古怪, 但没那么古怪--就是那

些躲在一车床单中间逃走的人。 在我刚来的时候有不少这样的事情,

但这些年过去了, 机会少多了。

诺顿监狱长著名的“从内到外” 制度也制造了许多逃走的机会。

许多时候都是临时发生的。 当一个看守去卡车旁边喝水或一群看守争

论的时候就可以扔下耙子逃到树林中。

我反复把这些观点告诉安迪, 他只是微笑, 他

的眼睛望着远方, 说他已经考虑过这个了。

显然他在想其它的很多事情。

1975 年, 安迪· 杜福雷从肖申克逃脱了。 他没被抓住, 我也不

认为他将来会被抓住。 事实上, 我不认为安迪· 杜福雷会再存在了。

但我想有个叫 Peter Stevens 的人会在墨西哥的 Zihuatanejo。 也许

在经营着一家崭新的小旅馆。

26 年来那里一直都有张海报。 当有人--不是诺顿监

狱长本人--看看海报的后面的话会震惊的。 直到晚上六点半才有人这

么做, 大概是在安迪被报告失踪 12 个小时后, 大约在他真正逃走 20

小时之后。

他走进安迪的牢房四处检查。 里面跟安迪刚离开一样, 铺位上的

床单掀起来了, 窗台上还有石头……但不是全部。 他最喜爱的那个被

他带走了。

结果证明,

诺顿让一个跟安迪差不多大小重量的人去钻洞是明智的; 如果他让个

胖子去--许多看守都是胖子--那个家伙会被卡在里面进退两难的。

Tremont 手上拴着尼龙绳, 那是某人在卡车后备箱里找来的, 另

一只手拿着六节电池的电筒。 这时候 Gonyar 似乎改变了辞职的主意,

看上去是现场唯一清醒的人, 开始铺开一系列建筑蓝图。 我清楚地知

道他们会给他看什么--墙的横截面像一块三明治。 整堵墙有十英尺

厚。 里层和外层各四尺厚。 中间是 2 英尺的夹层。

Tremon 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 听起来很空洞毫无生机: “里面

闻起来很臭, 监狱长。 ”

“别管它, 继续前进。 ”

Tremon 的短腿消失在懂里, 过了一阵子脚也不见了。 他的手电

筒光在里面乱晃。

“监狱长, 里面的气味真的不好闻。 ”

“我说了, 别管它! ” 诺顿喊道。

Tremont 的悲惨声音又传了过来: “闻起来像是屎。 哦老天啊,

真是屎, 是屎, 老天让我出去。 我要吐了, 哦 shit 是屎, 哦我的老

老老老天啊” --然后传来的声音确定无疑是 Rory Tremont 呕吐的声

音。

哦, 那对我来说是够了。 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 整天--不, 整

个三十年--一起涌向我, 我开始笑的喘不过气, 我失去自由以后从来

没这样笑过, 这是我从来没指望在灰墙里能听到的笑。 哦我亲爱的老

天爷啊, 感觉太好了!

“把这个人弄出去! ” 诺顿监狱长尖叫着, 我笑的如此厉害以至

于不知道他是指我还是指 Tremont。 我跺着脚笑, 捧着肚子笑。 就算

诺顿威胁要枪毙我我也停不下去。 “把他弄出去! ”

好了 , 朋友们, 邻居们, 我现在也去禁闭室了, 关了 15 天。 真

漫长。 但每时每刻我都在想可怜的老笨蛋 Rory Tremont 在下面喊:

“哦 shit 是屎! ” , 然后我又想像着安迪· 杜福雷开着自己的车向

南进发, 穿着漂亮的外套, 我不得不笑出声。 我在 15 天里尝试着倒

立, 也许因为我的一半也跟着安迪· 杜福雷走了, 浸入粪池里然后在

另一边清洗干净的安迪· 杜福雷, 向着太平洋出发的安迪· 杜福雷。

那天晚上剩下的事情我从好几个消息来源听说了。 不管怎样, 不

太长。 我猜 Rory Tremont 觉得在他吐完午饭和晚饭后没什么好吐的

了, 因为他又继续了。 从牢房墙壁的里面通过坑洞爬到外面没什么危

险, 只是很狭窄, Tremont 实际上是硬挤过去的。 他后来说他只能小

口呼吸, 这下知道被活埋的滋味了。

他在坑洞的底部发现了一个主下水道, 5 层牢房 14 个厕所都排

往里面, 这是 33 年前铺设的一条陶瓷管道。 管道已经被凿通了。 在

被凿通的洞旁边, Tremont 发现了安迪的石头凿子。

安迪自由了, 但不是轻易获得的。

下水道比比 Tremont 刚钻过来的坑洞更狭窄, 只有两英尺大小。

Rory Tremont 没往里面进去, 据我所知, 其他人也没有。 那里面实

在无法形容。 当 Tremont 检查洞和凿子的时候一只老鼠从下水道里钻

了出来, 他后来发誓老鼠跟小猎犬[cocker spaniel] 一样大小。 他像

猴子爬杆一样又爬回了安迪的牢房。

安迪通过这条下水道逃走了。 也许他知道里面灌满了从西边 500

英尺以外沼泽里流进来的脏水。 我想他知道。 他一定想了办法看到了

监狱的建筑蓝图。 他是个有条理的家伙。 他一定知道或发现了 5 层牢

房的下水道是肖申克最后一个没有纳入新的污水排放系统的地方, 他

也一定知道必须在 1975 年中逃跑不然永远也逃不成了, 因为到了 8

月就要把这个下水道转到新的污水排放系统里去了。

500 码。 5 个橄榄球场的长度。 不到一英里。 他爬过了这段距离,

也许手里拿着小手电, 也许除了火柴什么也没拿。 他爬过了那些肮脏

的东西我无法想像也不愿想像。 也许老鼠在他面前逃窜, 也许它们爬

向他就像野兽有时候在黑暗里变的很大胆一样。 他一定不时移动肩膀

来前进, 可能在管道的连接处拼命向前。 如果是我的话, 幽闭恐怖症

[claustrophobia]早把我吓晕几次了。 但他没有。

在下水道的那一端他们发现一些泥泞的脚印朝着连接下水道的

河流走去。 两英里外搜索队发现了他的囚服--那已经是一天后的事

了。

你能猜想到, 这个事情被报纸大肆渲染, 但监狱方圆 15 英里内

没人来报告失窃车辆、 被偷的衣服或月光下的裸体男子。 农庄里的狗

也没叫。 他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然后像烟雾一样消失了。 但我打赌他

是向着 Buxton 方向消失的。

他一直奇怪安迪· 杜福雷是怎么占到

他的上风的。 我能告诉他, 问题的答案是如此简单。 有些人能明白,

有些人不能, 也永远不能。

因为, 安迪就是那种人, 事情只会这样或那样发生。

每次我想到这个的时候, 我都会想到 Normaden, 那个半疯癫的印第

安人。 “好伙计, ” Normaden 在和安迪同牢房了六个或八个月以后

说: ” 我很高兴离开。 那牢房风很大。 所有时间都是冰冷的。 他不让

任何人碰他的东西。 好吧。 好人, 但不好玩。 风大。 ” 可怜的疯

Normaden。 他比我们其他人知道的都要多, 而且他很快就知道了。 在

安迪能把他弄走自己重新独享牢房之前有吧个月。 如果在诺顿监狱长

第一次来之后没有 Normaden 和他共处八个月的话, 我相信安迪在

Nixon[尼克松总统]辞职前就已经自由了。

我相信他是从 1949 年开始的, 退到那时候--不是石头凿子, 而

是丽塔· 海华丝的海报。 我告诉过你他找我要的时候是多么神经质,

不光神经质还有超常的兴奋。 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尴尬使然, 因为安迪

是那种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疯狂地想要一个女人的话, 会很尴尬的那种

人……即使这个女人只是个梦中情人。 但我现在想想我是错了。 现在

想想安迪的兴奋是来自其它的一些东西。

那么谁要为诺顿监狱长最终在海报后面发现的那个洞负责呢?

当然是安迪· 杜福雷的坚韧和辛苦的工作, 是的--我不会否定这个。

但还有两个成功的因素: 好运气和 WPA 的混凝土。 我想我不需要解

释好运气。 我亲自检查了 WPA 混凝土。 我花了点时间和邮票, 第一次

是给缅因大学历史系[University of Maine History Department]

写的然后他们给了我一个人的地址, 这个人曾是建造肖申克牢房的

WPA 项目的工头。

那一侧的牢房包括第 3、 4、 5 层牢房, 是在 1934 年到 1937 年间

建造的。 现在许多人不认为水泥和混凝土是和汽车、 炼油炉以及火箭

飞船一样是科技发明, 但它们确实是。 直到 1870 年左右才有了现代

水泥, 知道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才有了现代混凝土。 混合混凝土是和

做面包一样的精细活。 水会太多或太少, 沙子会过厚或过薄。 在 1934

年, 混合技术还没有现代那么精细复杂。

5 层监狱的墙壁足够坚固了, 但它们不是完全干燥的。 因此, 它

们非常容易吸水。 在长时间的潮湿环境里它们吸满了水, 有时候甚至

水会滴出来。 裂纹经常出现, 有些有一英寸深, 经常是用灰泥涂抹掉。

当安迪· 杜福雷进到 5 层牢房的时候, 他曾是缅因大学商学院

[University of Maine' s school of business]的毕业生, 但他也听

过两三门地理课。 地理学实际上是他的主要爱好。 我想这是他的耐心、

一丝不苟的性格使然。 一万年前的冰河世纪在这里, 一百万年前的山

脉在那里, 建筑结构千年以来在地球表面下相互摩擦。 压力。 安迪曾

经告诉我地理学的全部就是在研究压力。

当然, 还有时间。 他有时间来研究这些墙。 许许多多的时间。 当

牢房门锁上, 灯光熄灭, 没有其它东西好看了。

安迪 1948 年进来的时候没有神经错乱, 但不是说他没度过艰难

时光。 他可能离疯狂很近了, 就在边缘支撑着。 过去的生活破灭了,

无法预言的恶梦在前方展开, 地狱里的一段长长的季节。

我问你, 他会干什么呢? 他绝望的寻找一些能驱除他混乱思想的

东西。 哦, 甚至在监狱里也有很多东西能转移兴趣。 好像人的兴趣转

移的话会有无限的机遇。 我告诉过你的雕刻家和他的三个时代的耶稣

[Three Ages of Jesus] , 还有从来没被贼偷过的硬币收藏家, 有个

家伙是从三十五个不同国家收到明信片的邮票收集者[如果你敢动他

的明信片他会让你好看的]。 安迪对石头有兴趣, 还有他牢房的墙壁。

我想他最初可能只不过在墙上刻点东西, 也就是后来挂海报的地

方。 可能想刻几行诗, 却发现混凝土墙壁很脆弱。 也许他挖了一个大

洞。 我能看见他躺在铺位上, 看着破损的混凝土墙。 不管悲惨的生活,

不管被坏运气的列车载到这里, 忘记所有事情看着这片混凝土墙。

几个月后, 出于好玩, 他可能决定看看到底能挖多深的洞。 但不

能就这么开始挖, 每周都有检查[或者突击检查, 经常能搜出许多有

趣的东西比如酒、 毒品、 黄色图书和武器], 难道能对看守说: 这是

什么? 只是我在牢房墙上挖的小小的洞而已。 别担心, 我的好人。 所

以他来找我问我是否能弄到丽塔· 海华丝的海报。 不是尺寸小的而是

大的。

当然, 他有石头凿子。 我记得我在 1948 年把这个给他的时候还

想” 一个人要花 600 年才能凿穿墙壁” 。 但是安迪用了两把凿子和

27 年凿了个四英尺的能让他勉强通过的洞。

当然他跟 Normaden 的时候浪费了不少时间, 他只能在晚上工作,

越晚越好, 最好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包括晚上巡夜的警卫。 我猜最

费时间的是他怎么清除挖墙后的沙土。 他可以把凿子包在磨石布里来

减少噪音, 但他怎么对付混凝土粉和砖头块呢? 我想他一定先把砖

头砸碎成小石块然后……

我记得我给他凿子以后的那个星期天, 他走在操场上, 他的脸因

为跟姐妹帮的冲突被打肿了。 我看见他弯下腰, 拣起一块小石头……

小石头消失在他的袖子里了。 袖子里的暗袋是老犯人的把戏。 在袖子

里或在裤子边里。 我还记得, 但不明显了, 也许我看过不止一次。 那

就是大夏天空气都凝固的时候, 安迪· 杜福雷仍然在操场上走来走

去。 是的……他的脚边一直有沙土飘扬起来的微屑。

所以他可能在裤子的膝盖部位以下有几个暗袋。 把暗袋装满沙土

然后到处走, 手插在口袋里, 当感到没人注意你的时候, 就抖抖裤子,

口袋逢的很严密, 当走动的时候, 里面的东西就沿着腿往下漏。

年复一年安迪一点点把墙搬到了操场上。 他和一任一任监狱长玩

游戏, 他们认为他只是想保住图书馆, 让它发展起来。 我毫不怀疑这

是一部分, 但主要是安迪想独占 5 层牢房的第 14 个单间。

我怀疑至少在开始阶段他是否有真正的出去的计划或希望。 他可

能假设墙由十英尺的混凝土建成, 如果他能成功钻了个洞, 那他还要

挖三十英尺好通过操场。 但正如我所说, 我不认为他过分担心挖洞。

他是这样思考的: 每七年左右挖一英尺, 那么花七十年就能挖通了,

那时候我就 107 岁了。

我的第 2 个假设是我曾经跟安迪说过的: 最终我可能被抓住然后

在禁闭室里呆很长时间, 纪录上一个大大的污点。 毕竟, 每周都有固

定的检查和经常在夜间的突击检查[每两个星期左右]。 他一定会想到

不能一直瞒下去。 迟早有看守会戳破海报, 确定安迪没有把磨尖的勺

子或大麻藏在墙里。

他对第 2 个假设的反映一定是去它的。 也许他已经深陷游戏其中

了。 在他们能发现前能干到什么程度? 监狱是个该死的无聊的地方,

任何在午夜突击检查中中逃脱的机会可能会给他的早期生活中增加

点调味料。

我确信只是靠运气他不可能逃脱。 不可能坚持 27 年。 不管怎样,

我相信头两年--就是 1948 年到 1959 年五月中旬, 他帮助布赖恩· 哈

德利处理遗产税的那个时候--他是有意那么做的。

也许他还做了些给他带来好运气的事。 他有钱, 他可能每周贿赂

某人一点好让他轻松过关。 如果价格合适许多警卫都会这么干; 钱进

了他们腰包那囚犯就可以保留他们的海报或香烟。 同时, 安迪是个模

范犯人--安静, 言谈高雅, 无暴力倾向。 每半年那些疯狂的囚犯的牢

房会被翻个底朝天, 他们的床垫被拆开, 枕头被拿走打开, 厕所的排

出物被仔细检查。

然后到了 1950 年, 安迪不光是个模范犯人了。 到了 1950 年, 他

成为一件有价值的物品, 一个跟大会计事务所做的同样出色的杀人

犯。 他提供免费的财产评估建议, 设计减税计划, 完成贷款程序[有

时候是创造性的]。 我记得他坐在图书馆的椅子后面, 耐心地一段一

段给一个想买 2 手车的看守头目解释汽车贷款条例, 告诉他怎么做最

好, 给他解释可以向店里贷款而不被宰, 让他找投资公司而不是法定

贷款机构。 当弄完了以后, 那个头目伸出了手……又很快缩了回来。

他暂时忘记了他在和一个吉祥物打交道而不是一个人。

安迪一直关注着税法和股市变化, 所以当他被冷藏了一阵后仍然

有用。 他开始得到图书馆的款项, 他与姐妹帮的战争也结束了, 没人

会仔细搜查他的牢房。 他是个好囚犯嘛。

后来的某天--可能在 1967 年10 月--这个长时间的爱好突然转变

成正事了。 一个晚上他腰部以上都在洞里, Raquel Welch 垂下来在

他的屁股那里, 凿子的握把一下子陷进了混凝土里面。

他把凿子抽回来, 带了不少混凝土回来, 但他可能听到了一些混

凝土掉了出去, 弹跳着砸在管道上。 他知道他会碰到下水道还是很惊

讶? 我不知道。 他可能看过监狱建筑蓝图也可能没看过。 如果没看过,

你可以确定他不久以后就会找机会去看了。

他立刻意识到现在玩的不是游戏而是高赌注的赌博……赌注是

他的生命和未来, 高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 但他一定有了好主意,

因为那时正是他第一次跟我谈 Zihuatanejo 的时候。 突然之间, 如果

他知道下水道通到外面的话, 那个洞就不再只是一个玩具, 而成为最

重要的环节了。

他在 Buxton 那里的石头下有钥匙暂且不用担心。 现在必须担心

一些新的热情警卫察看海报后面揭穿整个事情, 或者会来另一个室友

或他突然被调到另一个监狱了。 后来的 7 年里他脑子里都是这样的事

情。 我能说的就是他一定是住在这里的最冷静的人。 在这样一个充满

不确定因素的环境里一会儿我都会发疯。 但安迪仍旧继续着这个游

戏。

我能想到最悲惨的事情就是他被假释。 你能想像吗? 在真正假释

前三天, 在经过一个彻底的身体检查后, 他会被调到警戒程度较轻的

一栋楼去。 他在那里的时候, 原来的牢房会被彻底清扫。 那么他的假

释会被关在地下禁闭室代替, 然后再关到楼上……当然会换间牢房

关。

如果他在 1967 年就钻了洞, 那他为什么要到 1975 年才逃跑?

我不能确定--但我能进一步的猜测。

首先, 他会比以往更小心。 他很聪明, 不会加快挖洞速度试图在

8 个月或 18 个月内逃出去。 他必须开始一点一点把洞扩大。 当他那

年新年喝酒的时候洞跟茶杯口那么大, 到了 1968 年生日喝酒的时候

跟餐盘那么大。 到了 1969 年棒球赛季开幕的时候跟上菜的盘子一样

大。

我曾经想这个过程会比看上去更快些--我是指在他把洞挖成之

后。 似乎简单的把碎石倒在下水道里然后用我上面说的小伎俩把砖头

研磨成粉带到外面来更容易一些。 他花了点时间让我相信他不敢这么

做。 他想过那样的噪声会引起怀疑。 或者, 他害怕下水道里积满了碎

石会影响到监狱的下水道系统, 从而引起检查。 一次检查, 毫无疑问

会导致他的失败。

那么为什么然后他没逃走呢?

我的猜测到此为止了, 伙计们。 再往下去就是胡乱猜测了。 一种

可能性是通道有阻塞需要清理但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 所以为什么

呢?

我想也许安迪害怕了。

我告诉过你成为一个制度化的人是怎样的。 首先不能适应这四面

墙, 然后能容忍它们了, 然后就接受它们了……再后来你的身体和思

想以及精神都开始爱它们了。 你被告之什么时候吃饭, 什么时候写信,

什么时候抽烟。 如果你在洗衣房或电镀厂, 那么每小时都有 5 分钟可

以去洗手间。 三十五年来, 我都是每小时过 25 分钟去厕所, 三十五

年后我想要解小便或大便的时间都是每小时过后 25 分钟。 如果我有

事不能去, 那么这个生理需要会在每个半点消失, 然后在下个小时的

第 25 分钟来到。

我想安迪正和老虎摔跤--老虎就是制度综合症--同时也在担心

这一切都成空。

多少个夜晚他只能躺在海报下面, 思考着下水道, 知道只有一个

机会? 蓝图能告诉他管道有多大, 但蓝图不能告诉他管道里面有什

么……如果他没被憋死, 如果老鼠很大很凶, 冲着他来而不是逃

走……而且当他抵达管道尽头的时候, 蓝图不能告诉他在那里有什

么。 这里有个比上面那个假释更有趣的笑话: 安迪闭住气进入下水道,

爬过 5 百码, 黑暗中充满着恶臭, 却发现管道尽头装上了一层厚重的

金属网。 哈哈, 真有趣。

这就是他所思考的。 如果这个冒险真的来到他也真的逃脱的话,

他能搞到一些平民的服装而不被周围的犯人察觉吗? 最后, 就算他爬

出了管道, 在警报拉响之前逃出了肖申克, 到了 Buxton, 掀开正确

的石头……却发现下面什么也没有呢? 或者更戏剧化的当到了正确

的地点却发现那里耸立着一座大厦, 或已经变成超市停车场什么的。

也许有喜欢石头的小孩子主义到这块火山玻璃石, 把它掀开却发现一

把保管箱钥匙, 然后把两个都当作纪念品带回了家。 也许一个猎人把

石头踢翻了, 让钥匙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的松鼠或

乌鸦把它叼走了。 也许那里每年春天有洪水, 冲垮了石墙, 把钥匙卷

走了。 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所以我想--不管是不是胡思乱想--安迪只是犹豫了一会。 毕竟,

如果你不赌的话怎么输呢。 你也许要问, 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首先是他的图书馆, 其次是他在监狱制度中的平静生活, 以及他再也

无法逃跑了。

但他最终还是逃走了, 正如我告诉过你的一样。 他尝试了……哦,

我的天哪! 你告诉我, 难道他没有取得辉煌的胜利吗?

你会问了, 他真的逃跑了吗? 逃跑以后发生了什么? 他到了那块

草地翻开了那块石头后又发生了什么……假设那块石头一直在那

里?

我无法为你描述那幅场景, 因为我这个制度化的人仍然在牢房里

年复一年的等待出去。

但我要告诉你这个。 1975 年夏末, 准确的说是 9 月 15 日, 我收

到一张从德克萨斯[Texas]小镇 McNary 寄来的一张明信片。 这个小镇

在美国边境, 穿过去就是 El Porvenir。 明信片是空白的。 但我知道,

就像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死那样确信。

他穿过了 McNary。 德克萨斯的 McNary。

这就是我的故事。 我不知道把它全部写下来需要多久或需要多少

页纸。 我收到明信片后就开始写, 结束于 1976 年 1 月 14 日。 我写秃

了三支铅笔, 用了一桌子纸。 我把这些纸张仔细地藏了起来……不让

其他人看到。 否则会露马脚的。

这唤起了我许多无法相信的记忆。 自己动手写就像把一根树枝插

入清澈的河水里搅起一团淤泥一样。

哦, 你可没写你自己, 我仿佛听见有人这么说。 你是在写安

迪· 杜福雷。 你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但你知道

不是这样的。 安迪每句话如果没有我决不会让人知道的, 当监狱大门

向外打开, 我穿上廉价的外套, 兜里揣着 20 美元, 心里欣喜不已。

不管现在有多老多潦倒, 我都很高兴。 我想安迪比我更开心。

在监狱里还有跟我一样的人, 还有记得安迪的人。 我们很高兴他

逃走了, 但也有点伤感。 归根到底, 有些鸟注定不能被关在笼子里的。

它们的羽毛太明亮, 它们的歌声太甜美。 所以只能让它们走, 否则某

天你打开笼子喂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飞走了。 你知道把它们关在这个

地方是错误的, 但它们的离开让这个地方变的单调和空荡荡。

这就是我很乐意告诉你的故事, 尽管结局未知, 尽管写下它们让

我感伤。 谢谢你听我讲完这个故事。 我要对安迪说: 如果你真到了那

里, 我相信你能到那里, 那么日落后替我看看星星, 替我摸摸沙滩,

替我跳进水里, 替我感受一下自由。

我从来没想过要继续我的故事, 但现在以前写的东西在桌上, 摊

开在我的面前。 我要新的拍纸簿再写上三、 四页。 我是在一家商店买

的拍纸簿--我走到波特兰议会街一家商店里买了这个。

我以为我在肖申克的牢房里结束了我的故事。 那是 1976 年的一

月一个寒冷的冬天里。 现在是 1977 年 6 月末了, 我坐在波特兰

Brewster 旅馆的一个又小又便宜的房间里继续着我的故事。

窗户打开着, 交通嘈杂。 我不得不时常看着窗外以确定那里没有

栅栏。 晚上我睡的很不好, 因为我房间里的床, 尽管跟房间一样廉价,

仍然感觉太大太奢华了。 每天早上六点半我就醒了, 感到迷惘和害怕。

我做了恶梦。 我对自由的感觉很糟糕。 这种感觉又让人害怕又让人愉

悦。

我的生活发生了什么? 你能猜到吗? 我被假释了。 在三十八年的

常规聆询后[这个过程中, 我的三个律师都去世了], 我的假释被批准

了。 我想他们认为, 在 58 岁这个年龄, 我终于没什么危害了。

我差点就要把你正在看的这个烧掉了。 他们搜查要出去的人就像

搜查新进来的人一样仔细。 这个含有爆炸性的内容足以让我再被关个

六到八年, 我的” 论文” [memoirs]还包括: 我相信安迪· 杜福雷所

在的那个镇子的名字。 墨西哥警察很高兴与美国警察合作, 我不想我

获得自由的时候安迪却失去自由, 或者我不想结束我花了这么多功夫

辛勤写作的故事。

我想起了 1948 年安迪是如何把他的 500 美元带进来的, 然后我

用同样的方法把我的故事带了出去。为了安全, 我把提到 Zihuatanejo

的每一页都重写了。 如果在搜查我的时候被发现了, 我回被带回

去……但警察会在秘鲁[Peruvian]的一个海滨城市 Las Intrudres 去

寻找安迪。

假释委员会给了我一个在 FoodWay Market 里” 进货房助

理” [stock-room assistant]的工作, 那个超级市场在南波特兰的

Spruce Mall--这意味着我成为一个老打包男孩[ageing bag-boy]了。

你知道, 打包男孩只有两种, 老的和少的。 没有人注意他们。 如果你

到 Spruce Mall FoodWay 去购物, 你只会把买到的东西拿回汽车……

不过要是你在 1977 年三月到四月间在那里购物的话, 我就在那里工

作。

最开始我认为我一点也不能适应外面世界。 我描述过监狱里就像

外面世界的缩小模型, 但我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变化那么快, 人们走路

的速度也那么快, 他们甚至说话都快速而大声了。

这是我做的最难的调整, 直到现在我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可能

需要很长时间。 比如, 女人们。 四十年来我都快忘记她们是人类的一

半了, 突然我要在一个充满着她们的商店里工作了。 有年老的妇女,

有穿着 T-shirts 的妇女[T-shirts 上有个箭头向下指着, 还写着”

这里有孩子” 的字样], 穿着暴露的妇女乳头凸现在衬衫上[我那个年

代穿成这样会被捕然后去做精神病检查的], 各种各样的妇女。 我发

现我自己整天忙的团团转还被人诅咒为肮脏的老妇女。

去洗手间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当我必须去的时候[总是在一个小

时的第 25 分钟], 我必须克制自己向老板报告的行为。 知道自己在大

千世界里可以随意去洗手间是一回事, 调整自己以前的心态又是另一

回事, 那么多年以来如果不向最近的工头请示就去的话会被关禁闭两

天的。

我的老板不喜欢我。 他是个年轻人, 二十六、 七, 我知道他为什

么不喜欢我, 一头老癞皮狗爬在你脚边向你讨欢心确实让人讨厌。 老

天, 我讨厌我自己。 但是……我无法停止。 我想告诉他, 年轻人, 这

是监狱生活带给我的。 那里把所有人置于一个主管下面, 你就成了每

个主管的狗。 也许你知道你成为了狗, 但是其他穿灰色囚服的人也是

狗, 所以也无所谓了。 在外面却不是这样。 我无法告诉一个像他那样

的年轻人。 因为他永远也无法理解。 我的假释官[P. O. ]也无法理解,

他是一个胖胖的直率的前海军, 一把红胡子, 一大箩筐笑话。 他每星

期来看我 5 分钟。 ” 你还在栅栏外吗, Red? ” 当他说完笑话以后这

么问我。 我说是的, 然后结束谈话直到下个星期。

收音机里的音乐也是。 当我刚进去的时候, 偶像乐队才刚兴起,

现在每首歌听起来都像在唱 fucking。 那么多汽车。 每次过街的时候

我都感到是在玩命。

还有更多的奇怪和令人害怕的东西, 也许你能领会到或者稍微领

会到我正在想做点能重回牢房的事情了。 当你在假释的时候, 要小心

做所有事情。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 我开始想从 FoodWay 或它的员工那

里偷点钱了。 任何事都成, 只要能回到安静的、 所有事都正常的监狱

里就成。

如果我没认识安迪, 可能我就会那么去做了。 但我一直想着他,

想着他花了那么多年耐心地用凿子挖着通向自由的洞。 我想到那个就

感到害臊, 所以把那个想法丢掉了。 哦你可以说他比我有更多的理由

自由--他有一个新的身份和许多钱。 但这不是完全正确的, 你知道。

因为他不知道那个新身份是否还在那里, 如果没有新身份, 那笔钱就

无法拿到。 不, 他需要的只是自由, 如果我把我现在拥有的全丢掉了,

那就像对着他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上面吐吐沫。

所以休息天我搭便车去了小镇 Buxton。 这是 1977 年的四月初,

田野上的雪刚开始融化, 温度刚开始转暖, 棒球队去了北方开始一个

新塞季。 当我开始旅行的时候, 我在兜里放了一个指南针。

在 Buxton 镇有一大块草地, 安迪说, 在那片草地的北边有一堵

石墙, 一看就能看到。 沿着墙边走有一个石头, 与草地格格不入。

你会说一个傻瓜的举动。 像 Buxton 那样的乡 下小镇会有多少草

地? 一百个? 就个人经历而言, 如果再加上当时是草地, 现在是耕地

的话, 我会说有更多。 如我发现了正确的那个, 我可能永远不知道因

为我在找一块黑色火山玻璃石, 没准安迪把它放到口袋里带走了。

所以我同意, 这是个傻瓜的举动, 毋庸置疑。 更糟糕的是, 对于

一个假释的人来说是个危险的举动, 因为有些地方清楚地标明了不准

进入字样。 我得说, 如果我越界他们会很高兴地赶着我重返监狱的。

一个傻瓜的举动……但挖 28 年墙也是一样的举动。 当你不再是那个

能弄东西的人而是一个打包男孩的时候, 新生活里面有一项新的爱好

再好也不过了。 我的爱好就是寻找安迪的石头。

所以我搭便车去了 Buxton。 一路上我听着鸟叫, 听到春天来了,

看看雪融化后露出来的瓶子--很遗憾, 都是不可回收的。 自从我进监

狱后世界似乎被恶意挥霍了--还寻找着草地。

许多次都是徒劳无功。 没有石墙。 有石墙的, 我的指南针告诉我

面对的方向是错的。 我走过了这些石墙。 这样出来走走很舒服, 在外

面我真正感到了自由和宁静。 一个星期六一条老狗跟着我半天。 还有

一天我还看到一只鹿。

然后就到了 4 月 23 日, 那天是我再活 58 年也不会忘记的。 那是

个温暖的星期六下午, 有个在桥上钓鱼的小孩告诉我那条路叫 The

Old Smith Road。 我拿出用棕色 FoodWay 袋子带来的午饭, 坐在路边

的石头上吃完。 离开前, 我把剩下的东西清扫完, 我父亲在死前就是

这么教我的, 那时我比这个告诉我路名的钓鱼小孩大不了多少。

大约两点钟我来到左手边一大块田野。 远端有堵石墙, 西北走向,

我走过去, 沿着石墙走。 一只松鼠在一棵橡树上对我吱吱叫。

走了四分之三, 我看到了那块石头。 毫无疑问。 黑色的玻璃石,

光滑的像丝绸。 与缅因州的草地格格不入。 我盯着它看了很长时间,

毫无理由的想哭。 那只松鼠还跟着我一直叫。 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当我感到能控制住自己了, 我走向石头, 在旁边蹲下--我的膝盖

嘎巴响了两声--我的手真实地碰到了它。 我没把它拣起来因为我觉得

底下可能什么都有; 我不能就这样走了一路却发现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也没想过把它带走, 因为我没想过它是我的--把它带走我觉得是种

很恶劣的偷窃行为。 不, 我只想把它拣起来感受一下重量, 来证实它

的真实性, 以及它光滑的纹理与我的皮肤接触的感觉。

我还得看看长久以来压在它下面的东西。 我的眼睛看到了, 但却

呆住了。 是一个信封, 在塑料袋里仔细包裹着防止潮湿。 安迪的仔细

的字迹在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拿起信封, 上面写着

亲爱的 Red:

如果你读到这个那么你已经出狱了。 不管怎样你已经出来了。 既

然你已经走了这么远, 也许你愿意走得更远一点。 我想你还记得那个

镇子的名字, 不是吗? 我需要一个优秀的人来帮助我打理事物。 同时,

和我一起喝一杯--仔细考虑一下。 我愿意一直关照你。 记住希望总是

件好的东西, Red, 也许是最好的东西, 没别的东西比它更好了。 我

希望这封信能找到你, 很好地找到你。

你的朋友 Peter Stevens 我没在田野里读这封信。 一种恐惧压

抑着我, 在看之前我必须远离此地。 用一句适当的双关语来形容就是,

我害怕被 apprehend[有” 领会理解” 的意思, 也有被” 逮捕” 的意

思] 。

我打开信封读了信, 然后把头埋进臂弯哭泣。 跟信在一起的是

20 张钞票, 每张 50 美元。

现在我在 Brewster 旅馆, 技术上讲已经违反了假释条例。 我想

如果知道我想干什么的话, 没人准备为我打开方便之门。

我有手稿。 我的所有行李跟我的医疗用急救包一样大小。 我有十

九张五十美圆, 四张十美圆, 一张五美圆, 三张一美圆和一些零头。

我换开了一张五十美圆来买拍纸簿和一包烟。

猜猜我要干什么。

但真的没有答案。 只有两种选择。 忙碌的生存或忙碌的死去。

首先我会把手稿放进包里。 然后我会扣上它, 抓起我的外套, 下

楼, 检查一下睡袋。 然后沿镇子去一家酒吧, 放五美圆在侍者面前让

他给我两杯 Jack Daniels--一杯给我一杯敬安迪· 杜福雷。 除了一

两杯啤酒以外, 它们是我自 1938 年以来做为自由人喝的第一杯酒。

然后我要给侍者一美圆小费感谢他。 我会离开酒吧沿着 Spring 街去

灰狗巴士终点站买一张经过纽约去 El Pasco 的车票。 当我到了 El

Pasco, 我要买张去 McNary 的车票。 当我到了 McNary, 我想我能找

个像我一样的老油条带我穿越边境到墨西哥。

我当然记得那个名字。 Zihuatanejo。 一个这样美丽的名字是无

法让人忘却的。

我发现我很兴奋, 以至于我颤抖的双手无法握住笔。 我想这种兴

奋只有一个自由人才能体会, 一个即将开始未知的旅程的自由人。

我希望安迪在那里。

我希望我能穿越边境。

我希望能看到我的朋友和他握手。

我希望太平洋和我的梦中一样湛蓝。


[读书笔记]申肖克的救赎原著:《丽塔海华丝及肖申克监狱的救赎》

译后记:

《丽塔· 海华丝和肖申克的救赎》 [Rita Hayworth and

ShawshankRedemption] 是斯帝芬· 金[Stephen King] 的小说集《四

季》 [DifferentSeasons]中的第一部。

改编自本小说的电影《刺激 1995 》 [ShawshankRedemption] 获

得了 1995 年奥斯卡七项提名, 包括最佳编剧提名。

出于对这部电影的热爱, 译者利用空余时间将这部只有 20 多页

的英文小说翻译了出来。 重新审视这部小说后发现电影基本上是按照

原著改编拍摄的, 但是电影的编剧[也就是电影导演弗兰克· 达拉邦

特]比斯帝芬· 金更胜一筹。 比如, 小说里写到托米 · 威廉姆斯是被

转到另一个监狱, 同时诺顿监狱长跟他做了交易, 只要他不说出真相

就可以从轻发落, 而电影里却是诺顿监狱长斩草除根设计杀害了托

米; 再比如, 小说里的诺顿监狱长最终是辞职, 没提到他赚的钱的下

落, 而安迪是由于在监狱外面的一个密友帮他设计的假身份与投资赚

的钱而过上了好日子, 电影里是安迪将诺顿的黑心钱挪到自己设计的

假身份上, 并将他的丑行曝光, 迫使诺顿自杀。 译者认为这样的处理

更具冲突性, 让电影更好看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 编剧的改编都是建立在这样一部歌颂友情尤其

是人类坚忍不拔意志的小说基础上的。 读过这部小说可以知道一些更

有意思的细节, 比如 Red 是如何坐牢的, 囚犯们又是如何运用诡计逃

跑的,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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