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菸,第一天

早上起來,不能抽菸。習慣了抽菸的喉嚨,感覺極其渴望。有點奇怪,煙經口入喉,應該會有乾燥感覺,好像記不起來曾有過。反而此時感覺乾燥來得更猛烈,而對煙的渴望,宛如對清涼的渴望,渴望得嗓子都快冒煙了。這種念念不忘一直持續和瀰漫著整個早晨,乃至都不記得早晨和上午是怎麼更替的。

飯後一支菸,快活似神仙。只有那種在缺煙或嘗試去戒菸的情況下才會真切體會到。的確沒有了神仙般的舒怡……一日三餐都得很痛苦地面對這個話題,忽然覺得古人不吃晚飯或者"過午不食"的偉大處。偶爾從窗外看見那飯後的人兒,隨手取來煙,按下火機,還用手虛擋一下風……哪怕離了一里路遠,彷彿也能聞到那芬芳的香氣,感受深入骨髓的舒坦,儘管縹緲,但卻真切,真切地不由得熱淚盈眶。

會有輕度的頭暈感覺,彷彿微醺。體內尼古丁在提補充需求,它不適應這種斷供。這一天都在與之抗爭,無所謂成就感,因為不抽菸的人也不少,犯不著僅僅就因為那一口而產生強烈的、可恥的、不好交代的挫敗感。始終在這種新奇中蹣跚前行,一天都是這樣。

並沒有傳說中的生不如死,也沒有太多的坐臥不寧,最多也就有點若有所失,伴隨著那若有若無的點點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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