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記:喝酒

回鄉記:喝酒

回鄉,基本是在酒裡度過的。

第一天中午,家對面人家,兒子,兒媳婦從廣東回來,岳母也從附近鎮子回來,弄了許多好菜,喊了我和妻子一塊去吃飯。

我們以前在家鄉工作時,教過這對夫婦的大兒子。平時回來,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他們孩子來了,就給他們。

許是因此,他們記在心裡,遇到這樣的機會,我正回去了,就喊我們去喝酒,以此回報。

我就想,人的心裡,都是知道感恩的,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自己好。

菜很豐盛,有酸菜魚,黃瓜。也有農家菜,洋芋粉炒臘肉。有一道菜,最奇特,是核桃樹上掉下來的,颳去綠色的籽粒,留下那綠色的莖,焯水後,涼調著吃,格外脆。

酒有包穀酒,也有啤酒。

都是家鄉村莊的人,都認識。我過年沒有回去,許久不見,他們就格外親熱。門杯喝了之後,就和我喝。我也陪他們喝。兒子的母親,做好了菜,也來陪我們喝了一陣,直到盡興。

第二天,村莊空蕩,沒有事情,去了叔家。嬸子留著吃飯。也弄了一桌子菜。幾個人,邊吃邊喝邊聊,讓人感到親切,溫暖。

剛喝結束,聽說附近村莊,一個以前在一塊時,關係比較要好的小夥子,人到三十而立之年,領了女朋友回來。聽後,為他感到高興,打了電話,讓上去。去了,菜正上桌子。菜一樣都是農家菜。邊吃邊聊。女孩子雖然胖,與這苗條的親戚,有些不般配。不過,女孩子對人熱情,親切的稱呼人。幫忙端菜,做飯,招呼我們喝酒,很是賢惠。我這親戚,也經歷過情感的波折,和生活的磨難,但願經歷過風雨,終於迎來陽光,未來的日子,充滿幸福。

第三天,去附近村莊,給叔家磨面。磨面的人家,自家釀的有上好的包穀酒,來不及弄菜,給我和叔,一個人倒了一杯,喝在嘴裡綿軟,醇香,心裡暖暖的。

叔磨面,我去不遠處村莊溜達。遇到一夥人,都是好久不見,以前時常在一塊聊天,喝酒的人。基本都是開車的司機,見了面了,格外親熱。就拿了啤酒,小吃,坐在門前場院裡,曬著暖暖的太陽,喝著啤酒,聊著天,讓人忘卻了歲月,和山外的世界。

磨面回去,叔的女婿女兒回來,我們彼此許久不見,自然親熱。嬸子又弄了菜。我已經喝過,喝不了多少了,他們也照顧我。只是,那種氣氛,感染了我,那份親情,也感染了我,讓我的心裡,溫暖許久。

第四天,下了小雨,群山和村莊,都在細雨中,群山迷濛,村莊空蕩,讓人感到寂寞。

想找人聊天,喝酒,遺憾的是叔的女兒女婿已經走了,其他也沒有人,忽然一種寂寞,就湧上心頭。

就開著,在細雨中,聽著音樂,感受那份美好,到了鎮子。遇到了親戚,和同學,在一個小餐館裡,邊喝邊聊。外邊是細雨,給小屋裡,增添了溫馨。

時間,就在此之中,一晃過去了,留下的是記憶,記憶裡的溫暖,又能溫暖,支撐我,在他鄉,走著人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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