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明代書法第一人祝允明用工整的小楷,給岳父寫的一封家書

書札是比較私人化的書跡。我們常見的古人書札,字體以行楷書、行書、行草書為主,大都寫得自在隨意、自然率真。

像王羲之、王獻之父子的書札,我們所能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行草書,《快雪時晴帖》、《奉橘帖》、《中秋帖》、《二十九日帖》等,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像宋代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等“宋四家”的書札,也大都是行草書,鮮見有工整的小楷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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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著名書法家祝允明(1461-1527)的這封書札,卻是工整的小楷,大約是因為寫給自己的長輩——岳丈李應禎(1431-1493)的,祝允明的這封書札寫得有板有眼,工工整整,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真有點像小學生交給老師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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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祝允明的岳丈李應禎還真稱得上是祝允明的書法老師,不僅祝允明,年紀略小於祝允明的文徵明,年輕時也曾向李應禎學習過書法,李應禎也把自己大半生的學習書法的感悟都傳授給了學生。只是後來,這兩個學生書法天賦太高,而且又都特別勤奮用功,在書法上的名氣遠遠超過了老師李應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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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允明的書法,以小楷書法和行草書法藝術成就最高。祝允明的這件小楷書札,因為是寫給岳丈的,是對岳丈書信的回覆,屬於家書,所言內容多是家事,措辭也恭敬嚴謹,行文落款有板有眼,信札後面只有日期,沒有年代,想來應該是寫於祝允明青年時期,整幅書札行筆自然,端莊豐美,清雅大氣,字與字和行與行之間,疏朗有致,工整嚴謹而又不失活潑自然,祝允明書法功力渾厚,在二十幾歲時書寫的小楷作品就筆墨精到,整幅書信沒有筆誤塗抹之處,也沒有錯訛之處,堪稱是書札中的精品之作、完美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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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札釋文:小壻祝允明百拜上覆,尊丈大人先生座下,允明乍違左右,仰慕先生恩顧提誨之深,戀戀不能暫己先生行間,允明居約處下,不克盡下情萬一,悚愧悚愧。李能回承賜信已收及,與佖舅書二次俱見收訖。知先生一路康順,極用欣慰,宅中自丈母老妳以下俱安,請寬尊念。佖舅親事,徐家約在七月二十一日,無移第苦舅不更事,雖無大失,但其所行,必須稟賦尊長乃可。況宅中人少,不宜出入自由耳。先生後信切訓及之為美其它門戶牆壁書籍之類,允明一一教相與料理,府中文書取下已久,緣無的當人,不得齎上,今有福建朱員外之便,謹此附去。允明未由,覲省伏望先生善加調養,至禱至禱,遇便乞頻賜教音,以下慰牽繫之私。允明謹上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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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書札,大多言簡義豐,字數寥寥十幾字、幾十字的也常見,祝允明的這封書札,由於裡面寫到的家事比較多,字數多達兩百多字,屬於古代文人書札中字數比較多的。

祝允明的這幅書札,已於2015年春季拍賣會上拍賣,成交價為二百七十六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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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多早婚,祝允明結婚時間就挺早的,遺憾的是,我沒有查詢到祝允明和岳丈李應禎相處的有趣事、好玩事兒。比如,兩人在一起遊玩、喝酒、吟詩作文、揮毫書寫等等。

讀古人書帖,也是讀古人那雅緻的情懷,讀幾百年前的親情、友情,讀幾百年前的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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