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無二的曼妙歌聲跨越流行、古典和舞臺劇三大領域,絢麗多姿的美麗造型帶人們進入如痴如醉的夢幻世界,不論在音樂、視覺藝術還是舞臺演繹,莎拉·布萊曼都做到了難以超越的極致。她首次登臺就獲得了讓人垂涎三尺的音樂劇《貓》的演出權;她是經典音樂劇《劇院魅影》的領銜女主角;她是迄今唯一一位演唱過兩屆奧運會主題曲的歌手;她與安德烈·波切利演唱的單曲《告別時刻》在全球創下超過1500萬張的單曲銷售記錄;她的音樂專輯《重返伊甸園》、《月光女神》、《一千零一夜》等,銷量屢屢登上歐洲、北美和亞洲地區排行榜的冠軍;她的心中始終蘊藏著遨遊太空的偉大夢想。這位有著廣為人知美譽的“月光女神”,時隔11年,再度做客《可凡傾聽》,時間都去哪兒了,聽莎拉·布萊曼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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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可凡:莎拉·布萊曼,你好!很榮幸能再次採訪你。11年前,我也曾有幸採訪過你。
(《可凡傾聽》11年前採訪)
曹可凡:您的專輯《月光女神》在中國非常受歡迎,您也被稱為"月光女神",當你在演唱的時候是否充滿了幻想?
莎拉·布萊曼:我喜歡身邊的一切,愛看月亮和天空,還有一切美麗的東西,它們讓我的生活變得浪漫、美好、安逸和穩定。
2018年,莎拉·布萊曼帶著一個神秘的任務來到上海。這個故事還要從上海文廣演藝集團與音樂劇大師安德魯·勞埃德·韋伯創立的英國真正好集團的合作說起。2017年,兩家集團公司宣佈在音樂劇產業的內容開發、劇目引進、人才培養、影視製作等方面展開全方位的戰略合作,其長遠目標是攜手推進中國原創音樂劇的開發製作,打造中國音樂劇舞臺上的巨星。為此,韋伯精心挑選了一部他珍愛的作品《週日戀曲》,作為與文廣演藝合作的中文版音樂劇的首發之作。《週日戀曲》從頭到尾只有1名女演員和6名樂手組成的樂隊在舞臺上完成演出,對女主角的要求極高。最終經過長達半年的醞釀、選拔和考察,2018年中文版《週日戀曲》也首次在中國被唱響。婁藝瀟、徐麗東、李煒鈴,三位演員各挑大樑,為觀眾帶來不同質感的演出。對於中文版《週日戀曲》的誕生,同樣擔任過女主角的莎拉·布萊曼自然也十分關注。
曹可凡:我們來聊一聊音樂劇《週日戀曲》。你如何看待中文版《週日戀曲》?
莎拉·布萊曼:這是一個很讓人興奮的項目,特別是它從東方的角度出發,還有音樂劇整個故事的體驗。我必須承認,我自己沒有出演過音樂劇舞臺版本《週日戀曲》,我參演過電視錄製版,所以我沒法深入地回答當時導演對演員有什麼要求,但我記得很早之前,去看這個音樂劇的時候,其中的音樂讓我非常期待,其中的變化和對音樂劇的理解都讓我很興奮。
曹可凡:《週日戀曲》是一部單人秀音樂劇作品,一位女主角從頭唱到尾,這對於大多數演員都是很有挑戰性的。
莎拉·布萊曼:沒錯。但是參演單人秀也是一次美妙的體驗,這一切都是屬於的你,這個角色在她生命當中所經歷的所有的情感,其中有許多也是很多女性經歷過的,我們有時感到很脆弱,我們也有志向去嘗試不同的事物,有時是去一個不同的城市,有時是一個不同的國家,對於我們女性來說這始終都是挑戰,這也是一次旅程。在結尾,雖然過程歷經心酸,但它有一個美麗的結尾,因為它是充滿希望的,雖然你經歷過悲傷,最終你回到了真正的自己,也收穫了作為女性的自信,所以這是很美妙的。我相信每一個去看這部劇的觀眾都能夠理解劇中這個女孩所經歷的情感。
曹可凡:1984年,你出演了《週日戀曲》的女主角,你是否還記得30多年前,當初排練的情景?
莎拉·布萊曼:的確是很久之前了,這是一次很美妙的體驗,因為這對我來說是第一次,我之前接受的是跳舞的培訓,後來又學習了唱歌,這是我第一次需要如此深刻地理解角色,然後帶領著觀眾去經歷這部劇,當時有一段時間,我甚至都忘記了唱歌,忘記了我是怎麼在移動,我進入了角色之中,這就是單人秀所能帶給你的,你真正有機會去成為這個角色,去向觀眾闡釋你所經歷的,這就是單人秀的魅力。
曹可凡:對於你來說,這個過程是如何演變的呢?
莎拉·布萊曼:我發現如果你深挖一個角色,作為演員,作為表演者,你能更多地瞭解自己。實際上,之後我參演了一個類似的音樂劇,我能夠把我從之前的歌舞劇當中汲取的經驗融入到這裡來,從而能表現得更好。所以我想對於演員來說,能夠有參加這樣挑戰性的現場表演,經歷這樣的角色,這是很好的經歷。
隨著上海文廣演藝與英國真正好集團的音樂劇產業戰略合作不斷深化,2018年6月,兩大集團攜手在上海大劇院舉行了“魅影中國計劃”戰略發佈會。計劃包含了韋伯經典音樂劇《劇院魅影》在五年內進行“英文版中國巡演、尋找中國魅影、製作中文版音樂劇”的系列計劃,而莎拉·布萊曼也將作為“中國魅影”選秀的首位明星導師加入評委團隊。
曹可凡:英國真正好集團和上海文廣演藝集團SMG live宣佈啟動“魅影中國計劃”,據稱你將會成為特邀導師參與選角製作,你對於選角有著怎樣的標準?
莎拉·布萊曼:這個計劃是為了音樂劇《劇院魅影》尋找“魅影”,我們會尋找其中的“魅影”一角,這是很令人激動的,因為競爭者將需要參加試鏡。在我之前的職業生涯裡我參加過許多次試鏡,當時在《貓》裡面,我參加了可能10-12次試鏡,之後才通過,但是在試鏡的過程中,不管參與者最後是否贏得“魅影”一角,他們都會學習到很多東西。他們最開始可能有一些原本的期許和認識,但他們將會面臨挑戰,他們對自己聲音的認識可能會改變,他們的演技、舞蹈或者一切舞臺上需要的都會改變。
曹可凡:據稱中英合作方希望通過中文版的《劇院魅影》推進中國原創音樂劇的開發製作,你覺得這對於中國音樂劇有什麼意義,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莎拉·布萊曼:對於我來說,我參演過很多音樂劇,也一直在關注英國真正好集團,現在能看到這些理念進入中國,如果觀眾能夠享受音樂劇,我覺得這是很棒的。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我們在生活中經歷的情感是共通的,我們會戀愛,會悲傷,會面臨死亡,也會迎來新的生命,所有這些生活的尋常之處都是共通的,所以我相信觀眾會喜歡音樂劇作品,因為這些作品表現的都是人性。
曹可凡:1986年,你出演了音樂劇《劇院魅影》,作為女主角,當時對你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莎拉·布萊曼:我對這段經歷是充滿感情的,當時我還是作曲家(韋伯)妻子,可以說我也是他的“繆斯”,這部劇的創作靈感源於我當時的一些經歷,這給了他靈感去挑戰自我,創作出這樣一部音樂劇。他當時也目睹了我作為年輕歌手的培訓成長,先是舞者,之後是歌手,當時我所有的情感,我作為一個年輕的表演者,作為一個渴望擁有成功歌手生涯的年輕女性,給了他很多角色創作的素材,而且當時我們是彼此相愛的,這是充滿感情的一段經歷。有時這對我很困難,因為我需要從這種情緒中跳脫出來,不去幫助他,只是去關注角色,因為我需要在臺上有很好的表現,觀眾當時對我也有很高的期待,所以最後我只在倫敦表演了六個月,在紐約表演了五個月,但是這個角色還有我當時的表演是那麼的真實,因為這幾乎就是我自己的故事,也是我前夫的故事,這種感受在音樂劇中依然保留了下來,彷彿這部劇蘊含著一枚美麗的人類珍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正因為此,這部劇才十分特別,因為對這部劇的“繆斯”和作曲家而言,取材自十分真實的經歷,彷彿這些故事真正發生過。
曹可凡:你覺得這是你最佳的作品嗎?
莎拉·布萊曼:我覺得這是我前夫(韋伯)最佳的作品,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莎拉·布萊曼,這位全球最暢銷的古典、流行跨界女高音歌手,童年學習的竟是芭蕾,她甚至一度認為舞蹈將是她追逐終生的目標。作為家中6個孩子的長女,她頗有主見,從小就認定自己要成為一名藝術家。從芭蕾到歌唱,究竟是什麼轉變了她童年的意志?對於家中的弟弟妹妹,又有哪些鮮為人知的趣事呢?
曹可凡:有意思的是,你從3歲就開始學習芭蕾,當時是自己想學,還是父母安排?
莎拉·布萊曼:我本來就很有天賦,即使那時候年齡還很小,我媽媽說,我很小的時候就會彈鋼琴了,她說,我有很多能量,我父母都有很美妙的嗓音,但是他們不瞭解音樂界或者娛樂業,正巧我家附近有一個很棒的芭蕾學校,我是在一個小鎮長大的,所以我媽媽就決定送我去學芭蕾,讓我消耗掉一些自己的能量,因為我整天在跳舞、唱歌、彈琴,所以那是我學習的開端,當時我開始學習跳柴可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等等曲子,所以我們必須要理解這些樂曲,這是我對古典樂最早的理解,當時年紀也很小,這樣的經歷很棒,因為它開啟了我對古典樂的學習,讓我瞭解了之後我會去唱的東西。所以我是這樣開始芭蕾學習的。
曹可凡:眾所周知芭蕾是一門有些殘酷的藝術。
莎拉·布萊曼:腳趾會流血,我知道。
曹可凡:所以你是如何學習芭蕾的呢?
莎拉·布萊曼:對於年輕女性來說,我們總是渴望穿上尖尖的舞鞋,因為作為藝術家,芭蕾是非常美麗的,觀眾在欣賞芭蕾的時候也很幸福。
曹可凡:但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莎拉·布萊曼:是的,你必須要付出代價,美是需要代價的,就是這樣。
曹可凡:你從芭蕾的學習當中收穫到了什麼?
莎拉·布萊曼:通過我的舞蹈學習,我現在認為舞蹈是藝術領域最棒的學習體驗之一,可以作為你藝術學習的開端,如果你之後想要往別處發展,不僅僅想做一名舞者,從舞蹈當中你會學到自律,還有如何應對始終存在的不舒服、挑戰、疲憊的感覺,舞者必須學習的所有內容在我之後的職業生涯當中都極大地幫助到了我,因為沒有什麼像舞蹈學習一樣,你需要極大的自律。
曹可凡: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有唱歌的天賦呢?
莎拉·布萊曼:可能從我在學校的時候開始,上小學的時候,每當我開始唱歌,我們早上會一起唱讚美歌之類的,那個時候每個人都會聽我唱,我的聲音是最清冽,最響亮的,大家都知道,這是從很小就有的天賦。但是,當然在年紀太小的時候不能接受聲樂培訓,所以我得等待一些時間,但是等我一到16歲,16歲到18歲,我就開始正式學習聲樂,我找了一個老師,非常迫切希望往這條路上走。
曹可凡:出生在一個大家庭,家中有六個兄弟姐妹,你是長女,從小是否也要承擔起一部分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
莎拉·布萊曼:是的,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這一點,我曾經跟父母說,你們已經有我了,為什麼還要生這些弟弟妹妹呢,但是你知道,有兄弟姐妹的好處是你能學會分享,在我們年幼的時候,我們最好就已經學到這一課了,因為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的確需要分享,有的時候我們不想要分享,但是我們必須分享,這是很重要的。有兄弟姐妹是很好的經歷,當父母年紀大了,能夠和兄弟姐妹分擔,可以商量要做什麼,怎麼照顧父母,父母的醫療等等,到了我這個年齡,我現在覺得能夠擁有兄弟姐妹是很幸運的事情,我們可以彼此依靠。
曹可凡:小時候和弟弟妹妹們之間最難忘的是什麼事?
莎拉·布萊曼:我們家排行老二的妹妹,我記得在她小的時候,我只比她大3歲,那個時候我非常妒忌她,因為當時我媽媽的一個朋友要結婚了,想要請我妹妹做伴娘,我以前當過一次伴娘,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因為我妹妹有一頭漂亮的卷卷的長髮,我用剪刀把妹妹的頭髮全都剪掉了,這樣她在婚禮上就不會那麼漂亮了,這是當時做的傻事,我們之間有好多好多的童年回憶。
13歲時,莎拉·布萊曼首度以音樂劇“我與亞伯特”登上舞臺,之後她又進入正統的表演藝術學校就讀。隨後又加入了大型流行舞團,開始在舞臺上嶄露頭角。1980年,20歲的莎拉·布萊曼參加韋伯音樂劇《貓》的甄選,由此贏得韋伯的高度欣賞。兩人在1984年韋伯生日時正式結婚,其婚姻持續了6年。
曹可凡:我知道你早期專注的是流行音樂,當時還加入了流行樂隊Hot Gossip,後來是如何與音樂劇結緣的呢?
莎拉·布萊曼:這完全是機緣巧合。當時是生計所迫。我本來沒有想到會參演音樂劇,我之前接受過很好的培訓,從3歲開始就在藝術學校學習舞蹈、唱歌、演戲,我很瞭解這個領域,小的時候也在劇院工作過,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會參演音樂劇。當時我的流行音樂職業生涯終結了,那時我只有十幾歲,我必須找工作,當時也沒什麼錢,我看到了《貓》的試鏡機會,決定去試一試,那是一個開放的試鏡,當時我在自己的國家還是有一些知名度的,我走進試鏡房間以後,大家都在說,你不是莎拉·布萊曼嗎?你出過那麼多大熱單曲,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的經紀人呢?我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來只是想要這份工作。之後我去見了作曲家,也參加過很多次試鏡,這就是我轉型參演音樂劇的經歷,完全是機緣巧合。
曹可凡:我們再來聊一聊韋伯先生,你始終和他保持著友誼,並且繼續音樂合作,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的?你是如何看待他的?
莎拉·布萊曼:我覺得我們的關係非常好,這也很有趣,有的時候我們會有很多年前關係密切的朋友,可能是同學、初戀對象等等,然後你們很多年後再見,你們很久沒見面了,你們開始交談,感覺像是一直沒斷過聯繫一樣,我們就是這樣的關係,彼此很容易相互理解,能擁有這樣的關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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