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7日，臘月二十三，北方傳統節日小年。這天下午，筆者驅車來到山西永濟的黃河灘遊覽冬日的灘塗風光。前一天，當地下了一場小雪，雖然雪已經化了，但灘裡寒風凜冽，溫度很低。在一個採挖不久的蓮菜池旁，筆者看到一位手拿耙子的大娘，正一下一下地從水中撈撿被主家丟棄不要的蓮菜。雖然她身邊的蛇皮袋子已經裝了大半袋，但她依然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近年來，永濟黃河灘的大片土地被來自安徽、陝西等地的農戶承包，種植了萬畝蓮菜。春節將至，為了在市場上投放新鮮的蓮菜，也想趁著過年賣個好價錢，種植戶僱傭了不少採挖工挖蓮菜。挖出的蓮菜被種植戶裝車拉走，一些個小、有傷的蓮菜就被丟棄在池邊，偶有附近的村民會過來撿拾一些，拿回家食用。圖為一名男子正在池中挖蓮菜。
到灘裡撿蓮菜的人，一般都是撿拾五六斤、夠吃了後就走了，但這位大娘已經撿了那麼多，仍舊不顧嚴寒，還站在水邊不停地從往岸邊耙蓮菜。撿這麼多幹啥用呢？筆者好奇地走過去，與大娘聊了起來。
大娘說，她姓祁，今年65歲，就住在黃河邊的村子，家裡有老伴和兒子、兒媳，孫子上了高中，已經不需要人照看。當天，老伴去集市上幫兒子賣羊肉，一個人在家的她無事可做，就騎著電動車來到了灘裡撿蓮菜。圖為祁大娘耙了一會蓮菜後停下來休息。
“這不是要過年了嘛，撿一點就不用買了，如果吃不完，還可以拿到集上賣賣，換幾個錢。”祁大娘說，雖然這些小個的蓮菜種植戶不要，但挑挑揀揀後，很多都可以吃，“要是不撿，在這裡放上兩三天就壞了。”圖為祁大娘拿著一根挑出來的小蓮菜。
祁大娘告訴筆者，目前蓮菜在集市上的價格是一塊五一斤，她要是把撿的蓮菜拿到集市上，五毛錢一斤很快就會被搶光。“和個大、沒傷的蓮菜一樣，能伴涼菜，也能熬菜，好著呢。咱過來撿，不偷不摸的，不丟人。”圖為經祁大娘挑揀後裝進袋子裡的蓮菜。
筆者看祁大娘站在水邊，將手中的耙子伸得長長的，擔心她滑進水裡，就提醒她注意安全。祁大娘說：“沒事，我專門穿了雨鞋和水褲，雨鞋裡還塞了一層棉花，踩在水裡也不冷。再說了，我一直在幹活，還出汗呢！”圖為祁大娘穿著雨鞋的雙腳。
正在和祁大娘聊天時，大娘的手機響了，她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接通後是老伴的電話。祁大娘說，老伴詢問她撿得怎麼樣，讓她差不多了就趕緊回家，彆著涼了。同時跟她說，一會會讓兒媳婦過來幫她將蓮菜運回家，擔心她在路上摔跤。圖為祁大娘在接聽老伴的電話。
下午5點左右，祁大娘已經撿拾了兩蛇皮袋的蓮菜，大約有100多斤。“回家後，給家裡留20多斤過年吃，剩下的賣掉，估計能掙四五十塊錢，這不比扔了強啊。”祁大娘說，她是經歷過困難時期的人，知道食物的珍貴，“要是扔了多可惜啊！”圖為祁大娘將裝好的袋子放到電動車上，等待兒媳婦過來幫她運回家。
分享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