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人類學&特別時刻聊喝酒


美酒人類學&特別時刻聊喝酒

人類喝酒可不只是簡單地喝幾杯……


早在1000萬年前,那些能夠喝酒(吃發酵果子)的猴子們獲取了生存優勢得以繼續進化,1萬年前的愛喝酒和搞藝術的智人讓尼安德特人GAME OVER……

隨著現代人越來越有文化,喝酒這件事情上是在生物需求之上負載了文化的品質。我們在文化模式的指導下成為個人;通過代際濡化老子傳兒子傳孫子,將生活賦予形式、秩序、目的和方向的意義系統。”任何人的行為都是文化的行為,而且是在不同的文化模式指導下與眾不同的文化行為。

飲酒當然也是同一原則下的文化行為——沉積了特定滴相當高大上的文化價值的表述。

喝出來的生命哲學

國人以美酒、飲食養生、治病者趨之若鶩,這並不奇怪。食物與生命、身體、健康的關係非常直觀,不用哆嗦,但是可能有好多人搞不懂“酒”與“醫”素有不解之緣,古人創造“醫”字,最早為“毉”。《說文解字》中釋該字曰:“毉,治病工也。從毉從酉。毉,惡姿也;毉之性然,得酒而使,故從酉。王育:一曰毉,病聲,酒所以治病也。《周禮》有毉酒。古者巫彭初作毉。”

可見,老祖宗們在治病時已經知道藉助酒力,使藥物取得成效,並從中產生了“醫源於酒”的認識。

酒是人類飲食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古代希臘神譜中有一個專門掌管酒的神——酒神狄奧尼索斯(Dionysos)。酒神可不是一般的神祇,是大神仙,他不僅是奧林匹亞神譜中十二老大一,更是西方文明中為數不多的幾個至為重要的神。西方學者歸納了兩種最為重要的文明類型和文化表述,即“酒神型”(狄奧尼索斯型)和“日神型”(阿波羅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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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多半是酒杯


在學究眼裡,酒是具體的抽象,酒的形而下被形而上化,酒的飲品之性被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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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一段打腦袋的話吧:尼采先生說:“悲劇作為人生醉的一種狀態,給人以一種形而上慰藉,使人們暫時逃脫世俗的紛擾。個體化原則崩潰之時從人的最內在基礎即天性中升起的充滿幸福的狂喜,我們就瞥見了酒神的本質,把它比擬為醉乃是最貼切的。”在這裡,與其說酒是飲料和飲品,不如說是人性的哲學表演;與其說酒是飲用,不如說酒亦是儀式;與其說酒是飲食,不如說酒是治療。在西方哲學史上,尼采其實並不是發現酒神治療的唯一的哲學家,早在古代希臘人們就賦予“酒”之實以“神”之名。

翻譯一下:酒治病,好酒治百病!

大家普通話跟我念一下:酒文化是生命形態,“醉”(迷狂)則是人生的境界。中西方大抵一致。 “醉”在中國幾千年積澱下來的傳統文化中有著各式各樣的描述及闡釋。

在流傳至今的近五萬餘首的唐詩中,比較牛B的詩篇有 一半與酒存在著密切關係, 其中直接詠酒的詩就有六千多首,所以如果要搞藝術沒有酒的幫助,那麼李白先生肯定就不會成為著名詩人了!……

更早點的《詩》三百篇中便有“厭厭夜飲,不醉無歸”(《小雅·諶露》); “彼醉不藏,不醉反恥”, “既醉以酒,既飽以德”(《大雅·既醉》); “工視致告,神具醉止”(《小雅·楚茨》); “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王風·黍離》)等句。總之:學習東西文化,“美酒”都是一個需要檢索關鍵詞,或者說是一種“主位觀點”。

中國傳統的酒文化中的“醉境”分為三種類型。

其一是以宮廷享宴為代表的“縱慾之醉”:典型的場景就是酒池肉山,美女如雲……

比如:公元前496年孔子先生在魯國當高管(“大司寇”:職業生涯最高職位:相當於總經理助理兼保安部經理兼監察部部長,的時間並不長,一年都不到,做了不少好人好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帶頭“一哥”季桓子突然不喜歡他了。有一天齊國的使者來魯做客,還帶了80個美女來,鶯歌燕舞happy喝酒時居然不叫他去!過了幾天又在郊外搞祭祀公關活動,沒有按傳統慣例分給他祭肉,孔先生一下子就搞懂了,就找了個身體不好,想世界旅遊在星空下寫詩的藉口閃了,至此再也沒有當過官。時年他老人家已經56歲了。其實老先生是很喜歡宮廷宴會滴……

其二是以出世之士為代表的“消解之醉”; 典型的場景就是:心中不甘不爽,酒一壺菜一碟,美女……在心中……喝上幾杯心情就爽起來了!

比如:愛吃肘子的東坡先生在流放的某一天,沒有好酒好菜,更沒有美女,又感嘆自己運氣不好於是揮毫寫下: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自題金山畫像》

其三是以巫師、薩滿為代表的“迷狂之醉”。…… 典型的場景就是:喝酒跳大神……

這個東西怪力亂神的就不比如了……

醉的反義詞是“醒”,比較好耍的是:在漢語系統中,“醒”的本義竟是“醉而覺也”(《說文》。《字林》始有“醒”字,雲“解酒”也。我們今天仍然以一些“醒酒”的方式讓“醉者”從醉態中出來。哲學的本義其實包括對人的本性的認識、理解和闡釋。酒無疑是一種與人的本性最具有類相的飲品,難怪各路大咖們都不會放過從酒這一“母題”中尋找人的“動機”和文化的“動力”。研究酒就等同於搞哲學搞文化(滿滿的高大上)

對美酒的品嚐也包含著明顯的哲學和美學意義。先有了品酒,然後有了一大堆的“品詩”、品畫、品茶、品人之說。在此,“品”既可以被視為文藝美學中所謂“通感”的轉用,我們更偏向於將其作為人類對美酒的哲學和美學理解的一種抽象性認知。如果人是“理性--知性--感性”的綜合體的話,那麼,酒神精神無妨可以理解為三者貫通的全面述體。

直白點說:喝酒的人生才是有趣味的人生!

酒神代表著生命的原始衝動,這種衝動是本我的,自然屬性的。高度強調“創造能力”的不墨守成規的。

魏晉時曾有一個社團叫做“竹林酒友團”,也叫“竹林七賢”。其中的老大之一阮籍是專業的酒代表。他們七人中差不多都是反抗舊禮教的。其實,至今無人知曉他們是真的嗜酒如命還是假喝酒之名,行抗爭之實。倒是人類學民族誌的大量材料佐之:在許多社會里,特別是在特殊的節慶和慶典場合,醉酒不獨是身體對理性壓抑的“放縱”,也是對社約束的“蔑視”。面對這種情形,多數社會都會“原諒”。

簡單點說:喝大了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一般會被包容。比如喝了酒抓住喜歡的美女的小手,就不會被理解為“性騷擾”,搞不好還會有“真性情”的好評點贊!

喝酒可以理解為一種文化哲學的踐行方式,要了解一個民族、區域、哲理、行為、心態,酒桌是一個很好的研究案點。在酒桌上。它可以將真實的、虛假的,話裡的、話外的,臺前的、幕後的,嘴上的、心裡的,理性的、本能的一一呈現。酒桌彷彿是一個特殊世事的反映,尤以“應酬”社會關係為必須。“應酬”本是從酒文化和酒禮儀“酬酢”演變而來,

“酬” chóu指主人向客人敬酒,“酢” zuò則是客人以酒回敬主人。因此,酒席宴飲的社交傳統迄今不改。這種情形不獨中國有,不獨現在有,全天下都一樣!而且早已有之。比如早在古希臘,“會飲”(一起happy)是一種慶祝儀式,總是為了某件事而舉行,比如奧運會、節日和歡迎來賓等。 “會飲”也演變成了哲學家聚而論道的形式。柏拉圖的哲學論述中就有著名的《會飲》篇。在酒宴中談笑風生,彰顯美德與智慧的會飲,成了fashion。哲學家、政治家、詩人、醫生等藉此討論“愛”與“美”等等高大上話題。

事實上,在古代希臘,“會飲”與晚餐不同,二者是分開的,會飲甚至比晚餐更為重要。正式的宴會,人們是在吃過晚餐後才喝酒。正餐時並不喝酒,而會飲則只喝酒。進食只表示世俗性的滿足生理需求,而會飲則具有神聖的意味。通常人們在吃完正餐後,要讓僕人將桌子清理乾淨,這個程序叫做“撤桌子”,以示將整個飲食活動的“神聖”與“世俗”分開來。會飲包含著祭祀神靈的意義。柏拉圖在《會飲》中有這樣的描述:“先獻上祭酒,歌頌神靈,然後按照當地習俗,一起喝上一杯。”顯然,整個飲食過程不僅具有食物的明確分類,有著程序上的明確分段,更有著人的身份的明確分層。餐桌規矩不啻為社會規矩的縮影。


在這個百無聊賴的時刻,我們談過,如果搞藝術、當詩人、做研究不喝點小酒,那也許成就可能不大……酒實際可以眾樂樂,也可以獨樂樂!無聊之時無妨獨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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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靠譜!適量飲中國白酒確實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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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條!!!


第六條寫著“加強營養攝入,儘量不吃生冷食品,不吃野生動物。可適當補充維生素 C,可適量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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