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到底算不算是一代明君,大家对他怎么评价?

吴艺福


大家好,我是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宋仁宗是宋朝第四位皇帝,他在位41年,是在位时间最长的宋代皇帝。他生性宽厚、以仁治国,虽然他改革弊政的行动失败了,但在他在位期间是知识分子最活跃的时期,也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黄金时期。总体来说,宋仁宗勤政爱民,是一位明君。

君臣上下恻怛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壅宋三百余年之基。——元·脱脱《宋史》

无力抵抗西夏,加供纳税

1038年10月,李元昊建立西夏政权后,派使者出使宋朝,要求宋朝承认西夏政权,却遭到宋朝统治者的拒绝。第二年,李元昊率军袭击宋朝边境,宋夏战争爆发。宋仁宗派韩琦、范仲淹率军抵抗,经过两年的持久战,双方互有胜败,但都无力再战。于是宋朝向西夏求和,向西夏缴纳巨额岁币,辽国也趁火打劫要求宋朝增加岁币。宋朝损失了大量财富,巨额财富进一步增加了百姓负担。

新政失败,宋朝开始积贫积弱

宋仁宗一生节俭,善于用人,以“仁”治国,只是宽仁过度导致了一些弊端。宋仁宗广开仕路,增加科举取仕人数,每届科举就要录取几千人,结果仅仅他在位的40年,官员人数就增加了一倍,造成“冗官”的现象。

为了抵抗西夏,宋仁宗又大量征兵,使士兵数量日益庞大,形成“冗兵”局面。冗官、冗兵的局面加上沉重的岁币,使宋朝财政越来越紧张,宋仁宗只好给百姓增加赋税,使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

为了改变现状,裁汰冗员,宋仁宗任用范仲淹等有志之士,进行以改革吏治为中心的“庆历新政”。只是新政损害了豪强贵族的利益,遭到守旧派和豪强贵族的破坏,很多政令都没有得到真正实行,也未使百姓真正受益。于是宋仁宗向守旧派妥协了,贬谪改革领袖范仲淹、欧阳修等人。宋朝积贫积弱越来越严重。

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黄金时期

宋仁宗重用贤才,知人善用,提拔了大量有识之士,这一时期是文人的黄金时代。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中的“宋六家”(欧阳修、王安石、苏轼、苏洵、苏辙、曾巩)都出现在仁宗时期。

宋仁宗时期还活跃着一大批名臣:欧阳修、王安石、文彦博、司马光、梅尧臣、狄青……

宋仁宗时期还是文化科技发展的全盛期。中华文化的明珠宋词在这一时期大放异彩;四大发明中的三大发明都在这一时期得到完成或改善:大科学家沈括发明了航海“指南针”并写成著名科学巨著《梦溪笔谈》;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术;火药开始运用于战争。这三大发明把整个世界推向了近代化。

仁宗时期出现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是货币史上的重大飞跃。

综上所述,宋仁宗虽然出现“冗官冗兵冗费”的现象,给宋朝埋下积贫积弱的隐患。但宋仁宗重用人才,是当时的科技文化高度发展,对整个中国历史乃至世界历史都产生了深远影响,他是当之无愧的明君。


漫谈文史八卦


这个问题,酿松山阁旧主来回答

宋仁宗当然算是一代明君。



他在位的时期,号称“仁宗盛世”,国家总体安享太平,经济、文化、科技等各个方面均取得长远发展,有评价说“远过汉唐,几有三代之风”。可以说,赵宋江山能延续三百年,并且经历“靖康之变”还能让赵构据半壁江山,其根源还是仁宗巩固奠定的统治基础。

任何人被人认识,肯定是多方面的,所以对仁宗的评价也有很多,都有不同的侧重点。

官方评价:

《宋史•仁宗本纪》:

在位四十二年之间,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残刻之人;刑法似纵弛,而决狱多平允之士。国未尝无弊幸,而不足以累治世之体;朝未尝无小人,而不足以胜善类之气。君臣上下恻怛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壅宋三百余年之基。子孙一矫其所为,驯致于乱。《传》曰:"为人君,止于仁。"帝诚无愧焉。

这个评价比较公允,仁宗执政时期有弊政,但总体大环境向好向上发展,所以他在古代第一个能得到“仁”的庙号,成为人君的榜样模范。



历朝人物评价

苏轼:宋兴七十余年,民不知兵,富而教之,至天圣、景祐极矣,而斯文终有愧于古。

仁宗在位时期,是宋朝兴起以来的极盛,天下太平,百姓富足而知教化。

周正夫:仁宗皇帝百事不会,只会做官家。

宋仁宗其他方面能力可能一般,但是当皇帝真是专业的。

王夫之:仁宗之称盛治,至于今而闻者羡之。帝躬慈俭之德,而宰执台谏侍从之臣,皆所谓君子人也,宜其治之盛也。

仁宗盛世,到现在(明清之际)还让人羡慕,皇帝温厚宽仁,宰辅谏臣和侍从都是正人君子,所以才能达到盛世。



其他评价

他的对手辽道宗耶律洪基:我若生中国,不过与之执鞭持,盖一都虞侯耳。

他还说过,愿来世成为一个宋人。

当然,也有人说,仁宗能得到历代文人的高评价,是因为性格是个老好人,只会和稀泥,只能算是个一般的守成之主。

并且除了文治正常发挥,武功全废,西夏独立,辽国增岁币,连岭南都让侬智高闹翻了天。

然后本来在范仲淹主导下想弄个“庆历新政”来改革下,还能力挽狂澜,但是魄力不够导致无疾而终,最后加剧了宋朝的冗兵冗官冗费,为宋朝的积贫积弱埋下了祸根。



然而,宋仁宗就是这样一个当之无愧的明君

他的英明,不在于有开国定基的能力,也不在于有开疆拓土的魄力,也不在于有力挽狂澜的伟力。他的突出,就在于仁厚,身为一个帝王,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他委屈自己处处为人着想,所以才换来了臣民对他的无比拥戴,对手对他的衷心倾慕。

并且,他的执政能力并不弱。

人口增长。封建时代,人口就代表国家力量,宋仁宗特地让包拯包大人统计过历朝人口数量,得到的结果是,仁宗之世远迈汉唐,唐朝贞观年间人口三百多万,开元极盛时八百多万,而宋仁宗时达到了一千多万。

经济发展。仁宗继位之初,因为他老爸真宗的挥霍,朝廷财政亏空4225万贯,这些钱,当然是父债子还。仁宗不仅很快平了亏空,他在位时的财政收入,还达到了唐朝的四倍以上。

虽然“庆历新政”最终夭折,但是“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等十项以整顿吏治为中心的改革举措有一些还是得到了保留,并且其中也提现了仁宗“以仁治国”的施政理念。



如果这样的帝王都算不上明君,那整个封建社会又有几人可以当之无愧?


酿松山阁旧主


仁宗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位好皇帝。他是仁君,却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更非明君

宋仁宗,历史上少有的,庙号中带有“仁”的皇帝。仁,在古代,它是儒家所认定的道德规范的最高准则,是儒家思想中最为核心的体系。“仁”的最初定义是指人与人的一种亲善关系,天地相爱有生即为“仁”字,《说文》载:“仁,亲也。”,《礼记·经解》亦载:“上下相亲谓之仁”。而后,儒家圣人孔子将“仁”字定义为“爱人”,其解释:“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认为“仁”是人类的普世价值,所有的人都应该为“仁”的实现而献身,即“杀身以成仁”。



因此,如若按照儒家对于“仁”的定义来说,普通人能被称为“仁”已是十分不容易,而而皇帝被称为“仁”则是更加不容易。之所以如此,盖因为普通人面对的人极少,只要他能对身边的人好,就能称仁,而皇帝乃是万民之主,是天下人的父亲,只要对他们都好,才可称仁。

可以说,对于儒家而言,若皇帝能被称“仁”,那他必定就是一位仁爱孝顺的贤主。

对于宋仁宗而言,也确是如此,他的所作所为,确是能担当的起“仁”字

首先,他对臣子“仁”。终仁宗一朝,宋仁宗没有处死一位臣子进谏的臣子,只要是进谏,无论是对是错,无论是否言行得当,仁宗都一概不予追究,即使是如包拯那般,进谏时连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他都一概忍受。当年苏辙参加科举考试,他在试卷中这样写道:“我听人说,宫中美女无数,皇上终日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是既不关心百姓疾苦,也不跟大臣们商量治国安邦的大计”

。考官看后认为苏辙是无中生有、恶意诽谤,于是上奏仁宗,希望将其治罪。

但是,宋仁宗看后,他并不恼火苏辙的胡说八道,他说道:“朕设立科举考试,本来就是要欢迎敢言之士。苏辙一个小官,敢于如此直言,应该特与功名”。



其次,他对奴仆“仁”。宋仁宗的仁,不看地位,也不看身份,他的仁是对天下所有人而言的。有一次用餐时,仁宗突然吃到了一粒沙子,牙齿一阵剧痛,他是赶忙将他吐出来。但是,此时的仁宗想的并不是找人治罪,而是对着陪侍的宫女说道:

“千万别声张我曾吃到沙子,要是被人知道,厨子可就是死罪啊!”。想想看,对待奴仆的过失,仁宗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担心奴仆因此会带来的罪责,由此可见他的仁慈。

最后,他对百姓“仁”。宋仁宗作为北宋有名的仁君,他对百姓的仁,是被史书所认可的。为了不增加百姓的负担,仁宗可以忍受自己的私欲。某一天,宋仁宗处理事务到深夜,是又累又饿,非常想吃一碗羊肉热汤,但是却是始终忍着饥饿没有说出来。第二天,曹皇后知道了,就与他说道:“皇上日夜操劳,千万要保重龙体,想吃羊肉汤,就御厨准备就是,怎能忍饥,让皇上龙体有恙呢?”,这时仁宗却与皇后说道:“我半夜突然让御厨准备羊肉汤,这会让宫中人看成惯例,今后御厨就会夜夜宰杀,如此算下来一年就要数百只,而后,若是形成定例,日后宰杀之数更是会不计其算。因此,为朕一碗饮食,创此恶例,且又伤生害物,又劳民伤财,实在于心不忍,因此朕宁愿忍一时之饿”



总的说,仁宗确是能担当的起“仁”字,他确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仁君。

但是,仁宗虽仁,可他却并非是一位合格的皇帝,更不是一位明君。

仁宗一朝,最为突出的问题就是“三冗”问题,所谓“三冗”就是“冗官”、“冗兵”、“冗费”。首先“冗官”,就是官员多,至宋仁宗时期,宋朝中央内外属官员的数量就突破万人,达一万七千人,而要知道疆域辽阔的唐朝,其官员的数量鼎盛时期也才一万七千三百余人,此时北宋的疆土仅为唐疆域的二分之一,可官员的数量却与唐朝相当,由此可见宋朝“冗官”的严重性。其次“冗兵”,就是兵士多,仁宗在位时,北宋的冗兵现象特别严重,全国军队一百二十五万九千人,其军费支出占全国赋税十分之七。最后“冗费”,就是钱花的多,仁宗朝各种祭祀活动、修建佛寺宫观以及各种赏赐等等的开支都十分多。

“三冗”问题,归根结底就是钱的问题,“冗官”、“冗兵”、“冗费”所需的钱财,无疑是掏空了北宋的国库。因此,此时仁宗在位,他最应该,也是最急需解决的事情,无疑就是尽快解决“三冗”问题,若不解决,则势必会造成国不稳,民不宁的局面。



而最初,仁宗也的确在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这点从他支持范仲淹实行“庆历新政”,就可得知。但是,如上文所说,仁宗虽是仁君,却并非是明君,他仁厚,但却也是优柔寡断,在治国上,他并没有特别卓越的表现,这点从“庆历新政”亦可看出。当时,庆历新政虽存在着种种问题,但若是君臣一心,却是大有可为。本来,若是仁宗皇帝能够坚定的支持范仲淹,坚行新法、针除时弊,北宋尚有复兴的可能。可是,仁宗皇帝却并没有那么长远的眼光,他推行新政根本目的不在于百姓,而在于稳定北宋的统治,此时他见朝中多数臣子皆反对新政,并有了动摇北宋统治的威胁,仁宗就决然的放弃了新政,放弃了范仲淹,去继续实行那迂腐的祖宗之法。

试想,如若仁宗是明君,他断然不会那么短见,就因为那些保守派官员的反对,就因为新政威胁到权贵阶级的利益,就放弃新政。要知道,庆历新政若能成功推行,于国于民皆是大为有利的,于国而言,国家能够因此焕然一新,走向更为繁荣昌盛的时代;于民而言,百姓的负担就能减轻,他们就能更加的安居乐业。可是,无奈的是仁宗就是一个短见的皇帝,他虽仁,但并不明,在天下和祖宗基业面前?他选择了祖宗基业。



而后,因改革的失败,仁宗的顽固不化,北宋的三冗问题是越发的严重,北宋国库入不敷出。此后,为了填补国库的空虚,及维持庞大的开支,仁宗只得是从百姓的手中掠夺财富,如庆历时期,主管财政的三司使张方平所言:“庆历五年取诸路盐酒商税岁课,比《景德会计录》,皆增及三数倍以上”,此时北宋的赋税是越发的繁重。此外,因宋仁宗对官员无底线的纵容,偏以概全,无论是谁,仁宗都讲求仁,致使民间的土地兼并问题也是越发的严重,“势官富姓占田无限,兼并冒伪习以为俗,重禁莫能止焉”,最后“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卓锥之地”,越来越多的百姓陷入家破人亡的境地。

简单的说,若仁宗真是明君,他就不会纵容官员去兼并土地,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家破人亡,就不会放弃让国家再次富强的机会,就不会为了暂时的安稳去放弃整个天下百姓。总的说,仁宗的“仁”,说实话只是小仁,并非是大仁,他的仁,只是建立在祖宗基业的安稳上,而非天下百姓的富强身上,只有在祖宗基业不受损的情况下,他才会讲“仁”,若祖宗基业受损,仁宗断然是不会讲“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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