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深圳醫護馳援日誌|用專業技術知識解決患者的疑難,成就感滿滿的

深圳醫護馳援日誌|用專業技術知識解決患者的疑難,成就感滿滿的

深圳醫護馳援日誌|用專業技術知識解決患者的疑難,成就感滿滿的

穿著防護服不好操作,靠技術為患者留置導管

2月21日寫於荊州市監利縣

這是我們到達監利縣的第四天。

2月18日,我們廣東醫療隊正式與海南醫療隊完成交接儀式。徐佳卿護士長全面接管了重症監護病房的護理工作。我主要負責縣人民醫院的護理工作的統籌安排。徐佳卿提到有一名75歲的老年人,是位重症患者,血管情況差,需要護士反覆穿刺。作為一名靜療專科護士,我立刻想到,如果能留置一條PICC導管就好了,既可以減少患者痛苦,又可以減輕護士在穿刺方面的困難。

說幹就幹,我和易黎部長立即請示了省抗疫前線指揮部,並與縣中醫院申請了資質准入,緊急從荊州市醫院調用了PICC管道和維護需要的用品;還從北大深圳醫院大本營遠程傳來置管知情同意書等相關文件。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今天前往縣中醫院ICU。同為靜療小組的陳潔麗護士作為助手協助插管。

待我和陳潔麗重重防護進入ICU病房,兩人臃腫的身形,行動已經變得相對遲緩了,今天我們沒有B超機指引,將進行盲插,難度會更大!奶奶75歲,因呼吸困難現予無創呼吸機輔助通氣。因反覆地穿刺,奶奶的兩隻胳膊上都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淤斑,讓人看了著實心疼。

跟奶奶作好溝通解釋工作後,我們便開始行動起來。我戴著護目鏡加面屏,已經有些霧裡看花了,密閉的防護服覆蓋著,也很大程度妨礙了視野的暴露;再戴上一層又一層,一共三層厚厚的手套,手指的靈活度已經大大下降了,但是觸摸著血管走向,專業和經驗還是讓我很有信心。

回血了!通暢了!在大家屏氣凝神的等待中,我們穿刺成功了,患者的PICC管道建立起來了!口罩下面我們都微笑著,彼此之間用眼神擊了個掌!

奶奶得知以後的抽血複查,輸液靜注再也不用扎針了,都將通過這藍藍的小管子來完成,也是高興地頻頻點頭。

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戰場上,作為一名專科護士,能夠用專業的技術和知識,解決患者的疑難,我們內心的成就感滿滿的。

六個人齊心協力幫危重患者翻了個身

2月19日寫於荊州市監利縣

2月的荊州,天氣依然有點冷。昨天剛和海南醫療隊的護士長進行了ICU病人的交接,詳細掌握了每一個病人的情況。我們也接到通知,近期會把所有危重病人轉到荊州市。

早早到了病房,穿好隔離“套裝”,大白們開始有條不紊的工作:查房、評估病人、查看醫囑……進入工作狀態,之前的緊張、擔心和顧慮漸漸消失了。

有一位60多歲的男性患者,是一個住院超過2周的危重病人,肺部病變很嚴重,目前是插著管,上著呼吸機,但血氧還是難以維持。如何更好改善病人肺部的通氣功能呢?作為ICU的護士,我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把患者從仰臥的體位改為俯臥。這種讓病人趴著呼吸的技術是我們治療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徵的一個常用手段,可以讓閉塞的肺泡重新復張起來。

這個技術需要一群配合默契的醫護一起來執行。但是這個患者,身上有氣管導管、深靜脈置管、尿管等,心跳、血壓也不穩定,大大增加了翻身的難度。值得慶幸的是,除了我,我們北大深圳醫院ICU的黃斌醫生、塗雲亮醫生都來了。加上其他醫療隊3名成員,進行了溝通,確定好站位,我們6個人配合默契,順利完成了這個操作。雖然,隔著眼罩、口罩、面屏,我看不清隊友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大家的喜悅。

下班的路上,脫去笨重的防護服,腳步輕盈地迎著清冷的微風,身上也感覺非常舒爽,也讓我的頭腦更加清醒地把一天的工作進行梳理,回顧每一個病人的情況。幾天下來,在和其他隊員進行工作溝通時,大家都已經逐漸掌握了工作節奏,適應了工作流程。

我相信,會越來越好的!

北大深圳醫院張佳佳:醫生想偷偷寫好遺囑

2月21日寫於荊州市監利縣

今天我的班次是早上7時30分到中午12時30分。6時30分從酒店出發時,外面還是一片漆黑。我們並肩朝醫院走去,出門左轉,經過兩個十個路口,大概15分鐘就到了。因為酒店還沒有到餐點,所以我們胡亂在酒店吃了東西才出發。

更衣服流程繁瑣複雜,通常我們需要提前30分鐘左右到,經過層層關卡:更衣室、清潔緩衝區、護士站、傳染病區,一路前行,層層加厚,到最後我們已經變成“大白”了,身子變得圓圓滾滾,不再輕盈,雙腳摩擦著,像踩在雪地裡的“嗖嗖”的感覺。臉上也是左一層右一層,N95口罩,外科口罩,護目鏡,面屏。最主要是眼鏡裡有揮之難消的霧氣,水蒸氣。

我們的上一個班是夜班,因所處區域不同,加上夜深人靜,大家沒有過多交流。今天白班算是和小夥伴熱絡一點。今天和我們一起上班的還有縣醫院的黃歡妹妹。她好小,1992年的,孩子才一歲兩個月。疫情爆發以來,她已經堅守在感染科一個多月了,吃住都在醫院。下了班,就住在醫院食堂的上面。

記得昨天患者出院時,感染科黃主任說,其實自己也偷偷寫好遺囑了的。是的,一線的醫務人員頂著多大的風險與壓力,只有他們心裡清楚。黃歡妹妹的愛人是老師,學校也被徵用為隔離點。老師們成了監管人員,吃住都在學校。孩子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父母了。“你們這支廣東醫療隊的支援,緩解了我們很大的壓力。”她一下子又輕鬆了起來。

我們上午的治療比較集中,輸液,霧化,測量生命體徵,負責早餐與午餐的登記與發放,更替患者口罩。我做完霧化,正準備返回臨時走廊的治療區域。小夥伴叫住了我:佳佳,幫我看一下這個留置針。

我趕到21床阿姨床邊,血管條件並不是很優越,再加上視野是霧裡看花,難度還是有的。小夥伴已經穿刺了一次,並未成功,焦急地站立著。我彎下腰來,安撫道:不急不急。我們一起慢慢找找。透過目鏡的間隙,我隱約看到阿姨左手背內側靠近拇指的地方有一根血管,我將阿姨胳膊往下捋,按摩,能讓更多的血量回來,有助於血管的充盈,立馬紮上止血帶,消毒,碘伏在血管上有點發光,我用眼鏡的餘光瞄見了,留置針刺入,熟悉的落空感。

因為在水霧下,我對紅色的回血看得並不清楚,便問患者:“阿姨,你看針的地方是不是有一點紅色的血?”阿姨點頭:“有的有的”。看著液體順暢地滴落著,成功了。我們心裡一陣輕鬆。阿姨也高興地雙手合十。

“不好意思啊,讓您捱了兩針。”“哎,我們理解理解,你們穿成這樣是很難做操作的。我們挨這針算得了什麼,你們遠道而來幫助我們才是真的辛苦。”

那一刻我們彼此之間,心裡都湧起一股股暖流。同樣的方法,我又幫11床的叔叔重新打上了留置針。

漸漸熟悉了在監利的工作,感受著抗疫過程中的平凡人帶來的感動,心每一天都暖暖的。深圳監利一家親,我們很快就會看到春暖花開。

整理: 南都記者 李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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