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过,共赏春色

经过一冬天不在计划中的猫冬,随着风一天天带暖,枝头一点点发出嫩色,终于即将迎来盼望已久的春天。

作为在淮河沿岸近三十年养刁的胃口,虽说是嘴阔啥都不忌口,但经过一冬天东北茄子土豆豆角的洗礼。最想念的莫过于4月里,看得见吃得着的春色。

对我而言,春天不是看着草绿花开,听着小学生作文里——冰化了雪融了天暖了就是来了,不吃到点蒸洋槐花榆树钱扫帚苗子秧草,芥菜圆子油焖嫩笋清蒸鳜鱼...那都不算正儿八经的春天。

一说蒸菜

儿时跟着大人去摘洋槐花。说是摘,其实很少有机会能找到上树麻溜的,都是拿着一根挑衣服的杆子,顶上绑着弯钩,朝着树上满满当当的洋槐,一捋就是一提溜。

寒冬已过,共赏春色


洋槐花少量时候有淡淡香,一大篮子聚在一起又有些臭。全开花的没有打骨朵的肉筋,收拾好回家洗干净后撒面上笼屉,水咕嘟咕嘟时拍蒜瓣调汁水。香醋和油辣子再加上幼白的蒜末,黑汁上浮着一层橘色的油花,闻一下食指大动,直吃到再也吃不下才肯放下碗去。

寒冬已过,共赏春色


二说嫩笋

我家附近有个野塘,边上分布几片竹林。父亲闲来无事总爱去溜达溜达(有事也去,他极爱水)。春天时除了巴掌大的野生鲫鱼,还会往家里捎带些粗细如手指一般的春笋。回家后焯水晒干后分成一袋一袋冻起来,青青绿绿,煞是可爱。更可爱的是清炒鲜甜,炖肉——猪五花红一层白一层,嫩笋一节青一节黄,层层节节,不俗又不瘦。

寒冬已过,共赏春色


三说荠菜

荠菜长得有趣,根白深埋,叶子一条条死死贴在地上,就像没有耳根的软耳朵紧贴着头皮。可供食用的时间也不长,自细细幼幼长出来,到开花吃不得(不够鲜嫩)活似一个限时任务。

荠菜不配荤柴得很,塞牙。做圆子做饺子馅都美极,自有他不被替代的一股清香。

寒冬已过,共赏春色


赏春色,食时令。这个冬天虽然冷又久了些,但冰雪总会消融,春天依旧做客。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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