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里一句荒唐錯誤,抹黑了明朝一件屢建戰功的「神器」

《明史》裡一句荒唐錯誤,抹黑了明朝一件屢建戰功的“神器”

戰車最早出現於冷兵器時代,曾一度佔據戰場之王的地位,後因其機動性差,無法適應靈活多變的戰爭形勢,而逐漸退出主戰場。在蟄伏數百年後,戰車開始與火器相結合,重又登上了熱兵器時代的戰場。重裝上陣的戰車堪稱現代坦克的鼻祖,而《明史》卻評論其“未嘗一當敵”、“亦未嘗以戰”,那麼事實真的如此嗎?

一、浴火重生

漢代以後的戰爭中,已經很少能看到戰車的身影了,但這並不代表它從此就在歷史舞臺上銷聲匿跡了。

自宋代起,宋人擺脫了傳統“車馳卒奔”的作戰方式,對戰車進行了設計和功能上的改進,並開始在部分戰役中嘗試將火器裝備於戰車之上。有宋一代,對於戰車重返戰場來說,是一個承上啟下的時代,在歷史中蟄伏了數百年的戰車,終於要“浴火重生”了。

《明史》裡一句荒唐錯誤,抹黑了明朝一件屢建戰功的“神器”

由於明代火器的大量發明與引入,此時的戰車已經開始大規模裝配各種先進的槍炮火器,不僅戰可攻退可防,還能與當時的步兵、騎兵、水軍配合作戰。明代早期的火器普遍存在著笨重、射速慢、射程近等缺點,而戰車的機動性、防護裝甲及強大的火力等特性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火器本身的缺陷。無論是用來進攻、防守或是運輸都可以將火器的效能發揮到最優。明代的戰車已不是先秦戰場上的戰陣武器,而是利用裝載火器來進行攻防對抗的神兵。

此時的戰車不單戰鬥力強,其形制種類也多。主要分為,運輸型、進攻型與防守型。運輸車在戰場上主要是用來運送糧餉軍資的,如武剛車、雙輪輜重車等。運輸車雖不直接參加戰鬥,但也會裝備弓箭等武器用以防衛。進攻型戰車也分為多種,有引火車、全勝車、雷火車等等。進攻型戰車主體大都是木製結構,周圍配以盾牌或者鐵板,車上還裝配有火銃、火炮、火槍等武器,再兼以甲士數人。防守型戰車主要用來阻礙敵軍攻城,具有較強的防衛能力。例如屏風車,既能以火器進行攻擊,又能在守城時形成屏風牆來阻礙敵軍的進攻。

《明史》裡一句荒唐錯誤,抹黑了明朝一件屢建戰功的“神器”

二、實戰中的雄姿

由於明代戰車戰鬥力強、形制多樣,因此,當時也出現了不少有關戰車的專著。如《車營叩答合編》、《大同鎮兵車操法》等,詳細歸納總結了戰車的形制與車營戰術問題。此外在《武備志》、《陳兵實紀》等軍事著作中也專門對明代戰車的製造、車營編制等方面進行過系統的介紹。那麼當時的戰車在實戰中的表現究竟如何呢?

景泰元年(1450)的大同戰場上,數千蒙古鐵騎突然從西南方攻來,統帥郭登當機立斷下令製造四百輛偏廂車投入戰場,結果擊敗了蒙古騎兵。

《明史》裡一句荒唐錯誤,抹黑了明朝一件屢建戰功的“神器”

萬曆二十六年(1598)的援朝抗日戰爭中,西路總兵劉綎利用戰車,斫倒了日軍用來防護的木柵欄,使明軍順利通過障礙,挺進並燒燬了倭兵大本營,最終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萬曆二十七年(1599)的七里沙灘之役中,遼東巡撫李植以一萬五千車營兵對抗後金十五萬勁虜。儘管被圍在七里沙灘三日三夜,最終還是憑藉車營兵得以突出重圍,使軍隊城池俱得保全。

此外在京師保衛戰與涼州之役中也有關於明代戰車在戰場上的精彩表現。由此可見,明代戰車作為戰場上的輔助神器,配合各路兵種適應著不同戰爭形式的變化,取得了不錯的戰績。

《明史》裡一句荒唐錯誤,抹黑了明朝一件屢建戰功的“神器”

三、超級武器為何被低估

既然戰車在戰場上曾取得過不少驕人的戰績,那為何《明史》要將其評價得如此不堪呢?首先要承認的是,戰車雖然屢有勝績但也不乏敗績。如嘉靖四十二年(1563),萬恭領兵與五萬蒙古騎兵戰於老高墓。起先,萬恭從容擺開車陣,啟動車上火器進行攻擊,火器勢強將敵軍稍稍逼退,卻不想突然間狂風大作,竟使火向反轉焚燬戰車,敵軍趁勢復來攻擾。最後諸將領拼死抵抗才使敵軍退去。此間可以看出戰車與火器相結合雖攻勢大增但亦有弊端。

明朝從正統年間開始大量製造戰車,但綜觀整個明代,戰車在實際戰場上的應用數量卻並不多。製造戰車的巨大財政耗費也是戰車應用不多的一個重要原因。嘉靖三十年“詔取南京工部貯庫銀一十五萬兩,繕甲,治兵,造大小戰車”,而自萬曆二十一年起,朝廷每年用於修理戰車的費用就高達一千七百三十兩。

《明史》裡一句荒唐錯誤,抹黑了明朝一件屢建戰功的“神器”

從決定製造戰車開始,朝堂上就不乏反對的聲音,加之戰車耗資巨大,且不乏敗績,故而戰車在明代戰爭中的地位一直不高,甚至讓《明史》給出了“未嘗一當敵”、“亦未嘗以戰”的評價。對於明代戰車的性能與效用來說,《明史》的評語實在有失偏頗,應該說造成一場戰役失敗的原因往往是複雜的,絕不該將其歸咎於某一方面甚至於某一件武器上。而《明史》的一句不公允的評價,也使得後世對於這一超級武器曾經所取得的輝煌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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