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開始讀《莊子》之十六

從頭開始讀《莊子》之十六

內篇---《齊物論》

【原文】

1-02、子游曰:“敢問其方。”子綦曰:“夫大塊噫氣,其名為風。是唯無作,作則萬竅怒呺。而獨不聞之翏翏乎?山陵之畏隹,大木百圍之竅穴,似鼻,似口,似耳,似枅,似圈,似臼,似窪者,似汙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嚎者,穾者,咬者,前者唱於而隨者唱喁,泠風則小和,飄風則大和,厲風濟則眾竅為虛。而獨不見之調調,之刁刁乎?”

【譯文】

1-02、子游說:“請問三籟是指什麼。”子綦說:“大地呼出的氣息,叫做風。這風不發作就罷了,一發作就萬種竅孔都怒號起來。你沒有聽過長風呼嘯的聲音嗎?山陵中高低盤旋的地方,百圍大樹的竅穴,有的像鼻子,有的像嘴巴,有的像耳朵,有的像木柱上的方孔,有的像杯圈,有的像舂臼,有的像深池,有的像淺窪。風吹在上面發出的聲音,有的像激流奔湧,有的像羽箭發射,有的像呵斥責罵,有的像輕緩呼吸,有的像高聲尖叫,有的像嚎啕大哭,有的像深谷迴音,有的像哀切感嘆。前面的風聲嗚嗚地唱著,後面的竅孔呼呼地和著。如果風小那麼相和的聲音小,風大那麼相和的聲音就大,大風過去後所有的竅孔就都靜寂了。你難道沒看見草木還在搖搖曳曳地擺動嗎?”(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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