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儒家“仁者無敵”的大忽悠歷史觀的誕生(38)


26、竹書出土

儒家“仁者無敵”的大忽悠歷史觀的誕生(38)


禪讓制度為什麼到了帝禹時代為什麼又變得行不通了呢?

沒別的。

帝禹可是牛人中牛人,不但把大洪水都治理好了,還把一切挑戰黃帝王朝的敵對勢力都一鍋端了。

到了帝禹的統治末期,黃帝王朝太平的不像話,管理起來,輕鬆的很。在這種情況下,帝禹當然不甘心禪讓了。

一口氣談了那麼多不成功的禪讓,之後,大家還要聽我大講特講兩次成功的禪讓。

那麼如何理解禪讓制度呢?

由於堯舜禹時代被視為中國人最美好的童年,因此呢?中國人歷來對於禪讓制度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想當然。

與至於今天,21世紀的我們,還被各種不客觀的想象所包圍,比如上古多麼民主,禪讓多麼迷人,堯舜禹的各種美德。

這是很不應該。

其實禪讓制度乃是一種政治制度。

設計出來的,其首要任務乃在於權力之分配與平衡,是談不上所謂的仁與不仁。

現在專家學者談論起禪讓制度,往往斷言禪讓制度乃是儒家知識分子為了宣揚其“仁者無敵”的史觀而偽造出來。

孔孟雖然有其儒家史觀,不必否認。然春秋戰國遊學之士,得以縱橫天下,必不做無根之談。

他們可比今天的所謂學者,更加百倍在乎自己的名聲。

因為他們遊說的乃是君主,春秋戰國時代,各國典章制度皆以完備,列國都有各自的國立圖書館檔案。像魯國這樣的國家,甚至保留了四代(虞、夏、商、周)之文獻。

因此,先秦諸子談及上古之事,態度往往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比如孟子談到三代禮儀,就承認自己知道的不多。

他對於《尚書》關於武王伐商的記載就很不滿意,說周武王“以至仁伐至不仁”,怎麼可能“血流漂杵”。

因此上,尖銳的提出“盡信書不如無書”,但他只是質疑,並沒有改寫尚書的嫌疑。

因為降自春秋戰國時期,列國都有各自的國立圖書館檔案,提出自己的主張和質疑可以,但是抹殺文獻這種事情,還真沒人做出來。

而且真這麼幹了,幾乎等於是在砸自己的飯碗。孟子只能說《尚書》記載的歷史有問題,但不能說《尚書》上沒有這回事。

中國造偽書的時代,並不起之於戰國,零星個別行為也許有之,但是那時候未經秦始皇焚書,文獻俱在,

胡說是什麼前途,反而會被君主鄙視。

現在考古發現,很多疑古派史學家所認為的偽書,其實一點也不偽。

最明顯的例子莫過於《尉僚子》一書,在被出土之前,明清時代以來,一直被各大學者定義這本書為偽書。

總之,春秋戰國時代,諸子們沒有太過於強烈的作偽的動機,也沒有作偽的手段和本事,畢竟那個時代真正能寫好自己書的沒幾個,還要花心思去造偽,沒精力啊。

又自然,間中也有莊子韓非的寓言之談,但是大家還是能分清他們在乎的是藉著故事講道理,也就算是今天所謂的段子,而不是史實。

魏晉時代有個中國文化史很重要的考古發現——

晉太康二年 (公元281)[1]﹐汲縣(今河南衛輝西南)有一位叫做不準(人名)的盜墓賊盜掘當地古墓﹐發現了一批寫在竹簡上的古書。

這個不準挖掘的古墓,後來當時學者考證了老半天,也沒確定是戰國時代的魏襄王墓還是魏安釐王墓。

這也難怪,當時可沒有啥碳十四。能推定是戰國魏國的王墓就很不錯了。

那時候的盜墓者,注重的金銀財寶,對於這些竹簡一點也不愛惜,胡亂翻動。

古代的竹簡是用繩子穿起來的,日子久了,繩子肯定朽壞了,再加上盜墓者的破壞,竹簡散亂了。

盜墓者為了在幽暗的古墓中找到金銀財寶,甚至燒起竹簡,以為照明,這樣的破壞就更大了。

盜墓賊離開了古墓之後,古墓很快被發現了。

等到官府派人去查勘的時候,整理這些散亂竹簡是當地的小官員,那裡知道這些竹簡的寶貴之處,也不是很謹慎。

於是,竹簡的運命就更壞了,內容毀落殘缺也就不難想見了。[2]

這個古墓出土的古籍很多,比如以後我在《周天子》一書將提到《穆天子傳》就是從這座古墓出土的。

此外最為重要的就是《紀年》十三篇了,也就是這本書腳註屢屢引用到的《竹書紀年》。

《竹書紀年》記載了夏代以來,一直到西周覆亡之後的春秋戰國時代,截止於三家分晉之後一直到魏國安釐王主政二十年的歷史。

這一部《竹書記年》應該算是魏國國史館的檔案文件了。《竹書紀年》之所以受到特別的重視,是因為在寫到上古夏商周三代的歷史,和《尚書》等經傳的傳統說法大大不同。

比如帝舜為了取得帝位,將自己的老闆帝堯囚禁在平陽。不惟如此,帝舜還千方百計的阻攔帝堯的兒子丹朱求見自己的父親。最後更派大臣后稷將丹朱放逐到了丹水。[3]

又比如,夏王朝建立的時候,帝禹本來要禪讓天子之位給大臣伯益,結果卻給帝禹的兒子夏啟幹掉了。[4]

總之,要是按照《竹書紀年》的說法,上古之禪讓制度和後世王權時代皇權時代之政權更替沒有兩樣,也是步步鮮血的權謀場。


27、超級大忽悠


經傳上對禪讓制度美化的太過分了,不是不可以理解。畢竟最早的歷史就是用來向當權者獻媚的。

可是《竹書紀年》就是真相嗎,不見得。

我們知道,中國的東漢王朝時代,不惟真的文獻往往被人塞了私貨,就是沒有文獻,也要偽造出一批來。

幹嘛呢,為當下的政治服務。

整個東漢王朝,是啥稀奇古怪的偽書都有。

而到了魏晉時代,這個上承的東漢王朝的時代,是一個薄周孔非湯武的時代。

此時魏晉時代距離上古時代已經兩三千年了,魏晉之文人對上古政治制度的一知半解,不免以今類古,斷為己意。

他們眼見曹氏代漢,司馬代魏之殘酷之無情,自以為上古君主之大位之爭鬥,也必然也充滿了血腥氣。

於是呢,對於這些零散的竹簡的整理,指導思想本身就出了問題。整理過程中,如果整理人有了私心,大塞私貨的可能性就暴增了。

反正竹簡都散亂了,做起手腳來是最方便不過的了。當然,我在這裡的揣測比較惡意了。就我個人的判斷,上古真實的歷史應該是傳統的經傳上寫的比較靠譜。

為什麼這麼說呢?

上古神權時代之君主大位,領有的僅僅是共主的美名,最要緊的反而是照顧本族的一畝三分地。

帝堯帝舜這兩個黃帝王朝的君主,所遇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困境。說實在,他們願意在領導位置上多呆一天,那都不能僅僅以奉獻精神來褒揚他們了。

他們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了,是基於一種偉大的獻身精神。

看看此前帝顓頊在即位之後所經歷的種種,便知道黃帝王朝之君主大位,實在是再兇險不過了。

而到了後世王權時代和神權時代,中國政治制度已經成熟到了化國為家的地步。是以對於捍衛君主之位,往往不惜流血千里,殘民以逞。

用後世之情境套在上古時代的禪讓制度上,則其荒謬不言可知,不辨自明。

禪讓制度雖然是守喪三年變易出來的一種臨時的政治制度,但是帝堯禪讓給帝舜之後,帝舜緊跟著禪讓給大禹。

臨時來臨時去的,一不小心就成了正式制度了。

這種情況今天還有,比如某地為了應付衛生檢查,臨時設了個衛生辦。剛送走一個檢查團,又通知下一個檢查團要來。

這個衛生辦很可能至此以後就不臨時了。

於是,禪讓制度在中國歷史紮下根,以至於後世談起政權更替,哪怕是再荒誕再血腥的篡奪,都要把過程打扮的像禪讓一樣。

當然,真心實意的搞禪讓,也不是沒有。後世王權時代的戰國時代就有一例,發生在燕國,其結果令人啼笑皆非。

也正是這件事之後,大家開始把上古時代禪讓制度這個話題當成一個神話、一個傳說。談得說得,卻是摸不得,做不得。

真做出來,那是幾乎朝堂上所有政治勢力都不得不站隊,進而展開血腥無比的奪權政變,使得整個國家政權陷入了動盪難安的狀態。

整個事情是這樣的——

戰國最出名的謀士蘇秦有個弟弟,叫做蘇代,也是一個超級大忽悠。

蘇代的忽悠對象是燕國國君姬噲。

蘇代告訴姬噲,齊國之所以不能稱霸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現在齊國的君主不相信的自己臣子,剛愎自用。

姬噲一聽不錯,要信任自己的大臣才行,於是就把燕國的國政完全都交給了他喜愛的大臣子之處理。

這位子之,其實和蘇代早有深交。當然,朋友歸朋友,蘇代的這番忽悠,還是老實不客氣的從子之那邊拿到公關費(百金)。

這還沒完,為了將忽悠進行到底,子之又讓另外一個人去給姬噲講上古禪讓的大道理。

這套說辭是這樣的:

帝堯把國政交給帝舜,天下大治。

帝舜把國政交給帝禹,天下大治。

不如大王現在讓子之當國相吧。

千載之下,大家都讚揚帝堯的賢德,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真心的想把自己的國家都讓給許由。

許由當然不會接受啦,這叫做有讓天下之名而實際上天下卻從沒有在帝堯手上失去過啊。

現在大王要是把國家禪讓給子之,子之一定不敢接受,而大王卻能坐享帝堯讓國的賢德之名。

天下居然這等美事,姬噲欣然採納。

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人來忽悠姬噲了,估計也是子之派遣,繼續深化“禪讓制度文化先進性”的意義,姬噲當然用心學習了。

這一位又是怎麼忽悠的呢——

可是,帝禹禪讓給自己的大臣伯益,是虛情假意的。

他啊,表面上把王朝禪讓給了伯益,可是私底下卻為自己的兒子啟培養勢力,讓啟得以坐大,並最終奪去伯益君主之位。

太虛偽了。

所以呢,大王啊,你啊,要想燕國大治,就要真心實意的把君主之位禪讓給子之。

姬噲一聽,猛拍大腿,對啊對啊。當下將君位“禪讓”給了子之。

戰國那都是什麼年代,七國爭雄的王權時代,那還能行禪讓。

結果是燕國立馬大亂。而它的強鄰齊國自然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大舉進攻,差點就把燕國給滅了。

還好姬噲的兒子姬平爭氣,後來不但趕走了侵略者,還大舉反攻,差點滅掉齊國。[5]

總之,時代不同了,再美好的政治體制,也會變成大忽悠。但是我們不能就此斷言,上古的禪讓是不好的制度,虛偽的制度。


儒家“仁者無敵”的大忽悠歷史觀的誕生(38)


儒家“仁者無敵”的大忽悠歷史觀的誕生(38)


28.仁者無敵


帝堯好不容易打敗了六大部族,隨著時間的久遠,只剩下《淮南子》上的一行字了。

從這一行字中,後人往往看到帝堯屢戰屢勝,打出了黃帝王朝的聲威,想到往往不是帝堯的征戰之苦。

而是覺得帝堯取得勝利太理所當然了,太輕鬆了。簡直不值得一提,因此後人往往會忽略他在武功上的成就。

即便談到這個話題,也往往斷然認定帝堯是有道明君,仁德的很。有了“仁”這面旗幟,自然是無敵於天下了。

Why?

按照儒學大師們的歷史觀,他們總是用輕鬆的口吻告訴我們,以有道伐無道,從來手到擒來。擁有了“王道”,就能無所不能。

這種不符合實際的理論是在西周滅商之後流行起來的。

當時,西周作為勝利者,要讓天下人心服口服。所以在西周人官方文宣中,說起滅商戰役滅的那麼輕巧,完全是因為周文王周武王兩代人有“德”的緣故。[6]

《六韜》是這樣記載的——

在滅商大戰之前,周武王姬發就找太公望(姜太公)商議,討論怎麼樣徹底推翻商王朝,他問道:

“我不想發動戰爭之後,才知道勝算幾何。

不想經過占卜之後,才知道吉凶。

不想任命一個人之後才知道他不是合適的人選,請問有什麼辦法?”

太公望拍胸脯保證,他著急啊,再不打戰,他這塊老骨頭都快入土了。他說:

“有,辦法有的是。

大王,你得到天下人的擁護以圖謀無道昏君,自然是戰爭還沒有打響,勝利女神就向你招手了。

就個人品德而言,大王賢德,推行善政,遠勝於腐朽的商王朝,自然不需要通過占卜便可知道此行滅商之役的結果是大吉大利。

他們感覺到為患為害的因素,正是對我們大大有利的因素,因為商王朝治下的百姓,雖然不是我們周人,我們卻可以贏得商王朝的民心而驅使商人。[7]

這一套“有道明君速勝論”,我們姑且稱之為“仁者無敵定律”

到了春秋時代,“仁者無敵定律”大大的發酵了,特別是孟子在他書上大肆宣揚,而成為中國曆代王朝更替勝利者的標準而統一的文宣格式。

孟子是這麼吹牛皮的——

“統治老百姓靠封鎖國界是沒用的。

鞏固國防的基礎不可能建立在山川險阻之上。

揚威天下不是靠先進的軍事科技就可以做到的。

擁有道義的人得到的幫助就多,失去道義的人得到的幫助就少。

幫助的人少到極點時,連 親戚也會叛離;

幫助的人多到極點時,全人下的人都會順從。

以全天下人都順從的力量,去攻打連親戚都會叛離的人,因此,有道明君不戰則已,戰則必勝。”[8]

儒家的這套史觀,不妨稱之為正義史觀。其實和今天好萊塢主旋律電影所宣揚的那一套——正義必定戰勝邪惡——的理論很相近了。

儒家宣揚的這一套,是具有中國特色的麼?

應該說,不是。

基本上現在各國的教科書上,談論起各自歷史上的戰爭,肯定都隱含如下邏輯——

正義勢力代表歷史潮流、發展趨勢,代表民意,必會得到人民的支持。

而邪惡勢力逆流而行,違背民意,最終肯定會被正義勢力徹徹底底的打敗。

簡而言之,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更簡而言之,即是“仁者無敵”。

正義勢力這邊,代表的是多數人的利益。而邪惡勢力那邊,代表的少數人的利益。之所以正義會戰勝邪惡,就是多數人打倒了少數人。

任何一個官方政府正常會宣揚“仁者無敵”。可是老百姓未必買賬,中國曆代的話本小說、各種各種演義,則用另一種語言告訴我們,中國從來就是一個“贏家通吃”的社會。

我們知道,有一種牌局遊戲,每一輪牌局到了最後,只有一個人能贏,而所有人在這副牌局中贏到的點數都歸那個唯一的贏家。

這個遊戲的規則就是所謂的“贏家通吃”把這個術語用到政治學上,指的就是政治鬥爭的勝利者,不惟獨佔政治權力,控制一切社會資源,還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上。

應該說,這兩種史觀,都很流行。


帝堯之勝利,到底屬於仁者無敵,還是贏家通吃,今天已不可曉。

無論從哪一種邏輯出發,他都在中國歷史屬於笑到最後的勝利者了。

人類總是對勝利者謳歌,儘管這謳歌聲中,我們很難分清楚到底是人民對統治者的由衷讚美,還是統治者對自己塗脂抹粉,而否兩者兼而有之。

一切的歷史,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關係總是如此的“和諧”,“和諧”的有時候讓我們這些做歷史研究的無語。


儒家“仁者無敵”的大忽悠歷史觀的誕生(38)


未完待續


[1]一說咸寧五年(279)或太康元年﹐

[2]汲郡收書不謹,多毀落殘缺。雖其言不典,皆是古書,頗可觀覽。謹以二尺黃紙寫上,請事平,以本簡書及所新寫,並付秘書繕寫,藏之中經,副在三閣。謹序。——晉荀勖《上穆天子傳序》

[3]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

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也。

后稷放帝子丹朱于丹水。——《竹書紀年》

[4]太康二年,汲郡人不準盜發魏襄王墓,或言安釐王冢,得竹書數十車。其《紀年》十三篇,記夏以來至周幽王為犬戎所滅,以事接之,三家分,仍述魏事至安釐王之二十年。

蓋魏國之史書,大略與《春秋》皆多相應。其中經傳大異,則雲夏年多殷;益幹啟位,啟殺之;……大凡七十五篇,七篇簡書折壞,不識名題。

冢中又得銅劍一枚,長二尺五寸。漆書皆科斗字。初發冢者燒策照取寶物,及官收之,多燼簡斷札,文既殘缺,不復詮次。

武帝以其書付秘書校綴次第,尋考指歸,而以今文寫之。皙在著作,得觀竹書,隨疑分釋,皆有義證。遷尚書郎。——《晉書·卷五十一·束皙傳》

[5]蘇代為齊使於燕,燕王問曰:“齊王奚如?”對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對曰:“不信其臣。”蘇代欲以激燕王以尊子之也。

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遺蘇代百金,而聽其所使。

鹿毛壽謂燕王:“不如以國讓相子之。人之謂堯賢者,以其讓天下於許由,許由不受,有讓天下之名而實不失天下。今王以國讓於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與堯同行也。”燕王因屬國於子之,子之大重。

或曰:“禹薦益,已而以啟人為吏。及老,而以啟人為不足任乎天下,傳之於益。已而啟與交黨攻益,奪之。天下謂禹名傳天下於益,已而實令啟自取之。今王言屬國於子之,而吏無非太子人者,是名屬子之而實太子用事也。”

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已上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噲老不聽政,顧為臣,國事皆決於子之。——《史記·燕召公世家》

這個小故事中,提到大禹禪讓給伯益的故事,真實情形如何,後文再為讀者諸君細細說來。

[6]從歷史上看,商王朝垮臺確實垮的很快,但如果僅僅從軍事角度上去考察,主要原因還在於商王朝當時正用兵於東夷,國都空虛,被西周很順利的偷襲了。

不過王道主義者可不講這一套。

[7] 武王將伐紂,召太公望而問之曰:“吾欲不戰而知勝,不卜而知吉,使非其人,為之有道乎? ”

太公對曰:“有道。王得眾人之心以圖不道,則不戰而知勝矣;以賢伐不肖,則不卜而知吉矣;彼害之,我利之,雖非吾民,可得而使也。”——《說苑·指武》

[8]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 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 矣。”——《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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