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風采(四)——周恩來:“友誼”的牽掛(一)

周恩來:“友誼”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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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58年3月8日至26日,中共中央在成都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周恩來總理因事晚幾天到達成都。一到金牛壩招待所,他不顧長途奔波的疲勞,首先想到的是毛主席,向工作人員詢問主席住在哪裡,身體好不好,並立即去看望毛主席。會議期間,為了不影響毛主席的工作和休息,總理從不輕易到毛主席那裡去,要請示彙報工作,也要先了解一下主席有沒有空餘時間。他每天都要定時向工作人員詢問:主席睡得好不好?飲食怎麼樣?有什麼指示?還一再關照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要把主席照顧好。”毛主席有事要請總理來,也要向工作人員詢問總理現在空不空。總理每當得知後,都立即趕去。而毛主席也總是笑容滿面地在門前相迎,與總理親切握手。

會議期間,總理經常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地辛勤操勞,白天忙著參加各種會議,看材料、聽彙報、批文件,已經很累了,還經常工作學習到凌晨三四點鐘。有時候,啟明星已悄悄升起,總理室內的燈光仍然通明。警衛員和服務員看到周總理將那一厚疊一厚疊的文件剛處理完,又拿起床頭上夾著許多紙條的《列寧選集》《毛澤東選集》和其他書籍專心地閱讀起來。

負責照顧周總理生活的服務員張賢誼看到總理通宵達旦地工作,擔心他的身體累壞了,就對總理說:“總理,您休息的時間太少了。”總理微笑著對小張說:“我睡覺的時間雖然短,但質量很高啊!”對周總理已經很熟悉的小張無拘束地說:“沒有數量,哪裡來的質量啊?”總理聽了爽朗地笑了笑說:“小張,你還給我講起哲學來了。”總理好像是據理力爭,又像是耐心解釋:“睡覺只是休息的一種形式,我從一種形式的勞動,如開會、看文件,轉到另一種形式的勞動,散步或參加體力勞動,也是一種休息,而且是積極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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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張賢誼聽說毛主席請總理早飯後去他那裡研究工作,連忙到廚房去端飯菜。剛把早餐送到門口,正碰上總理跨出門來,就請總理用餐。總理說:“我不餓,我到毛主席那裡開了會後回來再吃。”說完就走了。小張想,總理凌晨3點多鐘才休息,早飯不吃又開始工作,身體怎麼受得了啊!離開總理住處後,她心裡難過極了,情不自禁地哭了。中午12點過,周總理從主席那裡回來,一看到小張就問:“小張,你怎麼眼睛紅腫了?哭過了嗎? ”秘書忙說:“您不吃飯,小張怕您餓著了,她哭了。”周總理微笑著說:“我這不是很好嗎?早飯沒吃,中午多吃點補上,好不好呀?不要哭了,來來來,我們照張相好不好? ”小張像孩子一樣高興得跳了起來。周總理像一位疼愛女兒的慈父,把小張牽到自己身邊合影。張賢誼同志一直把這張照片珍藏在身邊,經常向自己的親人和同志回憶那幸福的時刻。

周總理到成都,隨身攜帶的生活用品是一個跟隨他多年的粗布褡褳,一口四角都已磨損的小皮箱,還有從北京帶來的已經用了多年的被子、床單和枕巾等。平時的穿著也十分簡樸,襯衣是用土白布做的,皮鞋也已褪了顏色。一次,工作人員看到他的洗臉毛巾已經破了,提出換條新的,周總理笑了笑說:“還可以用嘛,不用換。”

周總理常常工作到深夜,加餐也只是吃一小塊糕點,喝一杯開水。成都初春的夜晚還是寒冷的,服務員蔣富全見總理夜深了還在聚精會神地工作,實在過意不去,就找廚師做了一小碗銀耳羹,端到周總理的辦公桌前。總理見了,一面感謝,一面說:“這個價太高了,我不吃,以後不要再搞了。”蔣說以後不搞了,這點東西請總理吃了吧,總理還是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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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的右手在戰爭年代受過傷,因當時的醫療條件不好留下了殘疾,動作有些吃力。招待所的同志們知道後都格外注意關照。每當總理外出回來,工作人員連忙給他開門、關門;總理進餐時,主動給他盛飯、倒水;總理抄寫和批閱文件累了,立即主動送上熱毛巾暖手熱敷,總想通過這些細小的服務來分擔總理日夜為黨和國家操勞帶來的疼痛和勞累。每當這樣做時,總理都謙和地道謝,並說:“我有手,自己來,以後不要這樣做了。”總理在辦公室坐的是一張普通的皮墊椅,很笨重,起身時要用手去挪動,很不方便,服務員便“自作主張”地給他換了一把皮墊轉椅。總理見了連連說:“不用換,不用換,換了我也不坐,還是送回去讓其他同志坐吧!”服務員只好把轉椅搬了回去。

一次,周總理因手不方便,碰掉了茶杯蓋,把蓋子上的頂子摔掉了。就這麼一件小事,他在臨行前一定要照價賠償,結果硬是賠了8角錢。

周總理飯後喜歡散步,一次散步時碰見了鍋爐工黃克儒,他倆互相問候交談起來,總理像見到老朋友那樣對送暖氣的工人說:“暖氣可不可以不燒呢?工廠這麼需要煤,冷了加床被子就行了。”他處處事事首先想到的是我們的國家和人民,就是沒有他自己。

周總理外出從不興師動眾,不喜歡前呼後擁。他多次指示秘書和警衛人員:“不要造官氣,把我和群眾隔離開來,要少麻煩,輕車簡從,注意節約。”那一次到青羊宮參觀花會,途中經過一段窄路時,正遇幾個農民推著雞公車迎面而來,周總理指示:“讓群眾先過去。”司機把車停在路旁,同警衛員一起下車去幫農民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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