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生而為人,我們最不應該的就是演戲作假

《局外人》是加繆的成名作及代表作,充滿著存在主義的哲學氣息。故事的情節十分簡單,主人公默爾索是一個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人,他在母親葬禮上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在母親葬禮不久就和女友約會,在一次外出遊玩中,在無意間殺死了一個阿拉伯人,在法庭審判的過程中,根據他在母親葬禮上的冷漠態度給他定罪,完全無視殺人罪行本身,而在為自己辯護的過程中,為他辯護的律師不讓他發言,完全喪失為自己辯白的權利,最終被判死刑,在死之前還要派神甫開導默爾索讓他皈依上帝,默爾索最終在憤怒、迷茫中等待著死刑的到來。

《局外人》:生而為人,我們最不應該的就是演戲作假

1、成為社會的局外人

默爾索是個佛繫到不能再佛系的人,當他在對待親情、愛情、友情、工作時,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表面佛系的他,卻是個內心情感豐富的人。

在故事的開頭,一句“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描述,十分耐人尋味,一種漠不關心的疏離感,與現實拉開距離;對於普通人來說,親人離世應該是致命的打擊,很多人因此一蹶不振,默爾索卻不然,他與世俗截然不同,像工作般將母親的葬禮處理好,便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就連上司都驚訝他從葬禮迅速轉換到工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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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默爾索真的如他人眼中一般冷漠嘛?並不見得,默爾索對於身邊事物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能力,常常能在平凡的食物中發現許多不同尋常的東西,專注力也非一般人能及。

當女友瑪麗問默爾索是否願意和她結婚的問題,默爾索回答結不結婚都可以,只要瑪麗想結就結,直言結婚不是因為愛她。在面對愛人的詢問時,我們常常習慣於說謊,因為顧及對方的情緒,也為了維持住彼此的關係,而默爾索直言不諱,回答完全出於本心,不會說假話。

《局外人》:生而為人,我們最不應該的就是演戲作假

每個人對於愛的感知能力不同,默爾索屬於比較擅長的一類,愛還是不愛這個問題在她心裡明明白白,又因為過於清楚愛情的本質,太難尋找到愛的感覺,在他看來,和誰結婚都可以,只是搭夥過日子,愛不愛只是個無聊的問題。

默爾索的朋友不是很多,但來者不拒,雷蒙是個品行不端的人,沒有正經的工作,還跟一個女人糾纏不清,這樣的人向默爾索發出做好友的請求,默爾索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雖然在他心裡,做不做朋友都是一樣的。我們身邊的朋友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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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對自己的人脈有幫助,有的踏實工作、認真生活,有的在某方面有些特長...諸如此類,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不會和一個口碑、作風很差的人做朋友,因為怕被認為是同類。默爾索卻沒有這些考慮 ,他是個不世故、與世俗脫軌的人。對工作的進取心也很差,絲毫沒有升職加薪的慾望,當面對更好的工作機會的時候,不假思索的放棄,因為當下的工資已經能夠滿足日常生活。

所有的社會常規對於默爾索來說都不管用,他是世俗的局外人。社會有社會的準則,默爾索只堅持自己的準則。

2、成為自己的局外人

默爾索是如何一步一步變成自己命運的局外人呢?

默爾索是一個過分堅持自己原則的人,在法庭之上,法官控訴他在母親葬禮上沒有哭的行為,認為這代表著默爾索懷有一顆殺人犯的心,用道德標準來作為罪行審批的依據,在我們看來荒唐至極的事件,卻恰恰中了法庭內看戲的陪審和吃瓜群眾的下懷。

本可以進行一場兒子如何愛母親的大型感人演說,配上恰到好處的煽情表演,定可以讓陪審和吃瓜群眾向默爾索投來同情的眼光,由此改變審判結果。但默爾索並沒有,他避開愛不談,而是直接講清現實——自己因為工作沒有時間照看母親,才會將母親送到養老院;母親葬禮那天,因為過度的疲勞,才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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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迎合,又不世故的答案當然博取不到人們的同情,在他的解釋下,事情越變越糟糕,人們逐漸不再關注他無意殺人的事件,而是用“母親葬禮沒有哭”這一事件來評判他的靈魂、他這個人,無異於現在的網絡暴力。而他作為事件的主人公,對這件事情沒有一點做評價的權利。

事情朝著對默爾索不利的方向發展,法院為默爾索找來了一個不太靠譜的律師,律師教默爾索說假話,大肆渲染對母親的愛,突出自己殺死阿拉伯人完全是為了自衛,默爾索當然不會答應,他有自己的準則,不演戲、不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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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鬥爭,律師告誡默爾索在法庭上不要說話,替他進行辯護,這明明是默爾索自己的案件,他反而不能發言,徹徹底底變成了自己命運的局外人,最後被處以死刑,整場審判,他都好像一個局外人,只是陪著法官、陪審員走了個過場。


當一個人袒露在大眾面前時,少不了的是看戲的吃瓜群眾,習慣性的用道德準則來審視他,沒有人真正為他著想,慢慢讓他成為事件的局外人,決定他的走向和命運,同情倒成了難得的事物。

3、為自己的信仰而活

最終默爾索被處以死刑,在等待死刑到來的過程中,一名神甫的到來讓他憤怒至極,神甫一臉悲憫的表情,勸他皈依上帝,但默爾索本就是個無信仰的人,神甫孜孜不倦的勸導讓默爾索感到疲憊和憤怒。他本是將死之人,卻還要被強迫著去信仰上帝,他的信仰好像也不由他決定,默爾索臨死前成了自己信仰的局外人,他在茫然與憤怒中等待著死刑,好像這命運是別人的一樣。

在《瑞克和莫蒂》中,瑞克曾說:“當你覺得什麼都不重要的時候,整個宇宙都是你的。”當世人為生活所累、苟延殘喘之時,有的人卻早已與宇宙為伴。我想可以為自己信仰而活的人,想必也是幸福的,太多人流於人群,改變準則,堅守便變得尤為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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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不喜歡默爾索這個人,認為他過於冷漠和怯懦,但他何嘗不是真正幸福的人,當其他人揹負著生活的重擔向前走時,默爾索敢於進行反抗,他直面生活的荒謬,不隨波逐流,堅持自己的生活準則,為自己的信仰而活,就像他自己所說的:“覺得自己曾經是幸福的,現在仍然是幸福的。”

堅持自己的準則,為自己的信仰而活,找尋真正的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幸福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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