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遊走在世界的邊緣,孤獨地走向光明

《局外人》這本書是法國作家阿貝爾·加繆於1942年創作的一部中篇小說,儘管此書成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但故事裡卻絲毫沒有戰爭的蹤影,只有一個和我們一樣遊走在世間的孤獨的靈魂。

《局外人》:遊走在世界的邊緣,孤獨地走向光明

小說的主人翁默爾索是一個比較“冷漠”的人,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不曾留下傷心的眼淚;他的女友表示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那種戀人間的熱切與盼望;他的老闆斥責他工作不力或者讚揚的工作勤奮的時候,他也沒有像一般人那樣憤懣或得意,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能鼓動他的情緒、震撼他的心靈一樣。

《局外人》:遊走在世界的邊緣,孤獨地走向光明

看到默爾索這樣一個人,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們自己。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社會中,努力奮鬥卻往往錯失幸福。工資沒有隨著年齡增加,皺紋卻已經悄悄爬上了眼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逐漸失去了年少時的銳氣,不再侈談青春與夢想,只想多賺一點錢,然後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小屋裡。這種封閉又與過去不同,過去的人可能會為了錢低著頭,把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憋在心裡,一次又一次,成為一個我們最不想成為的人。而今天的封閉,更貼近於我們平常所說的“佛系”,一切的好壞都隨風而去,我只想淡淡地走在人群的邊緣。

《局外人》:遊走在世界的邊緣,孤獨地走向光明

我們現代人和默爾索共同的特質,就是儘管身處嘈雜的社會中,卻真實地存在於社會的邊緣。我們與人談笑風生,卻總在夜深人靜時對自己說話;我們渴望著獨立,卻一刻也不能忍受脫離人群的驚慌失措;我們愛著眼前的人,卻無法正確地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我們都在人群中笨拙地蹣跚。

但我們不是真的沒有情感,也不是絕對的冷漠,我們心裡永遠有對愛與美好的渴望和追求。《局外人》裡默爾索真正領悟到他內心的有兩次:第一次是他和他的女友瑪麗、他的朋友雷蒙相約去沙灘游泳時,他真正感受到家庭的溫暖,這是他在他母親那裡不曾獲得過的。他生命中第一次對愛情予以肯定:

雷蒙的朋友住在海灘盡頭的一座小木屋裡,房子背靠著懸崖,前面支撐著的木樁已經泡在了水裡。雷蒙給我們做了介紹,他的朋友叫馬松。馬松身材高大魁梧,肩膀很寬;他的妻子身形嬌小渾圓,和藹可親,一口巴黎口音。他立刻請我們不要客氣,吃一些炸魚,魚是他早上剛剛打來的。我對他說這房子真漂亮,他告訴我他在這兒過禮拜六、禮拜天和所有的假期。“有我老婆在,大家會合得來的。”他補充說。的確,他的妻子和瑪麗笑得正歡。可能是第一次,我真正想到我要結婚了。

第二次是他在沙灘上有未婚妻和朋友游泳時,遇到了之前有過過節的人,發生了碰撞,繼而默索爾因為過失殺人被捕入獄。彷彿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在最開心的時刻,總有壞事降臨。在監獄裡,默爾索擺脫了世俗的一切,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他自己與自己對話,最終發現了生命的美好。

但我對自己是確信的,我對一切都是確信的,比他確信,對我自己的生命和這即將到來的死亡都是確信的。是的,我有的,也不過是這種確信。但是至少,我抓住了這個真理,正如這個真理抓住了我一樣。

“一個人哪怕只生活過一天,也可以在監獄裡毫無困難地過上一百年。他會有足夠的東西來回憶,而不至於感到煩悶。”

漫長的黑夜總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期待光明,即使沒有光明,人們也會想起在陽光下度過的時光。默爾索正是這樣,在平庸的生活中他什麼都不能確定,卻在監獄中逐漸明白,“我曾是幸福的,現在依然是幸福的”,他真正體會到了生命的意義。

《局外人》:遊走在世界的邊緣,孤獨地走向光明


當你真正體會到生命的本真與美好,就不會再對平庸的生活感到煩悶;當你真正靜下心來品味人生,就不會再為得失而煩惱。我們都是入世的俗人,在歷史的潮流下平庸地活著。世界是很大的一個局,而你我則是這局外無法融進主流的人。雖然如此,生命的本質卻不在外在的自由與忙碌,而是你內心對自己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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