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萬里長夢,珍惜眼前人

“世間好物不堅守,彩雲易散琉璃脆”這句話也許就是楊絳先生一生輾轉曲折的寫照。錢鍾書給楊絳的評價是如此的貼切:“最賢的妻,最才的女”,楊絳先生不僅僅在事業上風生水起,在家庭事業裡她同樣可以兼顧。胡河清曾讚歎:“錢鍾書、楊絳伉儷,可說是當代文學中的一雙名劍。錢鍾書如英氣流動之雄劍,常常出匣自鳴,語驚天下;楊絳則如青光含藏之雌劍,大智若愚,不顯刀刃。”

《我們仨》:萬里長夢,珍惜眼前人


從一場關於愛和離別的萬里長夢,亦真亦假,亦沉亦浮。看《我們仨》數次忍不住淚目。楊絳先生字裡行間全是淡定和幽默,但內裡卻可感受其極大的辛酸。我們仨的家是一個處處透出平凡真實的三口之家,楊絳先生用簡潔而沉重的方式向我們展現了他們一家人的相親相愛和互相尊重的生活回憶。

《我們仨》:萬里長夢,珍惜眼前人


整本書的開始是一個“夢”,一個“長達萬年的夢”,夢的主要內容是楊絳先生與她的家人在一條古棧道上的離離合合、聚聚散散。一開始看的時候,我看不懂她的那個夢是要說明什麼,以為只是看字面的意思,就當看一篇小說。但當我看到後面的內容時,我才明白,這個夢是她們一家在一起走過的最後一段人生路的寫照。她一個老者每天奔波於丈夫和女兒的病榻前,充當一個聯絡員,把丈夫的消息帶給女兒,又把女兒的情況傳遞給丈夫。她注重生活的細節把看似零散的點點滴滴收集起來,就猶如把散落的珍珠一顆顆串連起來,變成一條珍珠項鍊。

《我們仨》:萬里長夢,珍惜眼前人


楊絳先生用很淺顯的文字記錄了他們這個三口之家共同經歷的快樂。“我們這個家,很樸素;我們三個人,很單純。我們與世無求,與人無爭,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難,鍾書總和我一同承當,困難就不復困難;還有個阿瑗相伴相助,不論什麼苦澀艱辛的事,都能變得甜潤。我們稍有一點快樂,也會變得非常快樂。所以我們仨是不尋常的遇合。”面對他們的溫暖和歡樂,滄桑與憂傷,真是讓人既心往之,又感慨萬千。

《我們仨》:萬里長夢,珍惜眼前人


從他們倆到他們仨,我時而覺得他們對知識、書籍的熱愛至深至遠,可以用“痴”來形容,對待生活至真至純,簡單到常人難以理解,時而又覺得他們其實就是平常如我們的、普通的一家三口,只要他們三人在一起,哪裡都是溫馨的家,他們無論生活多麼艱辛,卻總是能從平淡的生活中發現許多樂趣。

阿瑗去世。鍾書去世。三人就此失散。人生如夢,有聚有散,有散也有聚,2016年楊絳先生永遠離去。或許“我們仨”又相聚了,只不過在世界的另一端。我們何嘗不是同他們一樣,不斷的尋找歸途。時間從來不會停下腳步去等待任何一個人,而人們總會“失散”,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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