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共讀第五天:瘟疫肆虐時,每一個人都是局內人

在昨天的共讀裡,我們瞭解了裡厄和塔魯組建的志願救助隊。知曉了他們的工作,認識了部分重要成員。也明白了普通民眾在疫情中該有的正確言行。但鼠疫畢竟太過可怕,想要讓每個人都能正確行事根本不可能。

可要知道,誰都不是局外人,個體的言行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你若不理智,必定會危害到防疫工作的正常運行。

奧蘭城到底在發生著什麼呢?讓我們一起進入今天的共讀。

01

疫城奧蘭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正直、勇敢、坦然的面對瘟疫。可就算有著千般理由,在這樣的特殊時期裡,每個人都不可能做到獨吞苦果。因為,任何來自個體的不當言行,總會對大局產生不利影響。這才最令人唾棄。

可惜,在這座封閉了的城市裡,人性的惡成了瘟疫的幫兇。

《鼠疫》共讀第五天:瘟疫肆虐時,每一個人都是局內人

有人大肆宣揚充滿絕望的論調,說人們“除了跪地求饒”之外,再沒有任何能做的事了。很難揣測這些人到底有何居心。以裡厄和塔魯為代表的許多人,還在不停鬥爭,可這些陰陽怪氣的論調,卻在拖戰士們的後腿。

人心裡裝的是希望還是絕望,別人無權干涉。可若是非要把消極的態度、恐慌的情緒傳染給他人,那就是在犯罪。這並不是危言聳聽,至少在奧蘭城中,許多意志不堅定的人,就受到了影響,並因此導致了許多可怕的事件。

最沒創意的傳統惡行,就是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哄抬物價;而打架鬥毆、武裝衝擊城門關卡,也算是不難想到的腦殘行為。此外,有人為了洩憤,敢去放火燒房子,卻不願去抗擊鼠疫;有人能花精力蒐羅感染者衣物,故意丟向人群來散播細菌,都騰不出一點功夫去做些志願救治的工作。

《鼠疫》共讀第五天:瘟疫肆虐時,每一個人都是局內人

與此同時,不管盛世還是亂世,雞鳴狗盜之徒從不缺席。他們心理素質一流,有時甚至不避眼光,堂而皇之地從人們面前搬走財物;還有那些走私販子,從前不過倒騰些用品、吃食。現如今,竟化身高風險高回報的“人販子”,幹起了高價送人出城的活計。

從膽色上看,這些人一點不慫,甚至還不乏心思縝密、能力出眾之人。然而他們明明有著“同生共死”的決絕,也有著相當不錯的本事,但就是不用在正確的地方。

02

有些人路子沒那麼野,不敢做“刀頭舔血”的黑暗勾當。可是明面上的動作,也令人作嘔。

比如,有一家名為《鼠疫信使報》的新刊。打出的口號相當冠冕堂皇:提供最為客觀準確的疫情數據;刊登最具權威的疫情信息;及時有效地傳達官方政策、指示;開闢多個欄目頌揚、支持英雄事蹟。

出現這樣一份創立在危難之時的專門報刊,確實十分必要。畢竟,它有著詳解一切鼠疫相關信息的宗旨,以及告知客觀事實、預測事態、激勵士氣、團結人心的重要作用。

《鼠疫》共讀第五天:瘟疫肆虐時,每一個人都是局內人

當前,前提是這個《鼠疫信使報》沒有“掛羊頭賣狗肉”。然而,沒幾天功夫,這份報紙就全篇都是廣告信息了,所宣傳的,盡是五花八門的所謂“預防鼠疫的特效藥”。

奧蘭城中這種種“害人”的舉動,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負面言論,增加了恐慌情緒;物價飛漲,加重了人們的生活負擔;擾亂社會治安、故意傳播細菌,讓本就人力缺乏的抗疫隊伍,不得不分出人手處理額外的破事,還加大了所有健康民眾受感染的風險;無良媒體唯利是圖,也使人們再難相信新聞報道,不知何為真相。

然而除了這些實質性的破壞行為。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雖然沒有感染鼠疫,也沒有做這些“下三濫”的破事,但也當不成自以為是的“局外人”。

按理來說,在呼吸和接觸都很容易感染鼠疫的情況下,人們本該宅在家裡,時刻注意消毒和衛生。可是偏偏有些人覺得自己是“幸運兒”,於是,就肆意外出聚集,故作著勇敢、優雅、淡然的姿態。既不怕感染,也不怕傳染他人。

《鼠疫》共讀第五天:瘟疫肆虐時,每一個人都是局內人

在奧蘭市歌劇院發生的事件,卻狠狠打了這些人的臉,讓他們脊背發涼,再裝不出“雲淡風輕”的格調。

當時,這幫人穿著得體、言談講究,在拿腔拿調的交談中等待著《俄耳甫斯和歐律狄克》開演。這出歌劇包含陽世和陰間穿梭的橋段,以及跟冥王直接對話的感人情節。

似乎人們靠著這樣的互動、以及觀看有關生死的歌劇,就能驅散來自鼠疫的恐懼。可是這一切希望都被現實擊得粉碎。因為,歌劇的主演也被鼠疫奪走了性命,就死在演出的舞臺上。

03

“俄耳甫斯”用歌聲向冥王祈求憐憫時開始發病,觀眾們以為演員那走樣的唱腔、彆扭的動作是“別出心裁”的發揮,紛紛讚揚。緊接著,情節演繹到相愛的二人陰陽兩隔時,“俄耳甫斯”抽搐著走了兩步,突然擺成了一個“大”字仰面躺倒在舞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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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終於有部分觀眾反應過來了。這部分比較機靈的人緩緩起身、不吵不鬧,還能儘量鎮定地整理下衣裝。可是很快,所有人就開始大聲叫喊著擠向了出口。人們沒辦法不爭先恐後,也無暇再顧及體面。

畢竟,他們眼睜睜看到,“鼠疫以演員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醜陋形象出現了”。

鼠疫怎麼會好心去派發“免死金牌”?如果早早摒棄僥倖心理,又何至於以如此“屁滾尿流”的模樣,驟然認清瘟疫的可怕?

事實上,奧蘭城中的所有居民,無論高低貴賤、男女老少,早已都是局內人。

曾經人們通勤的有軌電車,現在正每天運送著死於鼠疫的屍體。而瘟疫結束後,倖存的人們,還得乘坐這輛車,繼續災後的人生。活人死人,坐著同一輛車,走過一段同樣的路,誰能把自己摘落得乾淨?

此外,城郊用於土葬的公墓,早就已經埋不下更多的死者。後來,為怕不能妥善滅殺細菌,乾脆把已經入土的遺骸都挖了出來。只要是死於鼠疫的人,不管早死晚死,統統拉去火葬場。

《鼠疫》共讀第五天:瘟疫肆虐時,每一個人都是局內人

焚屍爐火力全開,淨化了鼠疫細菌,卻把死者的氣味、生平、記憶融進了奧蘭城中的空氣。每個還活著的人整日呼吸吞吐,關聯著鼠疫、害怕著鼠疫、忍受著鼠疫。誰又敢說自己是局外人?

正如塔魯所說:

“如今,所有人都難免染上點鼠疫”。

由此種種就能看到,鼠疫的可怕,在於摧殘身體和心靈雙管齊下。於是,塔魯又進一步跟裡厄說:細菌雖然是天然形成的,可是人類那些關於健康、正直和純潔的意志,永遠不該停歇。

而一個正派的人該做些什麼呢?就是儘量不要把瘟疫傳染給他人。當然,說的是身心兩個方面。

然而,人力有盡時,再強健的精神意志,也難免有枯竭的時候。奧蘭城與鼠疫的這場大戰,已經持續了太久,每個人都變得麻木起來。那麼,人們是否還懷揣著希望呢?

我們將在下一期共讀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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