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尔夫《到灯塔去》: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对于女性到底多难?

在西方文学史上,新式女性形象的出现,是现代以来的女性作家群体,对于传统妇女规范的叛逆。

这一抗争,<strong>致力于将现实的妇女生存问题,与文本当中的妇女状态结合一起,去寻求妇女生存方式上的更为美好的未来。

在这其中,英国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夫,就作为女性作家群体当中最为瞩目的一员,从而被历史所铭记。

伍尔夫《到灯塔去》: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对于女性到底多难?

伍尔夫

一间自己的屋子与女性的独立

伍尔夫是20世纪初意识流小说最初创立者之一,并且他的作品就其女性主义色彩来讲,具有着经典的地位。

<strong>"一间自己的屋子"这一概念也是自伍尔夫开始,妇女的独立自由,也需要从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开始。

而伍尔夫一生当中最为经典的作品,无疑是他的代表作《到灯塔去》,这部作品是典型的意识流小说,以去灯塔作为贯穿全书的线索,描写的是拉姆齐一家和几位朋友在第1次世界大战前后的生活经历。

拉姆齐先生的最小的孩子想要去到灯塔,但因为天气不好,并没有能够达到目的。

而在战争期间,一家历经困苦,最后在战争之后,拉姆齐带着自己的儿女到达了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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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的象征意义

而在岸边画画的女画家莉丽,也因为拉姆齐的到达,真正的将自己的艺术创作完整勾勒出来。

这部作品的整体架构极为简单,主要分为三个部分。莉丽创作的模特,拉姆齐夫人在小说中间就已经去世。

关于拉姆齐夫人的描写,主要就是作者亲生母亲的生活原型,而拉姆齐就是与作者父亲具有相似之处。

艺术创作的女画家莉丽,就作为作者本人在书中的形象从而存在。

因而,有些评论家认为这部作品甚至可以说是作者本人的半自传体作品。

对女性艺术创作的偏见与社会的强权

在现代社会当中,社会本身对于人的规范产生了许多新的角度。

社会中已经规定好,人需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甚至人所能够思考的也在社会的范畴之内。

不仅规范了思维的内容,甚至连人的能够思维的东西都已经被社会所无意识控制。

在这种特殊的强制之下,一些与社会整体格格不入的人们,希望通过新的方式去摆脱社会的禁锢,从而达到创作新艺术作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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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男女性别的固有认知

这部小说当中的女画家莉丽就存在着这样的心态。

伍尔夫认为,<strong>社会本身给女作家的痛苦来自于男权及其传统社会对于女性的压抑。

在社会的文化氛围当中,传统上,主要就是男权为其价值取决中心。

就像这部作品当中的一位角色塔斯莱,这位自命非凡的学究,对女性抱着极深的歧视。

他认为,女人们的话题都极为粗俗,而又无聊,他认为文明的悲剧就是从女人开始。女人什么也不会做,甚至没有价值。

因而他得到自己的结论,女人不能从事艺术,也不能去写作。

在这一时期,这种观点就作为很多男性社会当中的知识分子的看法,认为女人写作和从事艺术本身就作为这一艺术领域的不幸而存在.

<strong>他们认为女性的创作是作为一种罪恶的呈现,威胁性极高。

并且许多当时的男性作家认为女性没有这参与艺术和创作的天赋。尽管本书主角莉丽,对于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依然无法不使自己产生困惑,甚至是对于自身的能力产生怀疑。

在社会故有观点认为,男性的能力在于外在的艺术,人文等各个方面,而女性的世界就应该回归于自己的家庭,去教育自己的子女和服侍自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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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性形象的片面认识

<strong>女性理所当然的似乎就要去服从于那些具有着非凡能力的男性。

但是在现代性发展的这一进程当中,女性已经开始觉醒,开始从家门口出去,走出家庭在各个社会领域进行自己的抗争和呈现自己的独特价值。

因而使得以男权作为其核心的社会产生巨大的矛盾,传统观念受到威胁与巨大的挑战,因而想方设法去阻挡这种潮流。

使得这些具有着与社会无意识抗争勇气的新女性,在自己的抗争前行当中,又有着许多犹豫和不自信。

甚至在心理上认为<strong>“一些灾难不断的向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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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对女性的禁锢

女性艺术参与的恐惧与成就感

在男性权力作为中心的社会当中,女性被剥夺了能够同等的享受教育和参与社会活动的权利。

<strong>在父权制的社会规制当中,女性作为服从者和第二性禁锢。

女性仅仅只是小孩子的时候,也并没有享受到与她们的兄弟一样同等的待遇。

在传统的观念当中,女性就作为工具化的人格从而存在,许多传统女性深受这种社会规制的残害,但却冥然不觉。

以自己的这种被获得的扭曲价值观去审视和看待其他具有着独立价值观的女性。

歧视那些能够勇于抗争的女性。

<strong>整个社会所具有的桎梏,就像一道一道的绳索将那些想要脱离整个社会歧视的女性狠狠的捆绑着。

试图去阻止他们将自己的自由的思想和价值体现出来。这些落后的女性本身就作为帮凶的角色在传统价值社会当中去进行压迫。

而那些终于最终通过自己的抗争,获得了自己的经济基础和物质条件,拥有了自己的一所房子之后的独立女性们,他们开始通过创作和表达来去进行进一步的抗争,进行对于世界话语权的表达。

伍尔夫在书中描述,“这时候的妇女就像是在岩石下面偷偷摸摸遮蔽着的有机体,到这时候才敢去向着太阳前行”。

这就像本书的主角莉丽,刚开始创作时很害怕其他人去观赏他的画作。

因为对于莉丽来讲,自己的画作,是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和生命价值的呈现,与内心秘密之间的综合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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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参与艺术事业

<strong>让那些旁观者去观赏和欣赏他们,就等于是在伤害自身。

但另一方面,却又有着一种新的骄傲呈现出来,即<strong>对于新兴事物核心价值呈现出来的阵痛式反馈。

能够勇敢的通过自己的笔触去进行新的创作,去表达自身的所思和所想,这对于突破家庭妇女角色,还未多久的女性们具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但同时,他们又害怕外在的价值的否定和残害。

因而这种对于社会其实的害怕本身,就在传统的女性艺术家对于自身作品的没有自信的来源,从而存在。

女性话语权的建立与真实的女性形象

莉丽所画的,<strong>是一个抗争的女人,对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想法,这种真实想法,就通过她的艺术作品从而呈现出来。

他的作品的模特是在社会当中作为贤妻良母的拉姆齐的夫人,但是他所创作出来的艺术作品并非是要男性眼中的女性的视角去创作。

<strong>更多的是从女性自身独特的价值出发,进而呈现出一个真实的,具有活力的女性形象。

在此之前,伍尔夫认为所有的文学艺术作品的呈现,对于女性角色的刻画本身都具有着重大的男性视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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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化的女性评价

<strong>在男性价值观当中,女性的形象塑造仅仅只有好或坏这两条选项,女人要么是温和而又善良的单纯女性形象,要么就是泼辣并且丑陋的女性形象。

但是,这部作品的主角莉丽所要呈现的,并非仅仅是单向度的女性形象,更多的是将女性本身所具有的深层次的东西呈现出来。

在男性眼中,拉姆齐夫人是温柔和大自然美好的象征,但是,莉丽所发现的拉姆齐夫人的形象是刚愎自用,并且有点自私的状态。

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特质,在一个女性的身上真正的结合起来,作为艺术家的笔触进而去创作。

这就是一个女性所真实呈现的模样,他并非仅仅只是温柔,也仅仅只是丑陋,更多的是作为一个人真实的复杂性的体现。

依附于男性价值的女性

在本书主角莉丽创作这幅画作的时候,有一段他思考如何去将这一矛盾体现出来的过程。

<strong>女性在传统的艺术当中成为了一个沉默的群体,并没有自身独立的文化传统。

并且,男性与女性本身,先天所存在的不同,使得女性创作者无法去直接和男性创作者一样通过他们的风格进而创作。

但又在自己的新的创造当中,去寻找表达的进路。

这条道路本身困难重重,他们没有适合这一性别的表达方式可以使用,进而产生对于自身的重大怀疑。

在进一步的社会经历当中,莉莉对于拉姆齐夫人这种形象进行更为深入的了解。

在他重新审视拉姆齐夫人的时候,对于这一为在社会上似乎获得了极为高尚名声的女性产生了巨大的厌恶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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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性相夫教子的期待

拉姆齐夫人的形象正是一种逆来顺受,并且对于男权中心的价值产生依附的这一状态。

这种依附不仅仅只是男性社会对于女性的需求。

更可怕的地方在于这种依附已经转变成了女性的自觉的要求。

<strong>被同化的不仅仅只是男性,女性本身也陷入了这种危机。

消解性别价值评判的出路

莉丽最终在抵达灯塔的时候,领悟到了女性解放的真谛。

<strong>真谛就在于超越男性与女性的性别标准。

<strong>无论是男性亦或是女性,不通过性别去评判任何一类人群,才是真正的消解性别权利问题的方式。

沃尔夫在《到灯塔去》这部作品当中,所呈现的勇气与开创,在现代女性作家探索自身妇女解放方式的时候,进行了深入的探索,也为伍尔夫女性主义的思考进行了更为深入的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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