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關東——齊魯大地到白山黑水的血淚史

闖關東——齊魯大地到白山黑水的血淚史

山海關城東門,界定著關外和關內中原大地,從明清到民國期間,以山東、直隸為主的關內人開始興起了闖關東。在19世紀,中國黃河下游連年遭災,黃河下游的中原百姓,闖入東北,數量規模歷史最高。是時,義和團亂,帝國主義乘機瓜分中國,俄國獲得了東北地區大量特權,而日本經過日俄戰爭,迫使俄國把特權轉讓給日本。

闖關之始末

關內關外

追溯到戰國時期,關外的遼西(遼河以西),和北京地區、河北北部一樣,曾經屬於燕國的統治下。南北朝時期,前燕和後燕也分別管轄這裡。而遼東至明代仍屬山東府管轄,滿人入關,削去了遼東山東之領土。因此遼東被迫在清代與山東分割!也就是說在古代時期到清軍入關,關內和東北地區(至少和遼寧地區)就頗有淵源。[5]雖然努爾哈赤於1588年統一了東北地區,建立了八旗制度,併發佈滿文(建立於蒙文的基礎上),導致關外文化和關內文化的差異加大,再加上清政府的“禁墾”政策限制漢人出關,[6]但是這一切並不能阻止闖關東的浪潮!

當大批中原的破產農民進入遼闊的東北地區。原居住民,即滿人、蒙古人和流民對這些外來客在開始階段並不是很友好。有記錄記載“原有土著,多以惡言相向”,“然因族類各異,言語不通,情意未能浹洽,蒙古多欺凌之......”。而且匪患嚴重“本境鬍匪,少或三五,多或百十成群,忽聚忽散,出沒無常......”,在此環境下,外地人移居至此,要在一個陌生環境開墾荒田、做工打漁等等,困難程度可想而知。在此環境下,廣大的漢族人民,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在遼闊的關東地區,闖出了自己的天地。

1904年,日俄戰爭爆發,日俄雙方發生大規模的海戰和陸戰,東北地區“陷於槍煙彈雨之中,死於炮林雷陣之上者數萬生靈,血飛肉濺,產破家傾,父子兄弟哭於途,夫婦親朋呼於路,痛心疾首,慘不忍聞。”。闖關東變得如履薄冰。而當九一八事變之後,闖關東變得更加艱難,很多山東人為了躲避日本人的統治,加上關內旱情的緩解,紛紛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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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關東之回憶

據一個闖關東老人回憶:他8歲的時候在哈爾濱,日本人進入關東,要求其去讀日本書,一家人氣憤不已,離開東北,返回了山東老家。對於這個老人來說,闖關東除了給自己留下那一串串不堪回首的艱難往事,就是他和父母的唯一合影。

電視劇《闖關東》展現的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闖關東對於這些農民來說,即是一個艱苦的歲月,也是一個奮鬥的征程。

清入關後實行民族等級與隔離制度,嚴禁漢人進入滿洲“龍興之地”墾殖——頒佈禁關令。滿人傾族入關,關東人口劇減。順治開始,滿境分段修千餘公里“柳條邊”籬笆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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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高潮

19世紀,黃河下游連年遭災,破產農民不顧禁令,冒著危險“闖”入東北,此為“闖關東”來歷。至1840年關東人口突破300萬人。

鴉片戰爭後清政府對邊疆控制日益削弱,沙俄不斷侵蝕黑龍江邊境,清政府採納了黑龍江將軍特普欽建議,於咸豐十年(1860年)正式開禁放墾。1897年全部開禁。

沙俄修鐵路,徵用民工60萬。

1910年關東總人口增至1800萬人。

民國年間(1912年——1949年),“闖關東”洪流澎湃,新中國前夕達到近4000萬人現在關東大多數漢族居民的先祖大多屬於山東、河北、山西等省份——黃河下游地區的。

在中國近代史上,有大的移民潮之一闖關東:

闖關東是以山東為主,目的地是東三省一帶;

闖關東:關,指山海關。具體指吉林、遼寧、黑龍江三省。因東三省位於山海關以東,故得名。舊中國,山東人口稠密,災害頻發;關東則地廣人稀,沃野千里,史書說:“有自然之大利三,曰荒,曰礦,曰鹽。”歷史上兩地有緊密地緣人緣聯繫,一是逃荒農民闖關東成為主流。

闖關東,從“流人”到“流民”,到東北“移民社會”。清初民族矛盾尖銳,清朝統治者採取了極其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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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關東

鎮壓手段。將“造反”者遣送邊陲“煙瘴”之地,山東觸犯刑律者多發配“極邊寒苦”的關東,這種遣犯史稱“流人”。山東人是“安土重遷”的典型。人口壓力、天災人禍、滿清政府的政策導向等構成了山東人闖關東的外因。以修築當時的中東鐵路為例,《東北開發史》引日本人稻葉君山的話說:“中國苦力,如蟻之集,而勞力之供給地之山東,更乘機輸送無數勞工出關為之助。是即一千五百餘里之中東路乃山東苦力所完成,亦非過言也。”闖關東,關東是外敵侵擾之地,山東人卓絕的鬥爭。吉林省渾江市《灣溝公社志》記載:“1921年間有一名叫王振邦的農民,原籍山東,因逃荒攜妻及長女一家流落於西川一帶。1931年日軍侵佔關東,王振邦與山東老鄉聚義百餘人抗日,1934年末,他們與日軍大小戰事三四次,其中第二次戰績最佳,日軍死傷慘重,義軍為日軍所膽寒。”

闖關東,由於關東為流放地,禁墾,邊牆西為蒙古貴族駐牧地。但覆滅的滿清政府無力阻擋歷史潮流,滿清二百多年統治,倒促進了滿蒙漢等族的大融合,即使“滿蒙獨立”運動、“滿洲國”等歷史滄桑,都沒能改變滿洲人成為中國的滿族人。山東聖人之鄉心態鄉土意識淡化,冒險精神增強,促使流民春往冬歸轉變為在關東紮根。辛亥革命關東幾千萬關內漢人回到中國懷抱,“以至於人文地理學地圖表明該地區完全是中國人的”(《草原帝國》,法國,勒內·格魯塞)。

闖關東,是悲壯的歷史,是一次移民壯舉。存在特定的“闖關東”路線以及“闖關東”的特定背景。因此,闖關東是一種社會歷史移民現象,有自發的客觀因素,有內在的政治影響深度。“山東人闖關東實質上是貧苦農民在死亡線上自發的不可遏止的悲壯的謀求生存的運動。”日本人小越平隆1899年在《滿洲旅行記》中記載了當年真實的歷史畫面:“由奉天入興京,道上見夫擁獨輪車者,婦女坐其上,有小兒哭者眠者,夫從後推,弟自前挽,老媼拄杖,少女相依,踉蹌道上,丈夫罵其少婦,老母喚其子女。隊隊總進通化、懷仁、海龍城、朝陽鎮,前後相望也。由奉天至吉林之日,旅途所共寢者皆山東移民……”。作為世界第一的大民族——漢族,幾百年來人囗壓力就使漢人不斷向周邊擴散:走西囗、下南洋,內蒙古和新疆也成為漢人移民地。那麼,闖關東便成了人口與經濟的平衡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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